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试探

叶城一直没有回国，乔夏周末也没有回家，和同学们一起排练迎新晚会的节目。

见到男主角变成了楚辞，乔夏有些诧异，不过没有多问就接受了这个事。

男主角无论是楚辞还是别人，对她而言都没有区别。

这个舞台剧类似于睡美人，故事大概讲述的就是女主角用钢琴声唤醒男主角的故事。

即便乔夏觉得这个故事很幼稚很无聊，却仍旧不得不努力地背台词。

叶城给了她自由，她就可以大胆地接触外面的世界，可劲儿地呼吸新鲜空气。

世界如此美好，背两句台词又有什么困难的呢？

“乔夏。”

正在背台词的乔夏侧头看向楚辞，眼神中带着一点疑惑：“嗯？”

“我们两个的台词最多，平时也得抽一点时间出来联系才行。”

乔夏听出叶城有弦外之意，直截了当地问：“你想说什么？”

楚辞的手握成拳头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下：“我们是同学，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应该不算”

“你不是班长吗？你应当有我的电话号码才对吧？”乔夏毫不讲情面地拆穿了楚辞的矫揉造作。

乔夏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乔夏讨厌楚辞无休无止的骚扰，刻意给楚辞难堪。她只是太久没有和人正常交往过，说什么都直来直去，这是叶城给她留下的印记。在叶城面前，她永远都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

楚辞的脸上很快变了颜色，低下头：“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私存你的号码的。”

此时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礼貌，乔夏抱歉道：“我没别的意思。大家是同学，你想联系就联系好了。”

乔夏以前不乱给人电话号码，是怕叶城误会。尤其是自己的同学，如果自己的同学因为叶城的遭遇不测，她便难辞其咎。久而久之，乔夏索性就不再和同学交往过密。

没想到乔夏这么快变了口风，楚辞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灿烂起来，又变回了最初时候阳光健谈的模样。

……

看着乔夏不知疲倦地戴着耳机和楚辞对台词，陆漫漫差点儿把眼珠子掉出眼眶。

在乔夏和楚辞结束长达一小时的练习之后，陆漫漫立即看向乔夏问道：“乔夏，你和楚辞是在谈恋爱吗？”

因为本应当乔夏和陆漫漫她们班入住的学生寝室楼在修葺，乔夏和陆漫漫现在住的是研究生的两人间，所以陆漫漫说话完全没有顾忌。

“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只是在对台词而已。”乔夏觉得陆漫漫的想法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难不成你喜欢楚辞？”

陆漫漫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对乔夏飘忽不定的思维表示头疼：“我第一次见到你和叶城以外的人通这么久的电话。”

不是男女朋友，谁会没事儿打这么久电话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在对台词。周六就要彩排了，我台词还没完全过关，这不只能抓紧时间吗？”乔夏笑陆漫漫想太多。

陆漫漫发现乔夏真的没多想，有些不可思议。

既然对楚辞没意思，乔夏干嘛要和楚辞通这么久的电话？

“漫漫，其实你想对台词，也可以找我的。”陆漫漫之所以产生误会，是因为乔夏的行为实在是ai昧。

放在以前，乔夏在学校绝对不会麻烦除了她以外的第二个人！

经陆漫漫一提醒，后知后觉的乔夏才回过味来：“也是啊。”

陆漫漫扶额：“乔夏，你确定你对楚辞没有好感？”

陆漫漫本来觉得自己很了解乔夏，但她现在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了。

乔夏皱起眉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陆漫漫不想再猜测乔夏的心情。

乔夏的眸子里突然间出现一丝疑惑，很快眼中又出现了挣扎：“我不知道。”

其实陆漫漫本以为会听见否定的答案，但乔夏说的却是她不知道。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乔夏，你一直没有谈过恋爱，我都快要以为你不喜欢男生了。现在看见你对男生还是有好感的，我也松了口气。”陆漫漫特别为乔夏开心地说道。

在高中的时候，因为乔夏只和陆漫漫玩儿，不少人私底下都开过玩笑说陆漫漫是乔夏的真爱。如果不是乔夏从来没有过越线的行为，陆漫漫估计都要对她避而远之了。

现在知道乔夏是可以喜欢男生的，陆漫漫是真的松了口气。

乔夏不知道陆漫漫所想，一味低着头沉思。

她喜欢楚辞吗？她真的不知道。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无从比较，也就无从知晓。

在情窦尚未初开的年纪，叶城就毁掉了她对爱情的全部幻想，她只知道她喜欢的人应该是单纯干净纤尘不染的男孩子。

而楚辞是吗？乔夏不知道。

她对楚辞的了解仅限于排练间隙的交谈，并且大多数时候都是楚辞在侃侃而谈，而她只是做一个聆听者的角色。

陆漫漫知道乔夏现在陷入了迷茫期，对着乔夏说道：“乔夏，第一次喜欢一个人，都会忐忑不安，你不用害怕。我看得出来，楚辞很喜欢你。”

乔夏茫然地看向陆漫漫。

她真的喜欢楚辞吗？

陆漫漫看乔夏仍旧无法下定决心，起身走过来拍了拍乔夏的肩膀：“这种事还是得你自己想明白。我下楼买点水，你自己好好想想。”

等到陆漫漫出了门，乔夏还是没想明白。

她以前从来不需要思考这些事，因为无论她想得再多，她也不可能和年龄相仿青春洋溢的男生在一起。

但是现在不同了，叶城给了她自由，意味着她可以去喜欢一个人，意味着她可以开始一段校园恋情。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乔夏听到叶城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何时拨了叶城的号码。

“有什么事吗？”叶城的声音很低，但仍旧听得出来他现在不错的心情。

乔夏向来不怎么给他打电话，短短一个月内，这已经是乔夏第二次给他打电话，他没办法抑制也不想压抑自己的这种欢喜。

但很快，乔夏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将叶城的喜悦泼灭。

“叶城哥哥，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