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的故事,从始至终。
其实,陈景是喜欢她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一见倾情的话,自己对沈莫就是了。
那个夏天,当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出现在陈景面前时,阳光正好洒在她白皙的脸上,她微笑着,柔软的细发被清风吹起。
在他眼里,她美好的像是初升的太阳,每一寸每一毫都时时刻刻占据着他的心。
只是,这些沈莫不知道,他也无意让她知道。
陈景像一只贪婪的狮子,沈莫是他的猎物。他独享着,为了不让她束缚在自己的爱情里,为了她能安安心心的考上大学,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伪装着,不被察觉。
喜欢一个人,或许会习惯为其设身处地的考虑。这是一种本能。
陈景知道,他的爱不该那么自私。
事实上,在很久以前陈景就幻想过上百种表白的情景。是抱着她,告诉她“我喜欢你”。或是手捧玫瑰,深情的一吻。可是谁曾想到,就在高考的前夕,父亲的公司因亏空一度陷入破产的危机当中。母亲也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并很快从这间大宅搬了出去。
母亲的贤惠慈爱一直让他笃定的认为,长大一定要娶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子,正是这个情愫,陈景才会一眼认定沈莫。
不过,二十年的养育抵不过一夕的背叛,陈景对这个狠心的女人再没有感情。甚至不敢相信爱情了,面对自己喜欢了四年的女孩子也产生了抵触情绪。
“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越狠。”这是父亲常说的酒话。陈景也将这句话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所以毕业的那次聚会,在KTV里,思绪缭乱的他才差点酿成大错。
“原谅你妈吧,我和她的结合本就是个错误。”这是父亲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去世的那些天,陈景仿佛经历了许多,明白了许多。一夜之间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也渐渐原谅了让他失去家庭的母亲。毕竟是家族婚姻,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为了孩子拴在一起,能熬到他成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只是,明白这些的时候。陈景已经错失了一段时光,一个人。
于是他决定漂洋过海穿山越岭来找这座城市找回他的爱情。
窗外的雨声将他拉回现实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街边的灯又一次暗淡下去,客厅的大钟刚好指在7点。
陈景一夜未眠,心里装满了那个被流落在雨夜的女子。他眉头微微聚拢,眼里到底藏着几分担心。
拉开帘子,雨似乎下的比昨夜更密了,连街道上也积起厚厚的雨水。仅仅一夜,几乎快把这个城市淹没掉。陈景的神经拧成一条紧绷的线。
终于不顾一切,他拿起桌上的钥匙,冲进了雨里。
雨大的不像话。它们不断洗刷着车的前窗,更像是一根荆棘遍遍鞭笞着他的心。
在意料之中,沈莫没有上班。陈景看着空空的位置有些漠然。
“陈总,今天来的真够早啊。”杨主编从后面拍了他的肩膀。
“她今天怎么没来上班?”声音很小,像蚊子在“嗡嗡”的鸣叫。
“她?”愕然一阵后突然缓过来。
“是沈莫吗?她今天好像请病假了吧。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下属了?”一副调侃的语气。
陈景发呆,没有说话。回到办公室,发现自己的桌上多了一样东西。有点刺眼,甚至让他鼻子发酸。
那把伞现在正安然的躺在办公桌上。
看来,沈莫宁愿生病也不愿撑他的伞,就算真的那么记恨,也不该跟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倔强?
心脏一阵抽搐,快要死了。
浑浑噩噩之中,该给她打个电话吗?可是如果她问起该怎么说?
关心老朋友?关心老同学?好像都不怎么合乎情理。
好吧,看来不得不动用上下级的关系了。
终于拨通了,电话这头的陈景有些紧张,额头上缜密的汗水分布的很均匀。
“喂。”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传来,使他挺拔的身体一下僵硬住了,慌乱之中急忙挂掉了电话。
那个男人是谁?
是她的他吗?还是,只是朋友?
可现在才早上的八点多,会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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