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杀了她!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们现在就去警察局!”
“真的不是我!你别往我身上泼浑水,要我说这屋子里谁都有可能是凶手!你的嫌疑也不小。”
“别乱咬人,我跟她只是普通同事,无冤无仇。”
什么浑水什么同事……这是在吵什么……
顾眠被客厅里的争吵声吵醒。
她坐在床上揉着额角,喝了许多酒,睡了一觉后还是感觉晕晕沉沉的,甚至有些头疼。
外面人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清,但放在一起就不是很懂了。
她能听出来正在吵架的两个人是陆子扬和林源,陆子扬是她室友陈宁宁的男朋友,林源是她的同事。
顾眠觉得烦,便下了床打开房门冲着客厅喊了一声,“ 别吵了!”
她话音落下,屋子里安静了一霎,然后那两个人便喊得更大声了。
陆子扬像喊救星一样喊她:“顾眠,你快来帮帮我!”
林源却说:“顾眠你来得正好!帮我把他摁住!”
顾眠叹着气走到客厅,边走边说:“你们两个先把事情跟我说……陆子扬,你怎么了?”
顾眠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陆子扬夺走了,陆子扬的脸上、手臂上、和睡衣上都沁着大片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了,凝成了可怖的黑红色。
顾眠愣愣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这血是谁的?宁宁……宁宁呢?”
陆子扬使劲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我醒来就已经这样了。”
林源跟顾眠讲他的所见:“我睡在客厅,刚睡醒就见到他要出门,我见他身上有血,吓了一跳,就把他拦了下来,然后就发现陈宁宁她……哎,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顾眠听到这话,只觉得像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炸开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几乎是游魂一样地走到了陈宁宁的房间门口。
门是敞开的,顾眠远远地就看见了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陈宁宁,陈宁宁的腹部插着一把刀,刀身全部没进了她的身体里,她的衣服上和床单上都是大片的血迹。
顾眠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怎么会是这样?
就在今天凌晨,陈宁宁还在跟她碰杯喝酒,又哭又笑地聊天。
从父母离婚后,陈宁宁就跟开早餐店的妈妈相依为命,每天凌晨就要起床帮着妈妈干活。
她们孤儿寡母没有背景,总是会被想占小便宜的客人和同行刁难。
宁宁的妈妈的性子软,吃了闷亏不敢说话,只会偷偷地哭,所以陈宁宁就只能逼着自己去强大,自小就养成了强悍火爆的性子。
顾眠清清楚楚记得陈宁宁昨晚羡慕地看着陈安安,有些悲切地说着,“我小时候,脾气跟安安一样好,比安安还爱撒娇呢。后来她跟着爸爸去过好日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像小公主一样,我却像个泼妇……不过没关系,我都熬过来了,以后都是好日子。”
陈宁宁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印在了顾眠的脑海里,可眼看着她要过上好日子,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顾眠闭上眼睛,咬着牙深呼吸了几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前情景未变,这不是梦。
她忍住泪意,强撑着走到床前,颤抖着手试了试陈宁宁的呼吸和脉搏。没有呼吸、没有脉搏,皮肤还是温的,却不再有生命力。
顾眠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僵得可怕,她静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扭过头跟林源说:“报警吧。”
林源如梦方醒,“哦,对对对,报警,我手机呢……”
“不行!不能报警!”陆子扬发出了一声低吼,狠狠地拽住了林源的手,“现在不能报警!”
林源愣住,“不报警,咱们处理不了这件事啊。”
“为什么不能报警?”顾眠看向了陆子扬,她的眼神凶狠得像一只锁定猎物的鹰,“难道你是凶手,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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