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如果时间停留在此刻

乔夏垂下头，眼中满心的期待肉眼可见地变为失落和失望。

叶城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生活里唯一的男人，

她从小就没有太大的志向，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随意悲愁或者欢喜。

等到长大了，用婴儿般赤城地心去爱一个单纯善良的男孩子，她会和这个男孩子看尽秋月春花，在浮世尘浪中活得自主潇洒。

而她的梦还没有开始出发，就被叶城按死在了襁褓中。

在叶城的眼里，她就是他的附属物，她可以不听话，她可以在外面乱来，但她不可以爱上别人，她不可以逃走，她甚至没有死亡的权利。

她是被叶城从商店橱窗里买回来的洋娃娃，不配拥有自主的心，明知叶城对她的贪欲，她却无能为力。

而她想要改变现状，只有叶城同意放手。

但很显然，言语较量之下，她丢盔卸甲。

低着头的乔夏勾唇苦笑，她有什么资格对叶城提条件呢？

正如叶城所言，没有叶城，她早已饿死街头。

叶城养她十年，她能回报叶城的也就只有这具被他精心养护的身体。

乔夏站了起来，利落地脱掉白色的睡裙，被压在下面的白色蝴蝶结只露出短短的两条尾巴。

年轻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乔夏走向了叶城，抱住了叶城。

如果这是叶城要的报酬，那她就给他好了。

比起她睡过的其他男人，叶城的肩膀更宽厚，胸膛更坚实，腰身过而能改精窄，常年在外略带蜜色的肌肤彰显着他的不羁和野性，利落流畅的身体线条硬朗而挺拔。

睡一觉而已，又不会死人。

还带着浴室余温的肌肤被乔夏冰凉的怀抱所触碰，叶城身体僵硬不知该如何动作。

两具只遮了三角区域的躯体紧密贴合，叶城甚至能感受到乔夏胸口传来的心跳声。

平稳得如同一潭死水。

叶城的喉头上下滑动，紊乱的呼吸喷洒在乔夏耳侧：“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乔夏的眼睛看着虚空，没有焦点。

……

被叶城抱到床上的时候，乔夏闻到枕头上属于叶城的味道，有一瞬间的迷茫和疑惑。

叶城没有给乔夏思索的时间，身体很快覆盖在了乔夏身上。

太久没有触碰过这具从他少年时便开始觊觎的身体，契合的时候，叶城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拥抱着叶城的时候，乔夏什么都没有想，也无所谓快乐或者哀伤，她只是像个玩具一般任由叶城摆弄。

夜很深，乔夏已经累了，叶城的精力却好得不得了。

结束第一次的时候，乔夏就慢慢睡了过去，而叶城却不知疲倦地继续折腾着。

如丝绸般顺滑的肌肤就在他的手掌里，娇嫩如花朵的身体就在他的身下，叶城不知道乔夏反常温顺的原因，却仍旧感激得快要落泪。

至少这个过程中，乔夏没有再反抗，甚至有过短暂的迎合。

顾念乔夏的身体，叶城在午夜时分停下，将乔夏抱到浴室，将乔夏身上属于自己的东西洗干净。

给乔夏套上干净的衣服，将乔夏轻柔地放在床上，叶城单手支着头打量闭着眼睛柔顺安宁的乔夏，心软成了一滩水。

他告诉自己，等乔夏醒来，无论乔夏对他提出什么要求，除了离开他之外，他都答应她。

叶城的手摸着乔夏微微有些潮的头发，低下头不带情欲地留下一个亲吻后，抱着乔夏沉沉睡去。

叶城想，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此刻，那下该多好？

……

凌晨三四点，乔夏在黑夜中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漆黑一片的房间。

窗外的月光穿过厚厚的帘布只透出一点点的亮来，头顶的水晶灯折射出的微弱光线，在黑暗中顽强地存活着。

乔夏没有侧头看叶城，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叶城丢弃了他冷硬的外表，嘴角甚至还挂着浅而柔和的笑。

拉开叶城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乔夏起身下床，赤脚踩在实木地板上，脚底和地板贴合发出轻微的声响。

乔夏缓步离开，没有回头看叶城一眼。

回到房间，乔夏脱掉只遮到大腿根处的男士衬衣，换上一套蓝色碎花的裙子，裹了件比裙子还要长的外套，将腰间的带子打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最后从鞋柜里找出一双白色单鞋穿上。

乔夏到叶城的书房拿了把车钥匙后，去车库取车。

习惯早起买菜的顾婶和乔夏在车库不期而遇，顾婶很是惊讶：“小姐，你这么早就出门？”

“嗯。”乔夏淡淡地点了点头。

顾婶习惯了乔夏冷淡的态度，点头笑了笑。

在乔夏驱车离开消失在视线里之后，顾婶脸上的笑容小时，立即返回一楼，叫醒了小琪。

“怎么了？”

“小姐刚刚出门了。”

小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皱起眉头：“这么早？”

看着小琪将醒未醒的模样，顾婶觉得小琪不靠谱，立即去找路勇商量。

顾婶和小琪住的同一间房子，但路勇是个男人，住在别的地方。好在路勇一个人住，顾婶没有闹醒太多人。

“小姐刚刚开车出门了。”

路勇看了眼桌子上的闹钟：“这个时间？她有说出去做什么吗？”

“没有。”顾婶摇了摇头。

知道顾婶是来找自己拿主意的，路勇思忖片刻，问道：“你有看清楚小姐开的是哪辆车吗？”

顾婶回想了一下：“少爷那辆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

“确定？”

“确定。”

路勇看向有些担忧的顾婶，宽慰地笑了下：“你别担心。你现在像往常一样去买菜就好，我马上出门去找小姐。”

顾婶对路勇很放心，点了点头就走了。

路勇快速收拾好自己，拿着手机打开软件确定了乔夏的方向后，立即出门。

他不知道乔夏这么早出去做什么，但他决不能让乔夏出事。

没有人承受得起乔夏出事而带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