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冉其实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病,心脏病也只是托词而已。
去年,夜逸澜忽然一病不起,整个夜家都急坏了。
夜家作为名门家族,家族成员还没成婚就去世,这犯了祖宗的忌讳。
因此,即便还有治愈的微小几率,夜逸澜也必须即刻完婚,以防可能会发生的万一。
当时,听闻夜逸澜可能会病死的消息,作为夜逸澜的未婚妻,苏晓冉慌了。
她不想当寡妇。
于是她就开始装病,然后假装做手术,利用姐姐的职务之便,“死”在了手术台上。
从此,人间蒸发。
她也从没想过,这样做会让姐姐承受怎样的代价。
苏穆柔当时也傻傻的以为,只要帮妹妹逃过婚约就好了,谁知道后来……
自己竟然会代替妹妹嫁给将死的夜逸澜。
可谁又能想到,病重的夜逸澜竟然奇迹般痊愈。
得知苏晓冉“死”在了她的手里,那报复可真一点不手下留情。
先是失去行医资格证,后又被舆论曝光是黑心医生。
那些日子里,苏穆柔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吐口水……
一年多来,苏穆柔过得度日如年,每一天都是煎熬。
要不是担心家族医药公司被夜家抽资导致破产,她也不会把内情和真相隐瞒到现在。
原来真相这么残忍。
“姐姐,我也是看你可怜才跟你说这些的。”
“我也是不忍心你被蒙在鼓里呀,姐姐。”
苏晓冉笑盈盈的看着苏穆柔,满脸都是撒娇。
而这份撒娇,让苏穆柔只想吐,汹涌的恨意,在心头爆发!
病床旁的床头柜上,精致的晚饭,还没有动。
苏穆柔猛的抄起晚饭托盘,正欲狠狠的砸在苏晓冉头上!
苏晓冉被吓得惊呼一声,而苏穆柔的手腕,也猛的一紧!
“你想干什么!”
突兀的吼声,伴随巨大的拖拽力道,苏穆柔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她踉跄着摔倒在地!
“嘭!”
“把她给我拖出去!她怎么进来了!你们是怎么看门的!”
莫名出现的夜逸澜,满脸都是暴怒。
他狠狠的瞪着苏穆柔,甚至将还装着饭菜的托盘,狠狠地砸在她身上。
一时间,饭菜油汁,撒满她全身,苏穆柔看起来,好不狼狈。
两个在门外看守的保镖冲进来,动作粗鲁的将苏穆柔拖出了病房。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干嘛抓我?”苏穆柔因愤怒而歇斯底里,她疯狂的挣扎。
却只换来夜逸澜,满脸的嫌弃和厌恶: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把你,扔到狗场里喂狗。”
“呵呵,喂狗?该喂狗的!是你们两个!狗男女!”
刺耳的字眼,叫夜逸澜眉头一皱。
他狠狠捏住苏穆柔的肩膀,捏地她的骨头咯咯作响。
苏穆柔还没来及对来自肩膀的疼痛作出反应,便整个身子被摔出去。
“嘭。”
苏穆柔摔了个猝不及防,额头直接撞到了门上,鲜血汩汩溢出。
但刺眼的鲜红,并没换来夜逸澜任何一个眼神。
他只自顾走到苏晓冉身边:“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晓冉娇滴滴的垂着头,轻轻的依偎在夜逸澜手臂。
看到被子上有跌落的菜块,还有菜汁的脏污,夜逸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没事的,脏了我换洗一下就可以,没关系的。”察觉到夜逸澜的目光落在被子上,苏晓冉更娇滴滴的弱弱道。
夜逸澜面色难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穆柔,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
她微微后退一步。
苏穆柔无比的清楚,这个时候的夜逸澜像魔鬼一样可怕。
“我……不是我……”她小声地喃喃起来,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中很突兀,但是并没有人在乎。
“你想死?”夜逸澜眼眶逐渐赤红,俊脸因愤怒有些许狰狞,“她是你的亲妹妹,你就这么对她?”
夜逸澜说这句话时,眼中还流露出一些心疼,这在苏穆柔眼里更加刺眼。
苏穆柔不禁吞了吞口水,“真的不是我,是她自己……”
“够了!住口!”夜逸澜突然暴怒而起,“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要害你妹妹一次,你怎么就是不知悔改?苏穆柔,你自己的心肠有多毒辣,嘴脸有多丑恶,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吗?”
“你扪心自问,晓冉哪里对不起你?你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
苏穆柔全身一个哆嗦,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却得不到夜逸澜的一丝怜惜。
她听着这些话,肩膀都轻颤起来,“夜逸澜!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我当时甚至不知道手术台上的人是她!一年前她之所以会消失,是因为她听说你活不久了,她不想做寡妇才逃婚的,我没有害她,都是假的!”
苏穆柔喊出这句话后,胸腔都觉窒息一瞬,水雾潋滟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夜逸澜。
信我一次……就一次……
“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我就会信了!苏穆柔,我告诉你,别想挑拨离间!”夜逸澜微微眯着凛冽的眼,如同毒蛇一般,“再有下次,我会直接送你进监狱。滚出去!”
苏穆柔全然愣住,失魂落魄地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
苏晓冉安稳的靠在他怀里,就像一个珍宝那般被他好好护着,甚至不忘抬头,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坚信夜逸澜不会信苏穆柔。
毕竟,这个心肠毒辣,害死妹妹还谎话连篇的人,早就被每个人记在脑海里!
这时,夜逸澜按起床边的护铃,心疼地看着苏晓冉,刚才那一副暴戾神情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片柔和与爱意,“晓冉,没事的,乖。”
苏穆柔紧了紧手。
突然,她轻笑起来,却颇有自嘲之意。
夜逸澜这个人,怎么可能信任她?
从前那个夜逸澜,再也不见了。
她转身离开病房,几个护士看见她,都翻了个白眼,眉目间满是不屑。
路过苏穆柔的时候,其中一个护士甚至开口骂上一句:“狐狸精,真是不得好死。”
苏穆柔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这些语句,她这些年不知道听了有多少次。
更有些人,扒出她公寓的地址,给她家门泼红油漆,给她寄刀片和死老鼠。
甚至,她下个楼梯,都能被人狠狠推下去,差点摔死。
……
苏穆柔一路回到夜家,只觉得胸口疼痛不已,胸腔内好像已经被掏空,仅仅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她径直上楼,就见到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停在自己面前。
抬头一看,毫不意外,正是她的婆婆,江依柔。
她穿着考究华贵,面容更是保养的不像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她微垂下眼睛,轻声喊:“妈,下午好。”
江依柔瞥了她一眼,眼中的厌恶就流露而出,皱眉着嫌恶讥问:“你今天这么晚回来?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就怕你那些男性朋友追到我夜家来骂天骂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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