第十九章.凌尘风的过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抚在凌尘风脸颊，凌尘风眨眨眼，长扇般漆黑黝长的睫毛动了动，大脑有些画面链接不起来。

凌尘风缓缓起身，回想着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画面。

发疯的壮汉?不认识的小孩?突然起来的五姑娘...

看着周围的棉被，自己显然在自己的床榻上，门也是关好的...

这一切，难道都是一场梦?

发着呆，思绪沉浸在疑问的漩涡里，不知不觉起了身，都在书房。

抬着头，突然看见五姑娘的画像，猛然的回过神来，却又马上对着五姑娘的画像发着呆...

五姑娘，为何你总是神出鬼没?自打你出现在我身边，奇奇怪怪的事儿便接踵而至，凌尘风细长的手慢慢向上，双手捂着胸口，当然...我的心动也没有停止过。

“阿嚏。”

悄悄跟在凌尘风身后的陆吾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该不会是主人发现我不见了吧？

陆吾立马一副隔壁家的乖猫般轻手轻脚的从书房的缝隙中溜到凌尘风身边。

“喵~”

细长而熟悉的猫叫声把凌尘风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去哪儿了？”凌尘风蹲下抱上陆吾。

不知为何，总感觉自家的小猫身上有着五姑娘的味道，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五姑娘，我如何才能见到你?”凌尘风的手在猫背上游走着。

“主人，你找我干嘛啊？”陆吾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以猫的形态出现在主人面前，结着话道。

“喵~喵~喵~”陆吾刚刚心惊自己的话暴露自己的身份，没成想自己的一段话不过也只是一小段猫叫声。

还好还好......

凌尘风听着陆吾惬意的呼噜声，缓身蹲下，席地而坐。

一边撸着猫，一边陷入了回忆。

“我啊，似乎又陷入了束手无策的状态。”

“似乎又回到了只能眼睁睁看见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雨夜。”

“无限悲凉，无限绝望...”

无法保护自己心怀的百姓，甚至...无法保护心爱之人的弱小让凌尘风脸上又爬上几丝悲怆。

“来，对酒成三人。”白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拍了拍他的肩，提着一壶酒坐凌尘风旁边。

“你...”

看着眼前的白泽，凌尘风更加确定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凌尘风也许是因为陷入了悲伤，头也不太不抬的接过酒便喝了起来。也不想去关心眼前的白泽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两人熟络的互敬着酒，虽全程无话，但也是十分融洽，像多年老友般的相聚，不必多言，便以知晓内心。

觥筹交错间，白泽无意间触碰到凌尘风腰间的飞刀。

一阵青色的灵力波动向白泽脑海里传来。

凌尘风还在继续醉酒，身旁的白泽却已是泪流满面。

“应龙大哥...是你吗？”白泽急切的想要触摸应龙身上的青色鳞甲，却终究只是泡影，无法捕捉。

青色巨龙疲惫的抬了抬眼皮，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漫出，“是小泽吗？许久未见，她还好吗？”

白泽躲躲闪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应龙大哥的问题，仙界早就大乱，现在羽皇已死，都是一盘散沙...

青龙大哥的心上人，也在那场大战之后音讯了无。

“我们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她身在何方...”白泽捏了捏衣角，吞吞吐吐的说道。

“她可能还在身我的气...我会等她的。”似乎是预料中的答案，应龙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

白泽正准备想向应龙大哥询问凌尘风的事，没想到应龙向白泽抛了一个眼神，便又陷入了沉睡。

“唉，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不负责任。”白泽小声嘀咕着，却没想到出了环境，竟说出了声。

“对，不负责任。”凌尘风应声而答。

脑海中不断的回放陆吾的一颦一笑，“五姑娘，你怎么能突如其来的出现，给我遐想，却又挥一挥衣袖，一次次消失。”

陆吾趴在凌尘风膝盖上，安静的听着主人和白泽的对话。

白泽挪着位置，把趴着的陆吾一把抱住，收入自己的怀中，不怀好意的撸着陆吾的猫毛。

“如果五姑娘不是人，你还会喜欢她吗？”白泽凝视着凌尘风，一脸的认真。

“喜欢，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凌尘风低下头，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如此自卑。

可只要爱上一个人，便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那如果她是妖怪呢？”白泽把陆吾送回凌尘风怀里，等待着他的答案。

哎呀我的小主人，终身大事都要我操心，相信我，朱厌不是什么好人...

“无论如何，我都会在她身边，义无反顾。”凌尘风抱着怀里的陆吾，眼睛闪着光。

此刻的陆吾，早已是泪眼婆娑。

自己一直在担心主人会嫌弃自己是个妖怪，却没曾想，主人如此相信自己。

情深至此...

可我已经认定了朱厌了。

“对不起...”陆吾现出人身，整个人趴在凌尘风怀里。

“是你？”

凌尘风惊讶的睁大了眼，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一直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