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见她眼中坚定,对这个新来的小姐又多了些好感。
不过多时,宋钦荷的思绪又飘到了李墨身上,他找她在万花楼又是为何?她又不好直接出门去李墨家,只好去找宋楚瑜,想让他代她给李墨传话,二人在万花楼见一面。
宋楚瑜听完她的需求,对她摇摇头,手势道:“李墨已出城剿匪,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出城,来不及了。”
宋钦荷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反问道:“剿匪?”
宋楚瑜点了点头,将李墨为何会去城外剿匪的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了她,她狐疑的道:“皇上为何这么做?莫非宁安王真是?”
“或许,而李墨他清正廉明,若被他查出此事,传扬出去,天家颜面不存,所以皇上才会选择这么做。”
得了他的解释,宋钦荷只觉得心头拔凉,百姓们要寻一个像李墨这样的官多么难,这样的官却不敌皇家颜面,若是如此,他还算什么真龙天子!
只怕李墨的一腔忠心都将错付。
宋钦荷思索半晌,实在被李墨的事儿扰得不行,宋楚瑜看出她的烦恼,便主动解释着,“我听说李墨在陈府找到了一枚玉佩,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他想跟你说的应该就是此事。”
“玉佩?”宋钦荷秀眉微蹙,一般这种东西,都是象征着某些组织或者势力的身份。
“我见过一次,是虎狼形的,但出自何处我们都不知,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见过,城外有一叫做摘星楼的赌场,实则是买卖情报的地方,你可去打探,说不定能在路上与李墨重逢。
府上这边你不用担心,我可以替你掩饰。”
宋钦荷感激的看了宋楚瑜一眼,点点头离开。
同日夜色朦胧,宋钦荷女扮男装,独自出府。琉璃并不知晓此事,因宋钦荷认为她还不可信任,且府中需要有人替她掩饰打点,她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匹快马,两袋银子,三两盘缠,足够她出城来回一趟了。
宋楚瑜站在府上后门,目送她上马匹。
“想不到大姐还会骑马,”他作着手语打趣道。
宋钦荷稍顿,面不改色的解释道:“我儿时在乡间长大,经常跟着养父打猎,所以便会了。”
然则,骑马这些,还是春山教给她的,无论是认字,还是三脚猫的功夫,每一件都属于春山所教。
“府中之事,托给你成全了。”宋钦荷扔下最后一句话,策马扬鞭而去。
宋楚瑜望着她的背影,只见风荡起她墨发,真真像是儿郎般英姿飒爽。
……
宋钦荷在山野间随便生了火做休整,靠着粗大的树干便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她感到脸上一阵冰冰凉凉的,树叶上的露珠落在她脸上,她睁开眼抬袖擦去,看了一眼已经燃尽的火堆和日出,骑上马继续快速启程。
摘星楼总共有五层,后院有一处望月湖。
宋钦荷又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辰,便远远看见了摘星楼的轮廓。
她因赶路而变得灰扑扑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来,翻身下马就要跑进去。
还没迈开几步,一个紫衣华服的男子伸手拦住了她,“第一次来?规矩不知道?”
“嗯?”宋钦荷诧异的眨了眨眼。
这人长得倒是白净,可偏偏看起来透着一股柔和劲儿,若非那阳刚的声音,宋钦荷都差点以为他是个女子。
“名儿,和你要作为交换的情报留下,我同意了,你才能进去。”男子弹了弹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的华服,语气不耐。
宋钦荷不知这个规矩,更没什么情报跟他交换,只好硬着头皮说了自己的名字,又补充道:“我直接用银子买不行吗?”
“行啊,影响力最小的情报最低都要五十两,你确定?”男子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宋钦荷掂了掂自己的钱袋,迟疑着开口:“一枚虎狼形玉佩所属的势力,值多少两?”
男子闻言,脸色几不可查的一变,审视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的扫,“方才你说你叫宋钦荷?”
她以沉默代表肯定。
男子呵呵一笑,道:“跟我进来吧,这玉佩价格,我可定不了。”
说罢,他像极了万花楼内那些女子,娇媚的拂袖,转身扭着腰肢儿带着宋钦荷进去。
宋钦荷一直跟在他身后,并没发现在进摘星楼时,他对门边的两位男子使了个眼色。
她随着他来到二层,发现他还要继续往上走时,她的脚步急忙顿住,望着他背影的眼神充满怀疑。
“买卖情报难道不是在一层的赌场吗?”
她听说一层是赌场,便是伪造的情报买卖局,这人一个字也不说就带着她往上走,属实怪异。
男子头也没回,声音忽然变得尖细起来,“我说不是一层,就不是一层。”
听了这话,宋钦荷愈发觉得怪异,她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一转身就准备逃跑。
“砰”的一声巨响!
她刚转身,摘星楼门窗便猛地被人重重的合上。
她感受到周围有丝丝的力量穿过,男子并没有靠近那些门窗,难道这就是从前春山所说的内力?
不知是因为她想起春山了还是为何,她在这一刻忽然嗅到了一股百合香的味道。
这跟上次在万花楼她嗅到的一模一样,当然,也跟春山身上的别出无二。
“都到这里了,你以为你还跑的掉吗?”男子启齿一笑,眼中杀意瞬间让宋钦荷毛骨悚然。
她虽心跳如雷,但脸上的表情却控制得非常平静,只道:“为什么?是宋楚瑜骗我?!”
这里是宋楚瑜让她来的。
可现在,眼前这男子一进门就想杀她。
宋楚瑜难道是林氏那边的人,跟这男子一起串通好要杀自己?
正在心里思索着,只见那男子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
扇子上赫然写着“霍休”二字。
不用她想也知道,这就是眼前这男子的名字。
“你说是就是吧,”霍休其实根本不知道宋钦荷口中的宋楚瑜是谁。
不过他这个人向来懒得解释废话。
下一刻,他将手中那把扇子一转,仿佛是在用锋利的刀刃瞄准着宋钦荷的脖颈。
依靠体内的内力,他朝着宋钦荷瞬移而去。
那本是柔软脆弱的扇子,在他的手中瞬间化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直向她命门杀去。
宋钦荷并没有慌乱,第一时间翻过旁边的木桌,借此顺利躲开,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呵。”霍休一击不中,冷笑道:“想不到他倒是将你教导得挺好?”
宋钦荷诧异的一皱眉,并不明白霍休口中的“他”是谁。
咻!
她还在愣神思考这个“他”时,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到了她耳中。
她赶忙扭头看向一边的窗户,只见一柄剑携着破风声飞射而来。
这把剑无比的快,准,狠。
霍休反应过来之时,手中的扇子已被那剑刺穿。
而后,剑上所携带的内力让那把扇子直接炸开!
听着那扇子炸裂的清脆声响,宋钦荷不禁屏住了呼吸。
只看见那折扇炸裂而成的碎纸,与弥漫在空气中浓烈的百合香交和,在房间中四处飞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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