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半山腰的高档餐厅环境优雅,流淌着悦耳动听的钢琴声,苏怡霖踏入这熟悉的地方,只觉得恍若隔世。
她家境普通,唯一一次来这里,还是以厉夫人的身份陪厉长廷来参加宴会。
只是当时,厉长廷面不改色地和每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调笑,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苏怡霖只是个毫无地位的傀儡妻子。
迅速调整好心态,苏怡霖姿态优雅地走进约好的包房,背对着她的厉伟楠已经等候多时,听到脚步声连忙站起身来。
“能见到费雯丽小姐是我的荣幸,我......”
略带谄媚的话语戛然而止,厉伟楠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冷气。
“你......”
“怎么,厉总哪里不舒服么?”
“抱歉,我只是没想到费雯丽小姐这么年轻美丽,所以一时失态。”
厉伟楠比厉长廷老辣阴险,很快就冷静下来,风度翩翩地为苏怡霖拉开椅子,他状似随意地和苏怡霖闲聊着,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套她的话。
苏怡霖很了解厉伟楠的阴鸷狠辣,在见面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几番对话下来,她完美无缺的回答总算让厉伟楠放下了几分警惕,笑意更深。
“其实见到费小姐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么?”
苏怡霖知道,这是厉伟楠最后的试探,她淡淡一笑,表现出几分恰到好处的兴趣。
“那位小姐是厉总的朋友么?”
“费小姐见笑了,那女人只是个水性杨花的淫妇,结婚没几年就出轨,偷情时出车祸死了。”
厉伟楠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怡霖的表情,挑眉笑了笑。
“这么不要脸的贱女人怎么配当我的朋友,费小姐说对吗?”
“抱歉,是我冒犯了。”
“既然厉总不喜欢,不如我们换个话题,聊聊蓬青素怎么样?”
苏怡霖面不改色地笑笑,主动朝他举杯示好。厉伟楠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答应,两个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直到苏怡霖起身去卫生间时,厉伟楠才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当年那个女人敏感而懦弱,自己不过盯着她的胸部多看了一眼,都会气得躲在卫生间大哭,看来她除了脸,没一点比得上费雯丽。
如果能跟费雯丽签订合同,拿到蓬青素,那......
厉伟楠越想越激动,而同一时刻的卫生间里,苏怡霖捧着凉水狠狠洗了把脸,神色微冷。
“水性杨花”、“淫妇”、“贱女人”......刺耳的谩骂像刀一样割在心里,可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会躲起来哭的苏怡霖了。
受冷遇的是她,受伤害的是她,差点被强暴,死在车祸中的也是她,可现在厉家人却大言不惭地将出轨的罪名加在自己头上,对一个“死人”百般侮辱。
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当初受过的苦一点一滴地讨回来!
看着镜中冷漠的自己,苏怡霖平复了心情,补了补妆准备出去。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一双大手骤然揽住她的腰肢,苏怡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入一个坚硬的怀抱,男人力大无穷地将她推到墙边,粗暴地吻了下来。
“厉长廷你疯了......你放手......唔!”
这个吻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唇上反复蹂躏,厉长廷轻而易举地就将苏怡霖禁锢在怀里,反手撕开了她背上的衣服。
“刺啦!”
布料被撕开的声音打破了洗手间内的旖旎氛围,苏怡霖背上一凉,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下一秒,就被厉长廷搂着腰扯到镜子前。
“解释一下,这块胎记怎么回事?!”
光洁的玻璃镜毫无保留地映射出苏怡霖的身体,光洁优美的脊背上,一块小小的红色胎记格外醒目。
事实上昨天失魂落魄地离开后,厉长廷并没有颓废太久,他仔细回想着见面时的一点一滴,最终还是给助理下了死命令,必须找出费雯丽的所有资料。
容貌和声音或许有相似的可能,可当他将女人揽入怀中亲吻时,那种令他不自觉沉迷的感觉却是绝无仅有的。
虽说助理费尽心机也没能找到详细的履历,可一个事业有成的生物学博士连简历都没有,反而更显可以。
更何况,这块红色的胎记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倒要看看,苏怡霖还能怎么狡辩!
想到这里,厉长廷冷冷一笑,等着听她苍白无力的解释,可苏怡霖只是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怎么回事,世界上有胎记的人太多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苏怡霖,你究竟要跟我犟到什么时候!”
见女人随意理了理衣服就要离开,厉长廷长腿一迈挡住去路,怒不可遏地捏着苏怡霖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苏怡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对方冰冷的目光,冷笑着开口。
“这么喜欢撕女人的衣服,厉长廷,你是牛郎还是强奸犯?”
“苏怡霖!”
“牛郎”两个字再次激起了厉长廷的戾气。
他刚才在餐厅看得清清楚楚,苏怡霖对自己只有厌弃,却在厉伟楠面前谈笑风生。她离开的这些年,对别的男人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态度?!
想到这里,厉长廷觉得自己快被气疯了,他脸色骤沉,危险的眼神在苏怡霖脸上巡视,几乎咬牙切齿。
“你知道牛郎是什么?你这些年究竟干了些什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厉先生,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苏怡霖冷冷地注视着厉长廷,语带威胁。
“如果你还想争取蓬青素的代理权,最好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我宁可把蓬青素免费送给厉总,也不会让你染指半分!”
“你以为我来找你,只是为了蓬青素?”
厉长廷的手抖了抖,像是被她的话伤到了,锐利的眼神骤然黯淡。苏怡霖挑了挑眉,红唇扬起一抹魅惑的弧度,宛如妖姬般美艳。
“不然呢,难不成你是因为我这张脸爱上我了?可我明明听厉总说,你的妻子红杏出墙,是你的眼中钉,她要是死了,你不是应该很高兴么,厉先生?”
女人的话字字锥心,扎得厉长廷的心汨汨流血,他无力地松开了手,缓缓脱下西装为她披上,声音有着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苦涩。
“厉伟楠心术不正,阴险狠毒,不是你该选择的合作对象,你一定要小心......”
“我的事不用厉先生操心,你的话还是留着跟你的亡妻说吧。”
冷冷地打断了男人的话,苏怡霖再也不看他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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