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进门,第二日合该去向长辈请安。
想到昨天,沈氏对自己不甚满意的模样,田小满的心底多了几分隐隐的担忧。
走去沈氏院子的途中,田小满发现,不少下人都聚集在一处。
“这是怎么了?”田小满疑惑。
她走上前去,看到身旁崔克寒哑然的神情。
“现在也不是春天,这棵枯树怎么就开花了?”
“是啊,好奇怪啊。”
崔家的下人叽叽喳喳议论不解。
这棵老树已经死了有段时日。
据说是因为土壤的问题,这一片曾经因为水土不少死过不少植物。
可如今,那树上开着娇艳欲滴的花儿,瞧着美轮美奂。
十分养眼。
崔克寒听着,含笑着看向身旁的田小满,道:“我家夫人,果然是身具大气运的人。”
田小满鄙夷的看向崔克寒。
一棵树开花了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个男人当真是莫名其妙。
“走吧。”崔克寒没有继续,而是扶着田小满继续往前。
崔家人瞥向田小满以及她的肚子,都鄙夷的离开。
二人一路来到沈氏的屋外。
“儿媳小满,给母亲请安。”田小满半跪在地上,俯身向沈氏请安。
拜堂的时候,田小满没有见到沈氏,便是猜到了沈氏对自己不满。
田小满抬眸,看到面前的妇人雍容华贵,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一副对她视而不见的模样。
田小满蹙眉。
她想跟崔克寒和离,但崔克寒不让。
沈氏既然不待见她,那她何不从沈氏下手?
沈氏还没说话,田小满却站起了身,末了还悠悠然伸了个懒腰。
看到田小满这般不懂规矩,沈氏面上的怒意更甚:“乡野丫头,连规矩都不懂!”
“我这有了孩子身子不方便,实在不能行礼,还请夫人多多见谅。”田小满态度跋扈嚣张,一副仗着自己怀有身孕,恃宠而骄的刁钻模样。
沈氏不由蹙眉:“这肚子里怀的还不是崔家的种就这样,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克寒!”沈氏愤怒的瞪了崔克寒一眼。
崔克寒身体不动,扶着身旁的田小满,淡然开口:“小满说的对,她有了身孕,不能总行礼,还请母亲见谅。”
“你!”沈氏怒而起身。
她这个孩子能力极佳,就是性子实在太倔,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偏喜欢这种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
沈氏咬牙,坐回原处,冷静道:“既然她已经进门,老爷子也喜欢她,我也不拦着。”
“但她肚子里的这个野种,不能留在崔家!”
崔家的血脉,怎能这般玷污?
田小满已经进门,没了办法。
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生,现在打掉,等回头怀了崔克寒亲生的孩子,如今的闹剧便也算作罢。
可如果田小满肚子里的孩子真的生了,崔克寒才真真是所有人口中的笑柄!
听到沈氏要要了自己孩子的命,田小满立刻捂住了肚子:“你们谁也不能碰我的孩子!她不是野种,她有妈妈的!”
身为母亲,她怎会允许有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孩子?
田小满咬牙切齿,像是一只护仔的老母鸡。
虽然她厌恶那个夺了她身子的男人,虽然她一开始也有过打掉这个孩子的打算,可如今,这个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面四个月,她是有感情的。
又怎么可能会随意打掉?
“跟不知道哪个野男人怀上的种还这么宝贝?”
“你现在是我崔家的儿媳!”
沈氏破口大骂。
田小满的身形岿然不动。
崔克寒突然上前,护在田小满的身前:“母亲。小满已经是我的人,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崔克寒的背影如一座高山,挡在田小满的面前,令田小满的一颗心忍不住跟着发颤。
崔克寒冷眼看着沈氏,气场逼人。
沈氏瞪向他,被他噎住。
崔克寒再度开口:“母亲还请不要忘了,这个家谁说了算。”
沈氏凝眉,心中有气却无处发泄,崔克寒拉着田小满的手,对沈氏道:“母亲,儿子还有事,和小满就先离开了。”
说罢,崔克寒带着田小满,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沈氏看着崔克寒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可恶!”
沈氏将面前的东西尽数拂去地上,面色铁青。
身旁,婢女春桃上前来替沈氏揉肩,为她不平:“夫人,那个田小满也太放肆了,仗着少爷宠她,都不将您放在眼里!”
“少爷如今当家,您也没有办法,不如去请示一下老太爷?”
崔克寒的父亲不在家,在外面忙生意,沈氏虽然给他写了信去,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以前,崔家的事情全由崔克寒的爷爷做主,后来,他爷爷病重,权力便移交到了崔克寒的手里。
沈氏沉眸。
崔老爷子之前才刚醒,这头脑说不定还不清醒,这才让田小满进了门。
如今,老爷子彻底清醒,又极重视嫡系血脉,必会将田小满和她腹中的野种扫地出门!
“你说的对!我们这就去找老太爷!”
沈氏想着,立刻起了身,朝崔老爷子的卧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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