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的这个安排,张烨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父亲去世,这件事已经成谜,那个十年救命的承诺,恐怕再也兑现不了了。
思索间,他把信封递还了回去。
“真的非常遗憾,家父已经不在了,那个药方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您家老爷子的病,我恐怕是爱莫能助了。”
水玲珑的脸色雪白,神情更加阴郁了。
这时候,她身后的那个年轻女孩子忽然站了出来。
“我说姓张的,十年前你们家可是收了我外公三十万的定金。你动动嘴皮子,说没事就没事了,是不是觉得只要不要脸,就可以不给钱了!今天我告诉你,要么把还钱,要么把药方交出来,不然这事没完!”
说完,一挺胸脯,骄横地望着张烨。
张烨胸中的怒火腾的窜起老高。
在他心目中,父亲是丰碑一样的人物,绝对不容任何人玷污。
可是现在居然被形容的连个无赖都不如,他怎么能够不火大。
张烨冷眼斜视。
“你又是什么人。”
“姑奶奶我是你们家债主,木青!”
“小姑娘,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说家父收了你的钱,有什么证据吗?有道是话是风,字是踪,你把字据拿来给我看看。”
木青被他怼的一时气结。
“你——你这叫无赖!”
“你这叫无理取闹!小爷没时间陪你们嚼舌头,好走,不送!”
木青破口就要大骂,却被木玲珑给拦住了。
“小青,别闹了。既然药方已经拿不到,那三十万也已经不重要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找更好的医生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张烨心里一动。
“站住。”
木玲珑转身,疑惑地扫了他一眼。
“你还有什么事?”
张烨沉声回答道:
“你们家老爷子的病,说不定我能治。”
他身为一个医者,本身就不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况且这件事还有可能涉及到他父亲的口碑,他不想自己父亲身故之后,还留给别人一个无赖的骂名。
木玲珑神色闪烁不定,“你真的能治?”
木青满眼的讥讽之色,“哼,无赖!你该不会是想再骗我们家一笔钱吧。”
张烨冷哼一声。
“我们家的医术是祖辈相传的,我父亲能治的病,我当然也能治。至于信不信,那就随你们意了。”
木青还要反唇相讥,却被木玲珑阻止了。
“好,我信!”
木青一跺脚,大叫道:
“姐,你别信他,这就是个江湖骗子!”
“小青,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木玲珑流睛忽闪,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那就请张小先生跟我们走吧。”
在木青怒视的目光中,张烨上了他们早已准备好的商务车。
车出小村,一路飚驰。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缓缓地开进了一家庄园。
时下的有钱人,早就厌倦了城市里的钢筋水泥巢。
所以,在有钱人的享受中,别墅被抹掉,取而代之的是这种田园气象的庄园。
是以,张烨只看了一眼,就已经断定了这家非富即贵。难怪木玲珑拿三十万根本就不当回事。
“张小先生,我外公爱清静,所以车子不能往里开了,剩下的路就只能麻烦你跟我们一起步行了。”
木玲珑说完,就在前面领路。
一行几个人踏步而行,走了几百米后,终于在一座小套院前面停了下来。
“到了!”
说完,推门而进。
小套院儿的面积并不大,只有一百多平米。
院内郁郁葱葱,都是各种鲜花绿植。
张烨只扫了一眼,心里就是一动,五行望气术随之开启。
在他的眼睛里,这里的景象早已经大异于常人所看到的:黑白黄红青,五色气息缭绕,蔚为壮观。
五色即为五行,五行气息中,木气太薄,土气太盛。
土盛而仁忍,木薄则无制。
张烨一眼看出端倪,就已经断定,住在这里的人必然仁心好静,且肝虚多倦。
想到这儿,他随口问道:“你们家老爷子最近是不是多愁善感,喜睡多梦,或许还有肋间疼痛的症状。”
张烨的每一句话都说中症结,木玲珑不由得一怔,脚步也随之戛然而止。
“你怎么知道的?”
张烨微笑,回答道:“我说我会看风水,这些都是从这里的风水格局里中出来的,你信吗?”
木玲珑双眼里面流睛闪烁,一时间无从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木青却朝他翻了个白眼,“姐,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骗子!外公的那些病情,肯定都是他从别的地方听来的。”
张烨冷笑。
“要掌控这么大的家业,总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譬如当家人的病情,这个我应该没说错吧。”
这句话正说在点子上,木玲珑和木青的脸色都是一变。
的确,大家族旗下都有若干的上市公司,掌舵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家族生意,甚或造成股市动荡。
所以,他们外公的身体健康情况,一直被视作家族里的最高机密,严禁外传,张烨就算想知道,也无处打听。
木玲珑心中悸动,心道:“难道这个人的医术真的精湛到这种程度了吗,不用看到病人,就可以诊断病情!”
两个人相视而望,各怀心思,都默默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屋门吱呀一声洞开,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木青瞥眼。
“舅舅!”
“小青!”那人的目光落在了张烨的身上,“他是谁?”
原来这人就是这座庄园的少东家,陈庆良。
木玲珑回答道:
“舅舅,这是我找来的医生,张小先生。”
木青接口补上一句:“就是十年前骗了外公三十万的那个中医的儿子。”
陈庆良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胡闹!玲珑,我知道你是想等你外公百年之后,多分一份遗产,但是你也不能拿你外公的命开玩笑啊!”
陈庆良的语气极其刁钻,木玲珑被他骂的眼角湿润,脸色煞白。
“舅舅,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把那姓张的老骗子的儿子找来,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想让你外公死的更快!这一点你心里最清楚。”
张烨本来对这种豪门内斗不感兴趣,可是眼见火已经烧到了自己身上,心里大为不高兴。
“哎,死胖子,你会不会聊天啊,说谁是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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