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还有事儿。”纳兰慈催促。
被轰出来的两人也没生气,那助理更是嘿嘿一笑,略带谄媚,“纳兰神医好姓氏啊,跟慈禧太后一个姓儿呢,慈禧您一定知道吧?”
锁好了门,纳兰慈回眸来,嘴里不知何时咀嚼了一块口香糖,说话间,那股子水果味扑面而来。
“听过,但不认识。”
一老一少:“……”
我们也不认识,也只是听过。
☆
沿海村的小路上。
这天,一辆极其拉风的黑色摩托车穿梭在其中。
雨季刚过,这天闷热的就好像要把人蒸熟了。
“小慈啊,上个月我看来了一辆车,还问我你住哪儿来着,我瞧着你又赚不少钱吧?”
那大婶正是梁叔与助理来时,给指路的那个。
摩托车上的姑娘腿长背直,头发梳成一个利落的马尾,一身黑色的棉布衣裳,手腕戴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皮肤白的发光。
怎么看那股子气质都不像是这个小村落里的人。
纳兰慈停下来,一条腿撑着地,“婶儿给指的路?”
“是啊。”那大婶蹲在家门口清洗着衣服。
纳兰慈笑了,拧了拧油门,“改天给你孙子看看脑袋。”
一听这话,那大婶乐的不得了,“哎呦,那可就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
说完,摩托车载着它的主人一路消失在了婶子的视线里。
村落一到傍晚,那群娘们们就凑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哪家的哪个媳妇,哪家的哪个酒鬼。
瞧着骑摩托过去的那个姑娘,有人就开始说道了——
“这姑娘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乔二梁能生的出来的,他那个酒鬼的德行,老天爷瞎了眼也不会给他这么好的闺女,没看他老婆后来给女儿改了名么。”
“我瞧着也不像乔二梁的种,不过这姑娘也是命苦,摊上个酒鬼爹赌鬼妈,哎,好在能自力更生,我看她种的那个地,可比我种的好。”
“你可得了吧,就你种地的那点本事,都不如我家大黑子狗刨呢。”
“滚蛋!”
……
有个赌鬼妈酒鬼爹的纳兰慈,这会儿已经到了沿海村的小学门口。
她早早地来了,摩托车停在路边,长腿那么一撑,就等着放学。
放学铃一响,不出五分钟,一堆孩子乌泱泱的往外跑,跟撒了欢儿似的。
也是,一年级的小学生最后一天考试,考完就是暑假了,换做谁都高兴。
“姐!!”
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娃娃从里面蹭蹭蹭的跑出来,身上的小书包看着也不沉,穿戴倒是利落干净。
姐俩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一样的白,眼睛一样的大,跟个瓷娃娃似的。
待一走近了,才能看出来这其实是个男孩。
但头顶上那一把头发,硬是将小家伙美化成了个小姑娘。
不过那头发倒是生的好,锃亮柔顺,看起来滑溜溜的。
纳兰慈在看见他的时候已经翻身上了摩托车,小娃娃背着书包,自力更生的爬了上去,然后稳稳的抱住她的腰,姐弟俩就这么潇洒的走了。
如此拉风的一幕,被一辆登山车里的人瞧见了。
“这里还能有那么漂亮的姑娘?”
有男的在一边抽着雪茄,“大山里的姑娘都纯,各个水灵灵的。”
“我说司少爷,你就是想开发这里,也用不着屈尊过来这么破的小村里住上一年半载吧?”
一想到他们要在这里住那么久,他们恨不得原地撞死在车里。
谁让他们打赌赌输了呢,就要陪人家来呢!
副驾驶闭目养神的男人脸上挡着一本书,他像是睡着了,总之没回应。
好友季霖熄灭了雪茄,催促司机,“得,赶紧找这里的农家院吧,我快被颠吐了。”
……
放了暑假,宽阔的小院里就热闹了些,一只大黄狗陪在那小娃娃身边,一个丢球一个捡球,十分默契。
“请问有人在吗?”
门外传来了询问声。
小娃娃矮的都没桌子腿高,怎么看都不像个六岁的男孩,又矮又白,还梳着马尾辫。
他目光平静,一言不发的走到大门口旁,抽出墙壁上挂着的那把小匕首。
稚嫩的嗓音平静的回了句:“找谁啊?”
“请问这里是不是纳兰神医的住处啊?叨扰了。”
一听是找他姐的,小娃娃就把人放进来了,随手把匕首塞进了雨靴筒里,然后继续跟大黄狗玩耍。
进来的客人规规矩矩的等在大厅里,但迟迟不见人,颇有些局促。
“不知纳兰神医在哪里啊?”那人客客气气的问了句。
这难道是纳兰神医的孩子?
小娃娃头也没抬,“等一会儿,她马上回来。”
“哦,好的好的。”
“啪嗒——啪嗒——”
客人们看着那小娃娃拿着打火机在试探着点燃头发,吓得想要阻止。
可显然有人比他们更快。
身穿一套白色棉麻质地衣裳的姑娘,阔步走进来,一把扯住那小娃娃的头发,两下拍灭了蹿起来的火苗。
被揪住的小娃娃龇牙咧嘴,“乔思准,你这是要点亮你脑海里的智慧么?”
“痛!”
乔思准只能往后仰头,可怜巴巴的,“姐,我就试试!”
姑娘的眼神很淡,“告诉过你,不许碰火。”
“我知道啦!我错了……”
夺过火机,纳兰慈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儿,一转身看见大厅里的客人时,也没惊讶。
她一言不发的上楼。
同样的,不出五分钟,大概十副药被拎了出来,她轻声缓慢的告知了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好的好的!”
对方喜出望外,并亲自将一张黑卡奉上,尊敬的态度好像在膜拜自家的祖宗。
接过那张卡,纳兰慈态度不变,“我就不送了。”
“是是,您留步您留步!”
等着那群客人走,乔思准跑了过来,“姐,你又给人治病啦?不是说一年就治十个人吗?这都超了。”
纳兰慈坐下来喝着水,那卡很随意的往桌上一丢,唯有过了千万的数额才能使用黑卡。
而她却仿佛那是个垃圾似的丢在一旁。
“我准备给你转学。”
“转学?!”
乔思准瞪眼,“我们不在沿海村了吗?那……大红怎么办?庄爷爷黄奶奶他们怎么办?”
他们走了,那些老人就没人照顾了。
纳兰慈横他一眼,“你不操心,你们的地球怕是都不会转了吧?”
“砰——”
话音未落,那道大门就被人用蛮力撞开了。
乔思准备吓得一下子扑到了纳兰慈的怀里,警惕的盯着门口。
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左摇右晃的走了进来,一个门槛迈了三次才成功,手里还拎着一瓶红星二锅头。
那酒又便宜,又有劲儿。
离着十几米姐弟俩都能闻见那股子酒气。
“嗝……”
中年男人打了个酒嗝,凶狠着眼神望向那姐弟俩,“赶紧给我拿十万块钱来,我要去买酒,晚上我还跟人约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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