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凉苦笑,她在贺家父子的眼里,果真是一文不值的玩意。
贺临渊可不会给炎凉逃脱的机会,他不明白,为何魂牵梦绕了多年,到手了却无法好好对待,爱若珍宝。
“你真贱。”
“一百万你就能卖身陪老男人睡觉!那给你一千万,你是不是可以……炎凉,你眼睛真是瞎了。”
炎凉听不得贺临渊侮辱,她摇着头,泪水湿了双眸,“我没有……”
越解释,越苍白,贺临渊骤然攥住了炎凉纤细的脖颈,手指一收,就瞧见她露出一种即将窒息的美丽,那瞬间,蛊惑着贺临渊扯开了她摇摇欲坠的衣服,就着跪地的姿势,他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逼近他的炽热。
从未被男人这般对待的炎凉,蓦地想起十八岁那年,她躲在挂着隔帘的小床上,蜷缩着身子,听着弟弟自渎的喘息,跟此时贺临渊的,也没什么区别。
或许还是有区别的,贺临渊是露出爪牙的野兽,分分钟,就能撕裂她的身体。
炎凉紧闭着双唇,不肯张开嘴,被贺临渊一下下的逼迫着,胃里翻腾交织着一股子恶心。
她低着头,伏在贺临渊身上,蓦地,却听见房门把手被人转动的声音——
咔嚓。
好似讯号,贺临渊越发猖狂,炎凉强迫自己抬起头的瞬间,门开了。
贺锦的声音从贺临渊身后响起:“你们——”
画室里一片混乱,炎凉衣衫不整地伏在贺临渊怀中,暧昧又凌乱。
贺临渊扯了扯唇角,转头看向贺锦,以及他身后那个身份不明的女人,笑的格外讥诮。
“你看,这才是你嫁的老男人的真面目。”
话落,贺临渊喟叹一声,却听炎凉幽幽道:“你们,一样恶心。”
……
下午一点半,身心满足的贺临渊让司机开车,将炎凉送回了学校。
炎凉已婚的身份并未暴露,可到底是被男人浇灌滋润过,气色跟以前相比,早已不同。
大四的这一年,几乎没什么功课,平日里炎凉都是在画室画画,为筹备自己的个人画展,挑选以往的作品。
早上,贺临渊虽然毁去了那幅画,可炎凉却把那个画面记在了心里,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贺临渊这般对待她之后,那幅画面,还是令她心生悸动。
她想了想,决定将那幅画,画出来,作为个人画展作品中的一幅。
画室很安静,虽然环境比之贺家差了些,可炎凉却无比安心,她来到熟悉的角落里,将自己封闭在画架和墙角之间,仿佛终于有了一寸属于自己的天地。
嘭!画室的门被人猛地撞开!
没等炎凉反应,画架猛地被人掀翻在地,水桶里的水瞬时就洒在了炎凉的脚面上,她看清来人,脸色蓦地一变。她几乎快不记得怎么跟这个女人结仇的,只知道对方名叫舒薇,是美术学院出了名的交际花,几乎每周都要换一次男朋友。
为首的女人气焰炽盛,神色睥睨,涂着复古大红的双唇微启,吐出了一句话:“打断她的手。”
对于画画的人来说,没什么比双手更重要。
炎凉惊恐至极,不断挣扎,可她这点力气,跟女人的狗腿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她的双手被人攥住,按在了墙壁上,只见对方拎起画架,狠狠地朝着她的手砸下来!
没有人来救她,画室的其他同学,全部冷漠旁观。
炎凉绝望地闭上眼,手骨断裂的滋味儿,她是第一次尝到,十指连心,那瞬间,炎凉心脏也跟着狠狠地揪痛起来!
疼过之后,是长久的麻木,仿佛再也感觉不到疼,可实际上,炎凉知道,这是她的错觉。
这时,留着长指甲的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舒薇啧啧冷笑:“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炎焱到底看上你哪里了,难道是床上功夫特别好?”
炎焱是炎凉的弟弟,就读于隔壁大学的金融系,入学时就以颜值特别高,碾压了美术学院的一众校草,从此追求者无数。
提及炎焱,炎凉心头难得泛起情绪,她拧着眉,睨着女人,认真道:“炎焱最讨厌你这样的女人。”
舒薇不屑轻蔑地撇撇唇角,“给我扒掉她的衣服,扔到外面,让人随便看。”
炎凉没料到对方这么胆大包天,虽然美术学院在申城并不算名校,可到底是正儿八经的艺术院校……
“给我住手!”
没等舒薇的狗腿们有所动作,画室外便响起一道愤怒又熟悉的声音。
炎焱在室友那边听说炎凉回校,连忙赶来看她,却没想到会撞见校园欺凌,被欺凌的人,还是炎凉。
他瞧着炎凉面色苍白如洗,双手似乎受了伤,无力地垂下,下意识推搡开女人的狗腿,将炎凉小心翼翼的护在了怀里,焦急又忙乱的问:“你怎么了,手受伤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炎凉靠在炎焱怀里,扭头看向气坏了的女人,眼神虽平淡,可就是透着一股子嘲讽。
舒薇不甘心地瞪着炎凉,红唇微抿,等炎焱带着炎凉走远,才掏出手机,发出了一条短信:
——她是个贱人,总喜欢装无辜,勾引同学和老师。
……
“贺先生,炎小姐受伤住院,正在手术。”
舒薇的狗腿太听话,真的砸断了炎凉的手,手骨骨折错位,必须要动手术才能恢复,而恢复的过程,又十分漫长。
贺临渊闻言,漫不经心地颔首,“不听话的小东西,就得受到教训。”
他放任炎凉去学校,可不是放她自由,她就像系着线的风筝,他收线的时候,她就必须回来。
……
医院的手术室里,炎凉能感觉到,她的双手被医生打了麻药,有心无力的感觉不太好,她还感觉到了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刺痛。
意识太清醒,无疑是受罪的,她闭上眼,在心里勾勒起那幅画的线条,一笔,又一笔。
不知过了多久,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炎凉反倒睡着了。
贺临渊赶到医院时,手术已经结束,他坐着轮椅来到病房,就瞧见了炎凉的弟弟。
炎焱拧眉看向贺临渊,毫不意外的从他眼神里捕捉到一抹敌意,他心里有些疑惑,却不好在这时候叫醒炎凉询问。
“我姐的手骨骨折错位,算是伤筋动骨,我去给她煲点汤来喝。”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莫名觉得不对劲,出了门,又忍不住透过玻璃去看贺临渊,却见到了贺临渊从轮椅上站起来的一幕!
炎焱睁大眼,不敢置信,不是说申城首富的儿子,是个残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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