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西餐厅的洗手间在做清洁,门口放了块黄色的提示牌,提示说上二楼,萧晨不疑有他,顺着指示牌的方向去。
走上楼梯的时候,隐约感觉到什么不对劲。
她不动声色的往身后斜睨一眼。
下一刻,拔腿就跑!
萧晨反应已经足够快了,可还是被人从后面用力擒住,对方是个男人,个子比她高,力气比她大,挣扎间,一块带有强烈刺激性气捂住了她口鼻。
萧晨一边挣扎一边屏住呼吸,但到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吸入大量乙醚,四肢一软,直接失去了意识。
——“快,把这小妞儿给霍爷送去。”
痛,好痛……
萧晨用力抓着身下的床褥,这场异于前两次的粗暴情事让她吃了很大苦头,可她依旧紧咬嘴唇,哪怕出血了,也没敢泄露半丝声音。
急促的呼吸前,是醇厚浓烈的酒味。
他喝酒了。
身体跟着大床一起剧烈摇晃,浮起的念头很快就被紧密的挞伐撞散,萧晨痛得呼吸不稳,大脑渐渐空白。
不行、不行!她会死的!!
求生欲让她突然一把抓住男人的肩,指甲剜进他皮肤里,可这动作不巧刺激了黑暗中的男人,他低吼着发了狠,一边加重力道,一边狠狠咬向她肩颈处——
“啊!”
萧晨痛昏过去,又被一个巴掌扇醒。
睁开眼,看到床边站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大大的男士衬衫,扣子开了三颗,里面春光若隐若现,而衣摆也勉强盖住一截笔直白皙的大长腿。
是萧明珠……
萧晨隐约觉得事情不对,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混沌着坐起来,头皮突然被人猛地往后用力揪住!
“啊。”她吃痛仰头。
刺眼的灯光让她很不适的眯眼躲避,狭窄的视线里,是萧明珠那漂亮却扭在一起的五官,“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堂姐对不起。”
萧晨听到自己的声音沙惶恐又沙哑。
她跟萧明珠道歉,不断道歉,而萧明珠在看到她身上什么后微微一愣,紧接着更加愤怒的骂道:“少给我装可怜!我告诉你,再怀不上孩子,我就让你那在医院里躺着的老太婆,直接躺进太平间!”
“不要!”涉及外婆,萧晨立刻慌了,来不及多想,紧紧抓着萧明珠的手,“我可以的!堂姐,这次肯定可以,你未婚夫喝醉了忘了戴……”
话没说完,楼下传来车子由远及近、以及引擎熄火的声音。
萧明珠一愣,眼珠子急转,对她骂了句“闭嘴!”就把她拖下床推搡进床底。
床底下好黑。
萧晨头痛欲裂,她感觉哪里很不对,可更害怕惹怒了萧明珠不给她外婆手术费,脚步声进来了,她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喂,然后让她吃药。
她听到了萧明珠咳嗽的声音。
“药咽下去了?”
萧晨听到那个男人这么说。
他在床上很少开口,热衷于抚摸人却又不有够耐心,带着奇怪的脾气,如同一个任性的猎人,随心所欲的冲着猎物开枪,不循规蹈矩,只凭着情感和个人意愿做事。
他的声音平静冷淡,像冷金属碰撞,带着不近人情的薄凉。
意外的隐隐有丝熟悉。
“是的薄总,萧小姐不多会儿就能醒过来了。”
不对,萧晨念头一落下,就缓缓睁开了眼,室内的灯光其实并不刺眼,但她下意识眯了下眼,同时还抬手挡住了头,是一个承受挨打又惧怕挨打的姿势。
“萧小姐?”
温柔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小姐?萧明珠从来不会这么叫她,等等,为什么是萧明珠?那不是四年前的事吗?萧晨放下手,看到了薄先生,看到他英俊深邃的眉宇微皱,像很担心。
“萧小姐哪里不舒服,身上痒还是头疼?”
萧晨摇摇头,从床上坐起身的时候被他搀扶了一下,她看了眼四下高档的室内装修,缓了会儿神,“薄先生。”口中是苦的,不知道吃了什么。
“什么事?”
“怎么是您啊。”萧晨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想着晕倒前的事,“我记得我是……去洗手间,但是洗手间在清理中,所以我就顺着牌子走,有人埋伏我!”
她突然想起来了!
“是啊。”薄凉渊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真切的无奈,“萧小姐,你在浮阳城真的没树敌吗?怎么感觉什么样的倒霉事情都让你赶上了。”
萧晨茫然无辜的看着他。
“霍珏把你送回来的。”他看向萧晨的脸,话锋一转,“不过也不能说你倒霉,这海鲜过敏的病症就发得挺及时。”不然这会儿已经被不幸中药的霍珏吃得干净了。
霍珏那个人荤素不忌,就一个人要求,要好看,萧晨不发一堆红疹模样还算过得去,发了满脸的红疹真的有些……
想也是不下去嘴。
“或决是谁?”
“一个跟你应该不会有什么瓜葛的人,所以今晚只能算是你倒霉……”撞枪口上。
倒霉、不幸,煞星……
这些词语,前半生好像一直都伴随着她,萧晨的情绪迅速低落了下去。
薄凉渊察觉,问:“萧小姐有心事吗?”
“没有。”萧晨低声否认,伸手去摸自己胸口,这一摸却摸了个空,她心狠狠一跳,连忙低头看在胸前摸了个遍,“我瓶子呢?”她慌张的问薄凉渊,“我的瓶子呢,薄先生你有没有看到过?”
“什么瓶子?”
“我挂胸口前的,红色绳子,透明的小瓶子。”
萧晨急忙掀开被子,完全顾不上要穿鞋,一把紧抓着他,“您是从哪里找到我的?”她急得快哭了,声音跟人都在发抖,“薄先生,求求您告诉我哪里找到我的,我东西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那个‘瓶子’吗?”薄凉渊让她冷静,别着急,“如果酒店服务员捡到,会交给前台,我先让人打电话去前台问一问,如果没有,再让酒店的人提供监控帮忙找。不过萧小姐,瓶子里是什么贵重物品?”
“是我女儿……”
萧晨一眨眼,眼泪就掉下来了,她迅速擦掉,却忍不住哽咽,“我女儿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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