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这身体当真是娇贵的不行,没过多久又发烧了。
她烧的迷迷糊糊,却隐约听见克制的谈话声传来。
“她怎么样了?”闻枭修长干净的手指夹着一根烟。
几次都想点燃,瞧着床上那柔弱的小姑娘后又生生止住了动作。
顾笙也很郁闷,虽然他长的人神共愤,那倒也不至于看到他又是昏迷又是发烧的,这不是要他小命么?
他给宁媛量了体温,温度终于退了。
“已经退烧了。”顾笙嘴角含着暧昧意味的笑,“枭爷,您这是给人姑娘折腾的不轻啊。”
“滚一边去。”
闻枭一脚朝他踹过去。
他瞥了眼床上的人,那两道浓密的睫毛像极了蝴蝶,一颤一颤的,又害怕又胆小。
男轻嗤了声,这小东西,真是有趣。
顾笙没点眼力劲,眼睛扫过了宁媛姣好的面孔,“啧,这姑娘看着都瘦弱,你可别给人吓到了。”
闻枭身边一直没女人,闻家军上下都想尽办法往他床上送人,偏偏这位爷也不知是口味太独特了还是压根不感兴趣,每回送来的人都原封不动地给人送回去了。
曾经顾笙与闻家人讨论过,闻枭会不会不行?
这话好像才说没多久,被打脸的感觉可真是……
他收回思绪,还想说什么,闻枭手臂落在额头,“闻画还躺在医院,去给他看看。”
这是赶他走的意思?
得,给人留点空间。
顾笙快速收拾好东西,离开前暧昧地扫了他一眼,然后飞快下楼。
—
昏迷的姑娘早就醒了,可她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双眸紧闭,睫毛颤抖的厉害,小手也不自觉地拢住床单,那副样子大有要跟人拼命的趋势。
闻枭瞧见这幅样子的她,目光沉寂地落在她脸上。
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宁媛受不了地睁开眼,撞到他那深邃的瞳孔里,像个惊慌失措的小鹿,“闻、闻枭先生……”
“嗯。”闻枭起身来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方才说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宁媛仔细闻了闻,像小狗似的皱着鼻头,“味道散了跟多,没有刚刚那么浓郁了,我、我现在闻不出来。”
她说话时偷偷拿着余光去看闻枭,生怕说错什么话得罪他。
宁媛说完这话,闻枭侧目看着她,绷紧的下颌透着野性,粗粝大掌轻抚过她的粉颊,然后嗤了声,“看来有人背着我下毒,连同你也一起。”
姑娘惊恐地睁大眼,身体止不住轻颤起来,她不过是误入他的区域,不曾想会因此丧命。
“怕了?”
瞧着宁媛布满惧色的俏脸,闻枭觉得好笑,弯腰坐在床沿,身体向后仰去,靠在床头形成一个慵懒的姿势。
男人身材硕大,一个人占据了几乎一整张床。宁媛缩小身体往床沿挪了下。
闻枭余光扫过她的动作,面色平静道:“你想留在下就得适应这样的日子。”
刀尖上舔血,他从来都是如此。
北境不太平,纷争祸事没有消停过,这样纯洁无瑕的姑娘哪里能适应下这种日子。
坐在床沿的姑娘以为他这是嫌弃自己事多,含着雾气的眼眸望向他,双手轻轻勾住衣尾,瓮声瓮气地说道:“闻枭先生,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
她急得想表示自己真的不是个麻烦精。
闻枭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小姑娘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动了动唇,解释话戛然而止。
因为——
宁媛跳下床,小巧的手掌绕到他精壮的腰上来回摸索着,闻枭一个血性方刚的男人,那受得了这种诱惑,他握住宁媛娇嫩的手,把人往腿上拖着,扬着剑眉,“引我犯罪?”
她羞红了脸,推开闻枭的大掌忙不迭起身,声音依旧温柔,“不是,你、你腰上好像有股味道。”
“这鼻子灵的跟小狗似的。”
他干脆人往后直趟,双手大方地搭在床上,摆出一副任人宰割地模样,“行,闻吧。”
“……”
小姑娘不自然地扯下唇,一动不动地低着头。
她不说话,闻枭也不急着,抬着头静静注视着宁媛。
姑娘皮肤白皙,跟颗璀璨的珍珠似的夺目,她低着头,修长的脖颈泛着艳红,美的像幅画。
闻枭喉结轻滚了下,言归正传,“回忆一下,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宁媛愣了愣,然后抿着小嘴认真想了想,道:“涩涩地,味道很轻,时有时无。”
她自己也形容不来,只有闻到那个味道的时候才会与某种记忆重合。
男人起身,拍拍她的手臂,“走,下楼吃饭。”
宁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拉走了。
眼前的人身形健硕高大,几乎是遮挡住了身后的小姑娘,以至于她小幅度跟在他身后下楼的时候闻家七队的人并没注意到她。
闻琴看到闻枭下来,面色一喜,连忙赢上去,“枭爷。”
她看着闻枭的眼眸含着灿烂的笑,直到瞧见躲在闻枭身后的宁媛,眼底的笑僵了片刻,取而代之的是抹厉色。
这就是闻棋所说的那个女人?
娇娇小小,像只猫似的,只能躲在枭爷身后,也能被人夸上天?
她目光落在宁媛身上,一寸寸打量着,似乎像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宁媛身体不自然的往闻枭凑近些,于她说来这里所有人都是陌生的,也只有闻枭先生能让她产生依赖。
察觉到身后姑娘的小动作,闻枭伸手将她拉到身侧,紧绷地下颌朝着餐桌点了点,“先去吃点东西。”
“那……您呢?”
餐桌上的一群人她都不认识,还有这个女人看她的眼神跟要吞了她一样,宁媛打心底是害怕的。
闻枭看透她的心思,难得耐心解释,“他们都是闻家人。”
“宁小姐,这边来。”闻棋指着身侧的空位,笑容灿烂,“特意给你留着。”
自打宁媛找到闻画,他对这姑娘的态度改善了不少。
宁媛心底排斥,却也不敢给人添麻烦,她看了眼闻枭,“好。”
声音软软糯糯的,令刚回来的几人都浑身不自在。
北境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枭爷怎么偏偏就揣个麻烦娇弱的女人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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