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王时书出门上班前,都不忘提醒我,多帮帮他妈。
我只好一脸不情愿地应承下去照顾王时书的弟弟。
我忙完婆婆交代的事,已经将近九点了。
回到房间一头扎进软软的大床。
打开手机数胎动。
不知是累过头,还是没吃晚饭的关系。
胎动显示异常。
今天是最后一次产检了,医生也说有情况立马去医院待产。
我撑起半边身子,从床上下来。
“妈,我可能要生了。”
婆婆的房间静如死灰。
“妈?”
我又叫了她一声。
房间终于开了。
婆婆轻手轻脚地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
手指放在嘴唇中间,让我不要说话。
她压低声音说,“小宝刚睡着,不要吵醒他。生孩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等下打个车就能上医院了。”
她自己生孩子阵仗那么大,轮到我的时候,就轻描淡写地让我自己打车去医院。
一时间,情绪五味杂陈。
我心里一直压抑的无名火,噌地又复燃了。
跟眼前的这个老女人说话都费劲,我掏出手机:
“胎动不正常,我晚上就去医院待产。时书也不知道几点回来,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也是第一胎,什么都不懂。
我以为婆婆是过来人,她帮不上忙,至少不添乱吧。
可谁知......
她伸手过来,死死地按住我的手,不让我打电话。
当场说出了一句让我气绝身亡的话。
“时书最近不是在争那个总经理,你打电话让他回来,万一他的领导看见了,说他工作不上心,总经理一事不就黄了。”
明明下午她也打算让王时书回来的,怎么就她的小儿子金贵。
我的孩子,她的孙子就该随便糊弄糊弄。
我气得嘴唇发抖。
婆婆见我脸色铁青,用手拍了拍我的手背,看似在安慰我,实则又是温柔一刀。
“乐乐呀,时书当上总经理了,那工资可不得翻一番呢。我们这一大家子,全靠时书在养活了。”婆婆又瞟了一眼我的肚子,“你看,你也辞职了,这孩子一出生,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再去工作呢。”
很好,阴阳我没工作。
婆婆是家庭主妇,公公原是个小厂子的流水线员工。
这几年厂子效益不好,倒闭了,公公也跟着失业了,赋闲在家。
王时书呢,是个大孝子,名校毕业,进了某互联网大厂,薪资很高。
他说他爸一辈子操劳,也该是时候享享清福,让老爷子提前退休。
老爷子一听,儿子让他不要上班了,高兴坏了,屁颠屁颠地扎入棋牌室大军。
风雨无阻。
我怀孕以后,身体一直不好。
王时书心疼我,让我辞掉工作,安心待产。
他说他养我。
当时我觉得,王时书真的爱我。
有个男人信誓旦旦地说养你。
那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现在想想。
我呸!
王时书爱我是真,但是他愚孝也是真。
婚前还能忌惮我,婚后但凡有点小矛盾,都是在帮他妈。
一开口就是要我让着婆婆。
婆婆不买菜,每天都只烧一个青菜,一个汤,王时书说老一辈节省惯了。
我点了外卖,冲出来就是对我阴阳怪气。
趁我去洗手的间隙,拿了我的外卖,自己躲房间里吃去了。
婆婆一作妖,王时书说他妈需要情绪发泄。
婆婆开口闭口买不起奶粉,王时书当场就拿起手机给她转了一万。
没钱,你别生呀。
生了小儿子,还要大儿子全部负担。
我到底哪根神经搭错线,当初居然如此恋爱脑。
等到我幡然醒悟,我才知道我被婆婆拿捏得死死地。
谈恋爱时恋爱脑就算了。
结婚过日子再恋爱脑,早晚就把自己赔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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