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阿西塞小王子跪坐在徐尧对面,满脸深情的看着徐尧,端着一杯酒,正要敬徐尧喝酒。徐尧心里懊恼又奇怪,怎么这个世界也有《诗经》这种东西?莫非两个世界有什么相通的出入口?
所有的人都看着徐尧,这样的劝酒歌意思太明显了,徐尧不由得羞红了脸低着头,一双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急促的转着酒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虽然雪银与徐尧同来,可这种宴会不要说他们只是未婚夫妻,即便是夫妻,只要没有过激行为,也要表现的大度一点。
所有的人目光集中在徐尧身上,打刚才就有许多人觉得梅雪银身边的女子长的很像一个人。只是因神情气质不像,梅雪银又介绍说是自己的未婚妻,人们也就不敢做他想。
轩辕烈却知道眼前女子的来历,他冷冷的向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缓步走回高台,对张皇后耳语了几句。
张皇后恭顺的点了点头,端着酒杯从座位上走下来,想着怎么按照陛下吩咐的,替徐尧解围,又不伤阿西塞小王子和梅雪银的面子。
在她走下高台时,轩辕烈的张德妃悄悄的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张皇后身边,轻轻的拉住了她。悄悄说:“姑母,陛下有意不想让这位徐姑娘嫁给梅公,阿西塞王子能与徐姑娘成了好事,才是陛下的心意。”
张皇后诧异的看着这个眼前的侄女。她们姑侄同侍一夫,是父亲的安排。当年为了这个安排,张皇后带着弟弟张若水,离开西辰,住进了父亲在南岭城的别院。
张家姐弟与当年只有海安王的空名位的轩辕烈一同长大,在轩辕烈征伐西辰的战争中,西辰大族张氏,更是将全部身家都押在轩辕烈身上,倾全族之力支持轩辕烈。
张皇后的父亲原本只算到轩辕烈能够当上西辰王,没有想到轩辕烈的势头越来越猛,一直到现在登上大位。
轩辕烈虽然没有带张家来到京都,却封张若水为西辰国国相。西辰国没有西辰王,张若水就相当于是西辰王了,至此张家算是押对了宝。
张皇后很信任的冲侄女点了点头,张德妃笑了笑,扶着张皇后一起走到梅雪银身边。张皇后笑道:“雪银,你们都这么围着徐姑娘,想让人家怎么办嘛!总要顾着规矩才好。”
雪银本想示意徐尧婉言拒绝阿西塞王子,如今张皇后一开口便讲“规矩”,他反而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依着礼数退到一旁。
阿西塞王子这才知道自己唐突了,他对徐尧鞠了一躬,说:“在下唐突姑娘,实是不该。不如我再唱一首歌,送给姑娘,算作赔罪,可好?”
徐尧听他说还要唱歌,生怕他唱出什么不该唱的来,又怕他是魔族难免脾气暴躁,急忙温言抚慰说:
“王子不必了,我没有生气。王子回到位置去坐好吧,不知道下面陛下还有什么活动呢。”
阿西塞听徐尧肯跟自己这么柔声细语的说话,魂都飞了,急忙连连答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待众人归座,张德妃起身对轩辕烈巧笑嫣然的笑道:“陛下,妾很久没有见到这么让人感动的故事了,比戏文里唱得还要动人。想不到猿族王子这么浪漫多情,怪不得和妃妹妹这么风流婉转,惹人疼爱。”
许是张德妃的话暗合了轩辕烈的心意,也是张德妃最后那句对和妃的夸赞让轩辕烈看到后宫和睦的良好前景,轩辕烈罕见的对张德妃一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只是,这样在大殿公然求爱,徐姑娘又是这样尊贵的女子,让徐姑娘如何开口呢?”张德妃遗憾的摇了摇头,“可惜王子殿下很快就会回国,不然假以时日,水滴石穿,这么美的爱情故事,可以千古传唱。”
徐尧想不到张德妃会有这一席话,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她看了一眼阿西塞,希望他只是逢场作戏。
谁知阿西塞也在偷看徐尧,两人目光一对视,徐尧不由得面色绯红,急忙低下头去。
阿西塞却将她的局促不安当成了害羞,是诉不尽的欲拒还迎,顿时大受鼓励。
他已经向身边的宫廷女官打听清楚,徐尧并不是梅雪银的妻子,虽然说是未婚妻,却没有正式定婚。
阿西塞站起来,走到大殿中央,躬身行礼道:“陛下,小王想请求陛下,能降下天恩,准我在这美丽的京都多住些时日,我想请美丽的姑娘,看到我的真心。”
雪银的脸已经能阴的拧出水来,他刚要说些什么,轩辕烈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呵呵笑起来,说:
“准!你尽管在京都住下来,水滴石穿!”
轩辕烈转向一旁站着的慕容狄勇,“狄勇,这接待王子的差事,就交给你了,一段千古佳话,可就要在你的手里产生了!”
慕容狄勇经过家里的那些事,正要找机会让新君看到自己的忠心,闻言急忙躬身道:“是,臣一定努力办好差事,不让陛下失望。”
纱帘后又有一曲传来,阿西塞随着乐曲,且舞且唱: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他风姿优雅,风流倜傥,展转腾挪的滑动圆润的舞步,再加上婉转动人的歌喉,不要说女人,连在场的男人都看呆了。
众人都偷偷看向徐尧和雪银,徐尧的脑袋一片混沌,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众人看起来都是好意,气氛很热烈,只是……好像哪里不对劲。
雪银此刻众目睽睽之下反而不好摆出难看的脸色,这样的风流韵事只要不发展到不可收拾地步,不会被人说什么。轩辕烈和阿西塞的行为,完全可以解释是为和亲这种政治婚姻增添一些浪漫气息。
事实上大多数人也是这么看的,其他人不必说,纱帘后面演奏的乐师,却是来自音律院。那没有露面的木青君,用不断配合阿西塞的音乐,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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