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晓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酒店里,她脑海里还是昨天晚上的记忆,稀里糊涂的接了电话,那边顾铭的声音传过来。
“知晓,你在哪儿?”
安知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混沌的记忆一下子清晰起来,生日,捉奸,gay,陌生男人,刚才平和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我在那儿和你有关系吗?”
“知晓。”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沉下去:“你父亲。。。死了。”
什,什么?
安知晓心脏猛地一颤,像是被一只大手封锁了喉咙,喘不过气来,不可能。不可能,她昨天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没了呢?
“你在哪里?”
“我在S市,得到消息天不亮从A市连夜赶过来的。”
顾铭的话传过来,安知晓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现在是在A市,而且…这是哪里?
安知晓挂了电话,仔细的打量这个酒店,记忆里找不出来一点线索,倒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昨夜自己晃过来的。
安知晓飞快地收拾了一下,马上就从A市飞了回去。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爸爸的尸身都凉了,安知晓立在病房门口就已经站不稳了。
“爸!”
安知晓嘴唇动了一下,双腿发软几乎立不住,踉跄的跑过去,握住了爸爸的手,一连叫了好几声。
“爸,爸,爸…”安知晓哽咽着喊着:“爸!你别吓晓晓啊,你明明都快好了!”
她急的去摇爸爸的身体,眼泪吧嗒吧嗒砸下来,扑倒在床上,不敢置信的去摸父亲的脸,很凉。
身后,顾铭低声道:“是今天凌晨突然爆发的,你节哀。”
安父身患顽疾,常年卧床,时好时坏,全靠着科技和仪器撑着,安知晓平时一直都陪着安父的,只有昨天走了,只有昨天!
安知晓哭的肝肠寸断,已经没有力气去跟顾铭计较昨天的事情,但顾铭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好,宝贝我马上到,你别闹宝贝!”
顾铭背着安知晓低低的说了几句之后,有些尴尬的过来走到安知晓的旁边。
“嗯,那个,我还就是,就,先走了。”
安知晓冷冷看了一眼顾铭,扑倒在床上根本哭的根本直不起来腰,顾铭象征性的拍了拍安知晓的肩膀,马不停蹄的就跑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安知晓惊得一激灵,追到门口,只能看到顾铭疾跑的背影,像躲瘟神的一般。
呵,这就是自己青梅竹马,爱了好几年的男人,安知晓,你的眼睛是让鸡屎遮住了吗?
安知晓靠着门呆呆的滑坐下来,背抵着门,脸色发白,又颤着酸软的腿往父亲那里走。
但突然,门被人推开,安知晓有些不知所措的立起来,就看到一个男人,他一身墨色身姿挺拔,站在门口,望向安知晓的时候清冽一笑。
“安小姐,好久不见。”
安知晓茫然的看着他,死活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可又觉得这个人。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
“你,你是?”
宫欧勾起来唇角,向前一步单手就勾住了安知晓的腰。
这个女人的味道太好,他竟有些贪恋,不过,比起她的味道来,她的身份似乎更有用一些,不管是安家的大小姐,还是顾铭的未婚妻。
“小妖精,你是忘了昨天晚上你抱着我说的那些话了吗?。”
宫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安知晓的脸颊一下子烧的通红,她昨天晚上,到底都干什么!
“我…”
“你踢坏了我的车子,然后以身相许,对了,从酒店离开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派人送你。”
安知晓一下子就想起来,她昨天晚上踹了他的车子,还吻了他,今天早上她还在酒店里醒来,这些信息加起来,安知晓一股怒火就烧了起来。
混蛋,自己的第一次居然被他被给夺走了!
“原来是你!”
安知晓抬起手来就要打他,却被宫欧一把扣住了手腕,“顾铭的女人,怎么这么蠢呢,被人上了都不知道!”
“你!”
“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嗯?”宫欧说的云淡风轻,他目光从安知晓的脸上挪到了床上,看着床上已经灰白的那张脸,嘲讽的勾了勾唇:“他被人拔掉了氧气管。”
昨天晚上宫欧就嗅到了安知晓身上那股熟悉的药味,今天早上还特意起了一个大早,看完了安知晓和顾铭之间所有的故事。
“你说什么?”
安知晓浑身一颤,她退后一步,扭头去看自己父亲的脸。
“你知道你父亲的病是怎么来的吗?”
宫欧声线清冽,步步逼近,安知晓被逼的节节败退,“他并不是自身患病,而是有人常年给他喂食药物,让他无法反抗。”
安知晓一下子推开了宫欧,却向后踉跄了两步,险些站不稳。
“你胡说,我爸,我爸是突然中风瘫痪了!”
那一年,安母去世,父亲太过悲怆,一病不起。
宫欧笑的更温柔,眼底星辰璀璨,仿佛看着一场天大的笑话:“顾铭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蠢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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