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风从后面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回马车,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紧接着吻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
他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宋嫣被吓得嗷嗷乱叫,却因口鼻被捂而发不出多有影响力的声音。
一直在马车外把风的月牙听见马车内传出异响,她撩起帘子查看,白雁风骑着宋嫣,俩人扭打在一起的一幕如雷击般砸在心头。
“小姐!”
月牙被吓得胆破心寒,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快速的平静下来,扫视了周遭一圈,眸子灵动的一转,快速寻找到一棵粗壮的木棍后跳上马车。
但上了马车之后,看着马车内混乱的场面,她一时间又不知该砸向哪里了!
万一伤到小姐怎么办?!
正被压住的宋嫣急得火烧心头,蹬着脚就是一阵乱踢。
嗷!
而死死压住宋嫣的白雁风突然哀嚎了一声,她无比幸运的踢中了他要害,他双手疼得一松。
她抓住这松的片刻机会,猛地从他身下挣脱开,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裳,她抢过月牙手中的木棒,恐惧让她没有做出任何思考,提着棒子就下意识地对着捂着祖传宝贝还在叫疼的白雁风猛砸!
不知砸了几下,直到白雁风没动静了,月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去拉住宋嫣的衣袖,惶惶不安道:“小姐,宁安王他,不动了……”
咚的一声,宋嫣拿着的木棒落地,她空洞的眼中分明混着惊恐。
“你去看看!”
月牙啊了一声,惶惶的看向宋嫣,心中千万般不愿意,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战战兢兢伸出颤抖的手去。
白雁风已是没了半点呼吸,她惊叫一声猛地缩回手,条件反射地往后跳了一大步,马车随她这动作猛地颤烈,本就吓得双腿发软的宋嫣被颠簸跌倒下去,直直摔在白雁风身上。
“啊,贱婢!”
感受到白雁风没了气息的尸体,宋嫣大叫着起来,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甩在月牙脸上。
月牙捂住红肿的脸,不知是疼的还是害怕,呜呜的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他可是宁安王,完了完了……”
“闭嘴!”
宋嫣反应过来,脑子给足了她反应的时间,她只觉背后汗毛倒立,一阵毛骨悚然,却还是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今日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见过他,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有另一个人知道,本小姐就让你去跟他重逢!”
听完她这番话,月牙被吓得压抑住了哭声,只发出细微的啜泣,连连点头应着宋嫣。
“再说,是他先对我不礼在先,他罪有应得!”
宋嫣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她颤抖得不流利的动作诠释了她此刻有多么惶恐不安。
她系好最后一条衣带,冷冽混杂着害怕的目光落在白雁风后颈鲜血上。
“去找把剑来。”
面对她这冷不丁的吩咐,月牙反应不及,楞在原地。
见人不动,宋嫣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没听见吗?想这么快就去跟他重逢是不是!”
“奴、奴婢这就去……”月牙迅速跳下马车,跑进夜色中。
她离开后,宋嫣一把扯下马车内帘,一点点将他后颈的血擦干净,她双手扔在颤抖,可显然不如一开始那般剧烈。
她擦去最后一丝血迹,月牙刚好返回车内,手里提了一把陈旧的剑。
宋嫣将染了血的帘布扔在一边,接过剑试探性的摸了摸,“幸好,还能用。”
月牙听了后背汗毛瞬间倒立,担心她是不是想杀掉自己这个目击者,正准备悄悄后退逃跑时,只见宋嫣双手将剑高高举起,用尽力气,猛地插{进}了白雁风的心口!
白雁风才死没多久,血液猛地喷溅出来,不少溅到宋嫣漂亮的脸蛋上。
她冷着脸,惶恐与决然的冷漠令她看似索命的暗夜觉罗。
月牙猛地一突,肉颤心惊的倒退了一步。
宋嫣偏头看了月牙一眼,“一会,配合我演。”
话毕,她抬袖擦去脸上的血迹,跳下马车,只这一瞬间就变了脸,方才还极度冷静淡漠,此时却是面布惊惧,直往官府的方向跑。
边跑边哭,扯着嗓门不停喊着,“来人啊,救命,杀人了……”
她跑到官府门前,对着那鸣冤鼓一通猛敲。
官府内瞬间灯火通明,明晃晃宛如白昼,王大人带着十几个官兵冲出来,腹诽着何人这么晚惊扰他美梦,凑近了才看清楚来人,这不是宋尚书的二千金么?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衣裳凌乱,几处细节还带着血迹,看着便是刚经历一场生死战。
“宋二姑娘所为何事!”
宋嫣扑上去,娇滴滴的哭着,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前面,前面有刺客……我瞧见他杀了一马车主人,他还想杀我,那马车,那……”
她语气害怕得不行,听起来像是极度恐慌说不清楚。
王大人被她这一出搞的急火中烧,“那马车怎的?”
“马车仿佛是宁安王府的……”
宋嫣说完,最后一口气息愈弱,故作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王大人一听是宁安王,立即将十几个士兵加成了几百个,直往宋嫣所说的方向跑。
……
宁安王的死引起了京城百姓的轰动,朝廷之中却是一片宁和平静。
因皇帝本就视他做眼中钉,不少人都知道他迟早要死在天子刀下,这消息传出来,人人都以为是皇帝动了手。
就连仵作验尸时,发现马车内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且发现白雁风后颈的伤势,却都默契的没有说。
因他们都认为是皇帝等不及了,让人暗中动的手,若是主动提出来,可不就成了下一个死在天子刀下的人么?
偏偏李墨不肯这么做。
他将此事报给东洲皇,东洲皇诚恳的干笑两声,“朕的东洲国有你这样的正直人士,倒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李墨心下稍顿,面不改色,弓着身子礼貌的作揖,“臣只是做到该做的。”
东洲皇在他跟前来回踱步,沉吟片刻后,道:“城郊外有一群山匪近日来作乱愈发猖獗,朕瞧着朝中只有你最合适,此次派你去剿匪,务必将劫匪头儿的项上人头给朕取回来。”
“时辰紧迫,百姓们等不得,今日就出发。”
李漠沉默片刻,想询问白雁风一案,最终还是作揖低头别了话题,“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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