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睡了快二十天了。”王小姐走进来,替小北回答了这个问题。
顾杉一愣,竟然过了这么久。
她的神色恹恹的,也并不想说话,看上去更不想理人。
王小姐可能原本是要说些什么的,看她这个样子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叫了医生进来给她再次做检查。
其实上午在她有意识的时候医生就已经来给她做过全面的检查,只要人已经醒过来了,就只要再好好养着就行。
她这一次可以说是真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人的生死念头很多时候就是在一念之间,就会有那么想不开的一刻。
当时有割下去那一刀的勇气,却竟然没有勇气去面对懦弱的自己。
护士调好点滴速度,又轻声吩咐她好好休息这才离开。
王小姐带来了份用保温瓶装好的粥,“顾小姐,多少吃下去一点。”
顾杉摇了摇头,不是她故意拿乔,而是真的一点也吃不下。
坚持了几次之后,王小姐也就作罢,出门后吩咐护工好好照顾她。
王小姐最后带着小北离开,整个病房里面就只剩下顾杉一个人。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她故意不让护工开灯,独自受着此时的黑暗。
毕竟是睡了将近二十天的人,她虽然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眼睛睁着看着天花板,却也没有丝毫困意。
护士进来给她换过两次输液,她就这样数着药水往下滴的数,这才又慢慢有了睡意。
大约到了大半夜,顾杉醒来时发现床头灯亮着,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醒了?”男人不带感情的声线平漠响起。
盛东予……
她无可抑制颤抖着,出于本能的一种逃避,恐惧。没有受伤的右手撑在床沿上,就以现在这残破的身体也想要逃。
当然结果就是她重新躺回枕头上,头晕目眩,难受地大口喘息。
盛东予就这样冷眼瞧着她,精致的手工西装和里面的衬衣领带一丝不苟衬着他的清贵。
就是这样衣冠楚楚的一个人,顾杉忘不了他第她做出的那些禽兽的事情。
她记着,盛东予也记着。
那一个晚上他弄伤了她,让她疼的不仅仅是身上那些青紫淤痕的伤,还有他退出她的身·体后,床单上沾了血。
而推开浴室门的那一刹,那些鲜红的颜色照样是灼伤了他的视线。
盛东予的目光很沉,像是又深又冷的海,看不真切揣测不明。
他将床抬高,又顺势往她腰后垫了一个枕头。
这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只是他没错过她脸上那毫不掩饰地抗拒和惧意……
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顾杉怕他。
桌上的保温瓶明显是王小姐后来又换了一次,他慢条斯理地从里面倒出一碗粥,用小勺子有一勺没一勺翻搅着,直至稍有温凉之后才递到她嘴边。
顾杉偏过头,不理。
男人的动作没挺,那勺子又往她唇边凑了凑,这下她抗拒得更加明显索性闭起了眼睛。
周遭铺天盖地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顾杉对他熟悉到极致,已经到了害怕的地步。
她听见男人冷淡的嗓音在她耳边蔓延开来——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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