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但她必须死!
顾青幽心里冷笑一声,断然道:“没错,她说女儿不识好歹,活该去死。”
顾翰林面色阴沉,茶盏反手砸向蒋嬷嬷,怒道:“你好大的狗胆!”
他虽不在意这逆女的死活,却不能让奴才掌握生杀大权。
“来人,把她拖下去杖毙!”
“老爷饶命啊!”他话音刚落,蒋嬷嬷软倒在地,以头抢地叫冤:“苍天在上,就算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断不敢杀大小姐啊!还请老爷明鉴!”
“难道我会冤枉你?”顾青幽反唇相讥,“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自己能弄出这样的伤?”
顾翰林一拍桌面,喝道:“拖下去!”
当即有两个家丁走出来,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往外拖。
刚走几步,蒋嬷嬷凄厉惨叫,“夫人求您救救老奴!”
“慢着!”
一声厉喝响起。
顾青幽循声看去,只见说话之人年逾四十,一身浅蓝色暗花锻右衽马褂,常年礼佛的缘故,左手腕缠着一串伽南念珠,瞧起来甚是慈眉善目。
正是原主的恶毒继母苏氏。
两个家丁停下来,望向顾翰林。
顾翰林未有指示,只是冷冷看向苏氏,语调不见丝毫起伏,“你要求情?”
“老爷,您莫不是忘了?”苏氏不敢触怒他,低眉顺眼道:“恶奴杀主,其主需呈报官府,得谒方能杀之。
不妨拖去刑堂打二十大板,待到官府那儿备案了,再杀不迟。”
苏氏面上恭顺,心下暗忖: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恶奴杀主。老爷发火,无非是恼怒蒋嬷嬷挑衅威严,行使他的权利。
且拖一阵再求情,待老爷怒火消了,她自然有法子保下蒋嬷嬷。
“好啊。”顾青幽冷哼,“管你是杖毙,还是打板子,弄死就成!届时说她畏罪自杀,也合情合理。”
闻言,苏氏眼底掠过一丝怨毒,恨不能将她剥皮敲骨。
顾青幽举茶浅抿,心情颇好地提醒,“母亲莫要徇私,毕竟刑堂里都是您的人,一声令下,死活还不是您说了算?”
苏氏心里一惊,面上故作悲怒道:“幽儿,你这些年被送到乡下生活,心怀怨恨实属正常,可也不能胡编乱造来陷害母亲啊!”
顾青幽无辜地眨眨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没有胡说,这是蒋嬷嬷的原话。”
根据原主记忆分析,这很可能是事实,操作过程是这样的。
苏氏暗中吩咐蒋嬷嬷折磨原主,逼她代嫁。成了,皆大欢喜;败了,就让蒋嬷嬷背黑锅,再装模作样令其去刑堂领罚。
实际上刑堂里都是她苏氏的人,蒋嬷嬷只是去走过场,然后就假装重伤在身,好吃好喝养着,避过风头后再出来作威作福。
若是原主没死,说不定苏氏的阴谋就得逞了,可惜她穿来了,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栽赃给蒋嬷嬷啦。
“说,你为何要害我?”
苏氏心里已经信了八九分,毕竟此事隐秘至极,这小贱人不可能得知,她狠狠地剜了蒋嬷嬷一眼,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素日那般厚待你。”
“夫人,老奴没有,老奴冤枉……”
“够了。”顾翰林冷冷扫了苏氏一眼,吩咐道:“拖下去杖毙!”
心知死局已定,蒋嬷嬷怒上心头,不甘道:“夫人,分明是您让老奴去……”
苏氏脸色一沉,厉喝道:“堵上她的嘴,莫要让污言秽语扰了旁人。”
蒋嬷嬷尚未说完的话,就被一块烂布堵回去了,她到死都想不通,暴力逼嫁明明是夫人吩咐、老爷默认的事,临了怎是自己命丧黄泉呢。
一场闹剧似的恶奴杀主事件到此结束,从头到尾竟是顾青幽主导,牵住众人鼻子走。
一个从乡下回来,目不识丁的野丫头竟有此心机手段,该说不愧是他的女儿吗?
此番交手,顾翰林已然回味过来,正眼打量这个女儿,问道:“你还有何要求?”
顾青幽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道:
“条件二:嫁妆十万两黄金!”
顾翰林眼神一厉,阴沉道:“你可知年前三公主出嫁,黄金几何?”
顾青幽暗忖,她还真知道!
“九万两!”顾翰林一拍桌面,厉声道:“金尊玉贵的公主尚且如此,你还想越过不成?”
顾青幽也拍桌面,喝回去:“不愿意?那你让顾婉儿嫁啊!”
顾翰林陡然色变,神色狠辣,眼神带着阴森森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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