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暖和了一些,天际已有些暮白之色了。
风兮兮易水寒啊,不知不觉,我不是熬过来了吗?没有怎么样,天色就要白了,衣服就要洗完了。
不累不累,这是劳动后一种舒服,通体舒畅。
腰骨不劳会懒惰,精神不磨,不会坚强。
我只是受了一点伤,只是爹娘跑了,只是被人强暴了,只是让人污辱了,骑马当花轿,拜堂用公鸡,新婚夜洗着成堆的衣服。
什么都过来了,没有什么的,咬咬牙,我还是秦米米。
可是,我真的好晕,不是一点伤,不是一点累。
在天色淡白的时候,我颤抖着手,终于洗完了。
想站起来,一头却是倒在地上。
晕前,我看到了地狱中的小鬼,我说,我不要再做秦语爱,我不是秦语爱,我秦米米,不至于做太多的缺德事。
惩罚我,我不要,不是我的,为什么要我来负担呢?
为什么要遇上,这么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那不会是一种偶遇的。
相思有时尽,恨恨却是无绵期。
我不要,有机会选择,我一定不要在这里,面对着冷夜非。
但是我却看见他往下走下来一样。
我很不安,转过身,是香软的被子盖在身上。
不安地坐起身,这是陌生的地方。
以纱为帐,约隐约现的粉纱中,透着清香而又幽雅的花香味。
细致的花瓶里,很有艺术感,只插上一朵,或是数朵的小花。或是一束绿草,长长的草叶迎风舞着。
所有的一切,让我觉得好是迷蒙,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呢?竟然还有阳光从窗口里透入。
最不可思议的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肮脏的衣服,让我找回了我的理智。
再想睡,也不能睡。
桌上摆上了一些糕点,食物的香气,引得我腹里的馋虫直叫着。
但是我不敢吃,冷夜非这个人,太狠了。
我忽然之间倒在地上,他让我在这里,绝对不是良心发现,而是会想着法子再来折磨我的。
走到窗口边一看,帮来是早上太阳正盛。
幸好啊,松了一口气,推门就要出去。
听到有脚步声而来,躲在门背后不出声,现在出去,一定会让他抓到的。
推开门,冷风带着他身上的味道也窜了进来。
他似乎在看着,没有看到我。
眸子一扫,看到了门底下的鞋子,手上端着的茶就往我的脚上一砸。
痛得我跳出来,硬是咬着唇,就是不叫痛。
“想逃吗?”他冷然地丢过来一句话。
“洗了衣服,还没有晒。”做事总得有头有尾吧。
他手支着桌子托着脑袋看我,似乎不太相信,我没有委屈,没有叫痛。
同样是一夜没有睡,可是干活与不干活,相差如此的大。
我现在手还泡得发白,发皱,还在颤抖着,全身的骨头都在抗议着叫痛。可是他悠闲得,似乎才初醒一样,又满是精神地想要想尽法子来虐待我。
三天,我扳着手指头算日子,快点快点过去。
这些折磨不算什么,我要出去,我觉得站在这里好怪,这房子太好了,他太不虐我了,让我觉得危机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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