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他,意大利那边出了点事情,他紧急回去处理了。”事情的复杂远超乎想象,陆羁也不敢多言。
若眉然大大的瞳仁失落了下去,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竟然没有陪在自己身边。
那边的事情也许很重要吧!若眉然安慰自己。
“他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
“我的电话呢,我想打个电话给他。”若眉然央求道。
“可是少夫人,医生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用电话。辐射会影响脑部功能的恢复。”陆羁搪塞道,毕竟情况未明的时候,怎敢让少奶给冷少打电话。
“那,好吧。”若眉然强忍住心头的落寞。
可是想念这种东西,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惶惶然不知怎么办才好,若眉然便要陆羁每天给自己带新出炉的杂志解闷。
若眉然把玩着床头边花瓶上的那一株兰花,兰花散发出怡人的兰香。她学着插花的样子,想把兰花凹出一个漂亮的造型。
“思君念君不见君,何日君再来。”若眉然望着那一株白玉兰,愣愣的发着怔。
陆羁推门进来,近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和若眉然寸步不离。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守在病房门外。
看到陆羁,若眉然的心到底是安的。这说明,他在管她。
他的心意在,就像他在她的身旁。幽若安兰。
“少夫人,这是今天的杂志。”陆羁把新到的杂志送上。
“嗯,放这儿吧。”若眉然依然在安静的插着兰花。
就在陆羁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若眉然忽然开口道,“他,还是没回信息吗?”
托陆羁给他捎去信息,却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冷傲心的回应。
陆羁低眉,神色凝重。
“还是没有,少夫人。也许少爷真的很忙。”陆羁敷衍道,事实上他这边已经和冷傲心断联了。
足足十天没有和冷傲心联系上,电话那边老是显示关机。冷少那边杳无音讯。就连陆羁也不知道少爷情况怎么样了。
只能按照冷傲心之前的叮嘱,照顾好若眉然,寸步不离。
他说了,如果没有照顾好她,会杀了自己。
“好的,谢谢你,陆大哥。”若眉然清澈的瞳仁里显然失了神,显得那样空洞。
她百无聊赖的翻起刚刚送来的杂志看了起来,看着看着,若眉然的眼睛忽然睁大了起来,凝重而惊惧的看着这一切,慢慢的、慢慢的,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杂志这期的头条,竟然刊登了冷傲心结婚的新闻。
若眉然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眼花。
但是没有错,她拼命地翻了下去,整本杂志近乎都在用最大的篇幅来报道这则要闻。显然把这则新闻当做重磅推出了。
“商界联姻,史上最强。冷氏集团总裁和任氏千金喜结连理。”
“从此城中又少了一个重量级的钻石王老五,而多了新贵豪门女婿。”
“冷家大少vs任家千金,天作之合的天仙配。”
诸多的标题一一送进若眉然的眼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可是不到她不相信,当她看到冷傲心穿着直挺的西装,一身英挺的样子,站在台前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冷魅而无情。似乎回到了自己初初认识他的时候。他举着一只酒杯,在他身边,是穿着白色落地大摆婚纱,美得无与伦比的女人。
那一个女人,若眉然认清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天在冷傲心办公室看到过的那个女人。
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幸福、甜美,浑身上下洋溢着的甜蜜气息,会让人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就连她也觉得,真是天作之合,没想到俩人如此般配。看着照片里那穿着蓝色西装、一身英挺、面无表情的男人,若眉然的泪像决了堤似的,源源不断的涌出,滴落在杂志上,竟然硬生生把照片里冷傲心的那张脸糊了个洞。
结婚?洞房?
若眉然忽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少夫人,少夫人,你醒了?”迷糊中,又从陆羁的呼唤声中醒来。
若眉然一惊,就连在梦里也哭湿了枕头。她多么希望这一切是一场梦。噩梦。
“陆大哥,他结婚了。他结婚了,他不要我了。”若眉然忽然声嘶力竭的哭了起来,“你不要再叫我少夫人了,我不是什么少夫人。”若眉然把头埋在枕头上,哭得肩膀抖动。
“我说了,病人不能够受刺激。你看,一醒来便胡言乱语。这样情绪起伏巨大,很容易刺激脑部,导致脑部功能倒退。毕竟总裁夫人现在还正处于康复期。”
“我不是什么总裁夫人,他已经和别人结婚了,你们不知道吗?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还叫我什么总裁夫人!”
若眉然愈发受到刺激,医生和陆羁都被吓得噤若寒蝉。
其实陆羁也是刚刚才收到冷傲心在意大利和任盈盈完婚的消息,这个消息封锁得太好,直至最后一刻才放出猛料。就连陆羁都敢到震惊。
但是他知道,冷少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他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少夫人。
“病人不能够受打扰,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医生对陆羁说道。
陆羁和医生转身出了病房。陆羁却不敢怠慢,一刻不停的守在病房门口,透过窗玻璃仔细观察着若眉然的一举一动。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同时那边,他发了疯似的联系冷傲心,却怎么样也打不通。
所有杂志都被收走,若眉然想重温一下那惊悚画面,却怎么样也找不到。
只剩下那被若眉然滴下来的泪糊掉的一颗头,还孤零零的沾在桌子上,触目惊心。
“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好了三个月后娶我,还说要给我盛大的婚礼,结果三个月到了,转身却给别的女人披上了婚纱。
当我是什么?
怪不得从来不回信息,以为你也许真的很忙,原来在忙着做新郎官。
若眉然对着冷傲心那颗头说道,那薄凉的嘴唇,曾经那么多次吻遍自己。
不争气的泪又滴落了下来。却又舍不得落在那颗头上,怕这连仅剩的一颗头也糊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她的爱情从来没有死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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