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
从小暖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巴,捂住圆滚滚的肚子,余光偷偷瞄了两眼餐桌对面的江遇。
想了想,忍不住恭维道:“先生,你厨艺真好。”
江遇慢条斯理地吃了一筷青菜,幽幽道:“所以你就把油爆虾和糖醋排骨都吃光了?”
从小暖小小地吐吐舌,赶紧拍马屁,“太好吃了嘛。”
江遇无视了她的恭维,放下碗筷,“去洗碗!”
从小暖努努鼻子,“嗷。”顿了顿,又元气满满地说:“我一定会洗的很干净的!”
——
趁着从小暖洗碗。
临窗的写字台边,江遇飞快地在那台破电脑上输入了一串代码。
对方马上发来了一串密码一样的消息。
江遇蹙眉整理了对方发来的消息,起身,往厨房那边还在和碗筷三百回合大战的从小暖看了眼,披上外套,“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江遇步出小区,进去了一条人烟比较稀薄的胡同,他最后停在一个角落里,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抽着烟等人。
没一会。
一位金发碧眼的帅哥,拿着一个爱马仕双肩包,穿着一身笔直西装穿过街道,进入胡同,到江遇面前,“Mr Jiang。”
来人是江遇在美国的得力秘书,Alex。
江遇用朱颜在的破电脑,用了些黑客手段攻击了Alex的电脑,和他取得了联系,让他一天之内赶回了国。
Alex递给江遇双肩包,“里面有您的笔电(笔记本电脑),已经申请好T市的手机卡,假身份证,和以这个身份证办好的信用卡。目前这个身份证上,您叫沈山南,是G大教授。这是您近段时间您可以替换的衣物。”
江遇接过包,背上,问:“江家现在叫‘江遇’的那个,查清楚是谁没有?”
Alex恭敬道:“是您二叔江城的义子,江沉简。江沉简此人不简单,网上几乎没有任何资料。更够黑进去的政-府网也找不到他的相关履历。具体身份目前还扒不出来。”
江遇眯了眯眼。
他失忆了,并不代表他智商不在线了。今天隔着电话在听江城和从小暖的对话时,他已经明白了江城的狼子野心。
他长期不在国内,一回国就被绑架,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正因如此,江城才能直接找一个同样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的江沉简来代替他。而这……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吓唬从小暖,让她签下放弃继承权的协议书。也不仅仅是为了稳住江氏的股价,更有可能是为了直接永远地让江沉简代替他,直接让江沉简成为以后的江家“以假代真”的继承人。
呵!
他父亲的死十有八九和江城还有他这个义子脱不了干系。
江遇拧灭了烟头,思索片刻,皱着眉头,邪佞狂妄地笑了笑,“敢搞到老子头上来。呵,看老子不搞死他们。”
Alex犹豫了下,问:“先生打算如何?”
江遇不答。
他玩弄着手里的烟头,勾唇笑笑,眼底流光闪烁,半晌,说:“对了,你帮我去找找有关继承法的法律。我有点事想搞搞清楚。”
Alex:“是。”
——
从小暖洗完碗筷,出了厨房,眼睛随意一扫,竟发现江遇不见了。
她微微咋舌,这个脚伤还没好的失忆男人,跑哪儿去了?
她喊了声,“先生!”
没人应。
从小暖心里微微绷紧了下,又喊:“先生!”
还是没人应。
从小暖慌了,从洗手间找到卧室,就是没找到人!
这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不是脚上还有伤么?
从小暖大喊着“先生”,正要冲出门去找,就撞上门外一堵带着熟悉的男性清冽香味的肉墙。
从小暖摸着额头,抬头去看。
就见江遇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叫鬼啊!这么大声喊老子。”
从小暖:“………………”
刚刚还一肚子气呢,见到他,顿时又散了。
她用力背过身去,“谁叫你了!我恨不得你别回来呢!”
江遇就乐了。
转身摆了摆手,“行啊。那我走了!”
从小暖闻言,想都还没仔细想清楚,就赶紧追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手,“喂——”
正好对上江遇调侃恣意的目光,从小暖马上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江遇看看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又故意看看她,目光里,意思分明,就仿佛是在说,你都这样了,还说什么“我恨不得你别回来”。
从小暖看着他,干巴巴地咽了咽喉咙,喉间酸酸软软的,说不出话来。
她暗恼地跺了跺脚,似怒似怨地瞪他一眼,麻溜地转身离开,“神经病!不理你了!”
江遇舌尖点了点上嘴唇,眉眼扬着,跟上去,用脚带上门。
从小暖直接走向卧室。
江遇在后面逗她,“吃完饭去走了走,消食一下不行?”
从小暖听得更气,奔向卧室的鲜活的背影,马尾一甩一甩的。她蓬勃,蓬勃得像春风吹过又重生的野草;她活泼,活泼得像只好动的小仓鼠一样窸窸窣窣闹个不停。
江遇有些看得晃了眼。
忽然——
从小暖猛地转身,办了个又丑又可爱的鬼脸,还故意朝江遇吐了吐舌,“跟我说干嘛!谁管你啦!你最好赶紧走啊,省的花我的钱!”
说完,甩上门就与江遇隔绝成两个世界。
江遇轻轻滚了滚喉结,目光在那扇门上停留了许久。
心上像是长了一颗春草,肆意地摇摆骚动着。
天色擦黑,四周已经安静静了。
依稀能听见卧室里间的那个浴室里传来的洗浴声。
江遇:“………………”
本来打算直接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做正经事。可听着洗浴声,他总有些心猿意马。
晚风习习。
江遇随眼乱飘。
卫生间的门开着,通着阳台,阳台上晒着衣物。都是那个小姑娘的。
非主流的铆钉皮衣,非主流的破洞牛仔裤,一件纯棉的看上去就很堪忧的罩杯的蓝色罩罩。
江遇眯着眼,随意地在脑海里浮现出那小姑娘平板一样的身材。
呵。
这么小,跟个还没发酵开的小馒头一样,这要是真怀孕了,那孩子真是要哭了。
江遇抿了抿唇。喉结一紧。
之间还挂着一条纯棉的小白色内|裤,没有任何图案,也没有任何花纹,更没有什么传说中的女生最爱的蕾丝。
一点也没看出来,这竟然会是一条已婚女人穿着的内|裤……
风有一下没一下地吹着那条小内|裤。
像是心上的草,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被风撩动。
痒痒的,说不清的感觉。
江遇指尖轻轻敲打着自己的笔电,最后在潜意识得到了一个结论。
真正的已婚女人,是不可能有这么没品的内衣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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