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茴挑衅看他:“没想到顾少的搭讪方式这般老土?毫无新意。”
顾言尴尬地笑了笑:“意外,意外,纯属意外。”
“哦,意外…”戚茴拖着老长的尾音,摇晃着身子上前,将手搭在他肩上,故意对着他耳根呼着热气:“顾少刚才叫我…美女…”
话一出口,顾言只觉有密密麻麻的痒意袭遍全身,刹那居然有些无力,心底清楚这女人明显是故意的,耳根却不受控制地还是红了,微微发烫。
戚茴自然没落掉他这反应,咯咯咯地在他耳畔轻笑了起来,暗喜下午被打击掉的自信总算找了回来。
这笑声越发地肆无忌惮,顾言咬牙切齿地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转而大手一捞,圈起她柔弱细骨的腰,将她狠狠压近身前,唇角勾起一抹妖艳:“是啊,美…人…助理。”
戚茴睁着眼看着他突然凑了过来,近在咫尺,半眯地双眸黑深深地不见底,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脸上,逼得她直往后退,一下子有些断片忘记了反驳。
顾言唇角弧度渐渐加深,心底轻嘲,搭讪不成反被调戏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于是越发魅惑着嗓音,摩擦过她耳畔,圈在她腰间的手也加大了力气,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缠绵暗哑地出声:“怎么了?美人…助理。”
这绵长的尾音荡地戚茴心里一颤一颤,她回过神来心底暗骂了句自己,平复了下骤然加速的心跳,咬了牙便娇羞着伸手绕过他脖颈,整个人几乎都要挂在他身上,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噘着嘴娇艳欲滴:“这不是突然被你吓到了吗?顾少…”
身前小嘴鲜红柔媚,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他呼吸蓦地加重,转而不动声色地邪笑反问:“是吗?”
“是啊。”
围观的路人们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一出限制级好戏,啧啧惊叹大庭广众地这尺度绝对是令人瞠目结舌,两人简直是旁若无物地在那互送秋波,紧贴着的身体都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就差谁先如狼似虎扑上去,接下来就是互相啃食了。
戚茴眼角余光瞥到不知何时已经聚集的一群人,红着脸松开了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事儿?
顾言理了理衣服,无辜地朝她耸了耸肩:“你先开始的。”
“懒得理你。”她没好气地扔下一句便转头离去,想起被人凭白当猴子看她心里就不舒服,再留一会她真得把那几双闪着狼光色眯眯的眼睛给挖了。
这一出在以矜持为主的名媛宴会内并不多见,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许莫阑还没走到沈意面前便被赶着围观的路人给阻拦了去向,她只得双手抱胸,嘴角含笑地在不远处好好欣赏了咱顾少的撩妹技能。
见黑裙美女离开后,她也转身寻起正主来,可一个眨眼沈意那厮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却有一个黑衣年轻人恭敬地站在她面前。“你好,我是这家饭店的经理,请问您是找沈总吗?”
她愣愣,点头。
“请跟我来。”经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而潇洒离去。
这个经理还挺高冷,她莫名地摸不着头绪,只无声跟在了后面。
到了酒会的包厢面前,黑衣经理朝她比了个请的姿势便恭敬站在一旁,她朝他友好地笑了笑,随即推门进去。
待她进去后,黑衣经理兜里的手机却急躁地响起:“你这次可不能有半点闪失,若错了半点就直接卷铺盖回家,听我说,那沈总冷冷无情身边却常跟着一美女助理,想来是关系不浅,我们这次啊,给他们制造个机会,这样合作的时候才好行事。”
“还有啊,这S市顾氏集团的独子不知为什么也来了宴会,就安排在他们隔壁包厢,你赶紧去把她女朋友也请过去,总之这两尊大神一定得伺候好了,记着给这两个包厢多放几瓶浓度高一点的酒,有什么要求一定满足…”
黑衣经理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脑里努力搜寻着顾少的女朋友这号人物,突然闪过大厅瞩目的一幕……
包厢的风格较为清质淡雅,古色古香的屏风和壁画都很有格调,她一边欣赏一边往前走,突然脚步一停,怔在了原地,如果她没看错的话,眼前的不明物体居然是一张小型的床…
“许小姐。”沈意很满意她的惊愕状态,唇角勾起一抹笑,原来这就是宴会负责人刚才在他耳边极力鼓吹的‘惊喜’,他倒确实又惊又喜…
许莫阑听到声音回头,视线恰好看见那人扬了嘴角,记忆里,他寡言少语,冷峻的面孔总是嘴唇微闭,孤僻清冷令人难以亲近,而笑容却如此熠熠生辉,恍若隔世,她不由一愣看迷了眼。
沈意见她这反应,也不急着提醒,反而坦然端起面前的茶悠悠抿了一口,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满脸爆了个通红,羞愧地迅速低下了头,来回绞着手指不说话。
“许小姐能否让一让?”沈意朝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电视机屏幕。
“呃,好的。”许莫阑僵硬地挪着身子到了离他最远的一个小沙发上。
两人这么沉默地坐了许久,包厢内唯有电视篮球赛的声音,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转向那头端坐着的人。“不是谈合作吗?”
沈意微微挑眉:“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她一楞,他好像确实没有说过,只得换了句话接着问:“那详谈的是什么?”
“嗯…”沈意放下了茶杯,淡淡看她,仿佛要说什么重大事情一样,令她不由自主地屏紧了呼吸,全神贯注侧耳听着。
“篮球赛很好看,还有…”沈意顿了顿,走至她身前弯下腰卷起了袖子,沏起茶来。“茶也不错。”
她猝不及防地呼吸里皆是他身上的淡淡清香味道,清冽的气息她只觉好闻地过分,转念想起他敷衍的解释不由薄怒,赌气地推开端至身前的茶杯:“不喝。”
沈意轻笑,许是弯腰太久微有些累,索性便在她身前单膝半蹲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看她:“真不喝?”
许莫阑循着视线,刚好看见他领口半掩,锁骨无比性感分明,下意识地口干舌燥舔了舔唇,想要伸手接过,未消的闷气令她半路又缩回了手,余光一扫瞥到桌上闲置的红酒,霎时一个眉开眼笑奔了过去。
“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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