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乔思准眼巴巴的瞅着远处,可鼻子却动了动。
“大哥哥,你生病了?”
“嗯?”司政言讶异的挑眉。
乔思准回着头,“你身上有药味,我闻到了。”
他打小就跟着姐姐研究那堆草药,鼻子比他家大红都灵。
“你这个逼养的!”
那边忽然传来一阵咒骂,几人全部看了过去。
季霖看着那泼妇提着锄头的架势,“你不去找人帮你姐姐?”
乔思准淡定的望着,“我姐不用帮。”
季霖:“……”
这到底是不是亲姐弟?
人群围着,那群村民也不怕伤及无辜,凑的格外的近,以至于堵在那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坑给你挖好了,你什么时候想住,告诉我一声,我亲自送您入土为安。”
姑娘清冷的嗓音与周围嘈杂的声音格格不入,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
“你他妈给我滚!贱货!跟你弟弟两个都是贱货!”
“乔思准!”
小娃娃立马大声回应:“我在呢,姐!”
“给我找把钳子。”
“好!”
乔思准立马挣扎着要下摩托车。
“你去干嘛?”季霖急忙拉住他。
乔思准跟看村西头的傻子叔似的,“我姐不是说了要我找钳子吗?”
“你还真找啊?你不知道你姐要钳子是干嘛么?”
季霖脑门都惊出汗了。
乔思准挣脱他的手,“知道阿,要掰掉那个泼妇的牙齿嘛。”
“那你还去?”季霖瞪眼,要掰掉人家牙齿?
小娃娃头也不回的说:“我姐向来言出必行。”
司政言听着这话,不由得侧眸看向挖掘机那边。
因为纳兰慈喊了那么一句后,周围的人居然都散开了。
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往远退,让出战斗圈。
张泼妇眼里也有几分畏惧,她站在那个大坑的一侧,而纳兰慈站在外面堵着。
心里想着这么宽的坑,她应该过不来,故而底气足了一些。
乔思准动作也是快,捧着个钳子就跑过去了。
当看见纳兰慈真的接住了钳子以后,张泼妇脸都白了,一下子坐在地上撒泼打滚。
“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不要脸的欺负我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季霖:“……”
女人倒打一耙的本事都是天生的吧?
本以为她撒泼纳兰慈能收敛一些,谁承想……
那姑娘居然一个助跑加跳跃,稳稳当当的跳过了那三米多宽的大坑。
这么个身手,可把张泼妇吓得屁滚尿流。
“你干什么?!”
“救命啊!救命啊!”
“村长来了!村长来了!”
一听村长来了,张泼妇哭的更卖力,一边躲着纳兰慈一边哭喊:“村长救命啊!这个贱货要杀了我!”
一口一个贱货,也够难听。
纳兰慈动了动钳子,眼睛紧盯着张泼妇。
“纳兰慈,你给我住手!”村长大喊一声。
“妈呀!!”
“我的天!!”
“啊啊啊啊啊——”
村民们的惊呼声响起。
紧接着,就是那道撕心裂肺的哀嚎从人堆里冒了出来,把附近的鸟都惊飞了。
只见坑那边的纳兰慈左手捏住了张泼妇的腮,右手的钳子一下子怼进了嘴里。
也不知钳住了哪颗牙,往里面硬生生那么一掰!
不出三秒,鲜血顺着张泼妇的嘴巴里往外涌。
掰下了一颗牙,纳兰慈却没收手,似乎要继续拔。
张泼妇却因为疼痛武力爆棚,瞬间挣脱开纳兰慈后,疯了似的往院子里面跑。
然而门口那么个大坑横在那,一般人都跳不过来,只能干瞪眼。
故而也就生生看着那个姑娘慢条斯理的跟进了院子里。
紧接着——
就是一阵比一阵凄惨的喊叫声传了出来。
不出意外的,全部源自于张泼妇的嘴!
那些村民各个脸色苍白,明显吓到了。
而院子里,猪圈的门外。
张泼妇满嘴是血,染的纳兰慈白净的手上也是血,可她毫不在意。
一颗牙、两颗牙、三颗牙……
整整四颗大牙与两颗门牙,全部被纳兰慈掰了下来。
硬生生掰下来的痛,堪比酷刑。
在纳兰慈眼中,这种诋毁别人清誉的长舌妇,受极刑都不为过。
六颗牙掰下来以后,她居然还捡了起来。
面对着疼到满地打滚的张泼妇,纳兰慈面色平静,“再有下一次,掉牙的是你儿子,坑里埋着的,就是你。”
这是警告。
纳兰慈轻易不警告人。
一旦警告了,再有下一次,她势必言出必行。
村东头的杀猪佬宽哥,腿就是被纳兰慈去年打断的。
不过时隔半年,这群人就不长记性了。
……
“啪嗒——”
当上百位村民亲眼目睹纳兰慈把那六颗血淋淋的牙丢在地上时,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跳过那个坑,她将钳子顺手丢进了那个坑里。
“乔思准,回家。”
“好嘞!”小娃娃兴高采烈的蹦跶着。
“纳兰慈!”
村长又吼了一声。
挖掘机启动了,那个大勺子轻轻一动,险些把村长掀飞。
一群人如同惊鸟似的散开,脸色苍白的村长连连后退,停下后捂着胸口,怒不可遏的盯着挖掘机里的姑娘。
“不好意思村长,我这人一被吼就容易失控,没吓着您吧?”
纳兰慈虽说是在道歉,但那语气怎么听着都像是满不在意。
“这事儿你要给我个说法!光天化日的,你怎么把人家牙拔了?”村长气的不轻。
本就因为刚才的事还没消气呢,她又惹事儿!
“说法?什么说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停。”
纳兰慈从挖掘机里探出头来,“穷乡僻壤您讲什么规矩?她骂那么难听您怎么没问一句?”
“如果您非要我给您一个解释……”
姑娘顿了顿,瞥了眼那个坑,“那大概就是恰好我手痒,恰好她欠收拾。”
说完后,她纳兰慈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村民,“麻烦各位让让,天不早了,都不回去做饭的吗?”
声落,众人如同鸟兽散,一哄烟的就走开了。
这个姑娘像个魔鬼似的,谁敢招惹?
“你真是……真是败类!”
面对村长的谩骂,纳兰慈笑而不语,开着挖掘机慢悠悠的走了。
乔思准则蹦蹦跶跶的跟在后面一起回了家。
回家途中,纳兰慈给了乔思准二十块钱,“去买一把新的钳子还给人家。”
“好的!”乔思准很听话的跑开了。
看着这一幕,司政言笑了。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接听。
说是母亲突然住院,让他赶紧回去看看。
挂了电话,司政言回头看向挖掘机消失的方向。
他想,这个有趣的小村庄,他还会回来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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