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进去,店内服务员早已等候多时,迅速迎了上来:“沈总,许小姐,请跟我来。”
沈意淡淡点头,便踏着优雅的步子跟了上去,许莫阑跟在身后,环顾四周,是他们预售的一家品牌店,服装模特上的衣服都堪称设计顶尖,不过她对自己的设计很有自信。
店内早将一套完整的系列穿到了人形模特上,她刚看到第一眼便觉得十分满意,无论从剪裁,质地还是色度都恰到好处,她不是十足的设计师,这次也纯属意外,但成品出来的一刻,她心里就好像圆了一个年少时的梦,寂静欢喜。
沈意目光落在她不经意间弯起的嘴角,也带着笑意说:“很喜欢?”
她点了点头,是的,很喜欢,手里摸着那些舒服的料子就像再次回顾那些浸透了青涩的年少。
他看了一眼系列,似漫不经心问:“你这个最初设计?”
许莫阑嘴角噙着笑,心情正高兴也不管要与他保持距离的原则,闻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因着车上的状态胆子还大着,自然地便说出口。“你不是知道吗?”
这话在旁人听来却暗含了娇嗔的味道,欲语还休。
沈意沉默,在她看不到的视线安静看着那些服装,目光柔和地过分,回国后他在沈氏最初看到的那些设计稿的第一眼便知道这些设计来自何处,也是因为这个他才笃定许莫阑就在斐恒,这也是为什么大名鼎鼎的龙头沈氏会选择与名不见经传的斐恒合作的最初原因。
她那时正值初二,家里的钱都被赌输存款所剩无几连家用都成了问题,那段艰难的时期正逢她生日,当天她过得很平静比以往的每一个日子甚至还要平静,她扯着笑在镜子说:许莫阑,祝你生日快乐。
她对他说:阿意,灰姑娘好像离我都好遥远,她有水晶鞋有王子还有十二点的钟声和南瓜马车,而我却一无所有…
他没说话,回去后却破天荒写了第一篇日记:怎么会,我的女孩是最独一无二的公主。
后来,他用尽了人力和物力终于在当天量身定制出一件轻礼服,亲口对她许诺年年如一,直至…他意外出国……
“你还记得?”他淡淡问,喉咙略有苦涩,这个未曾兑现的诺言他有着极大的愧疚。
“嗯,记得。”许莫阑满腔心思都在这个系列上,看地眉开眼笑,随口便应了一声,
沈意打开一个精致的礼盒,递到她面前。“试试这个吧。”
“这是?”
她眸里惊讶不已,这件天青色礼服不在她的设计系列里。
“多添的一件,不算系列,连同这套成品都送给许小姐,也算火灾的一点补偿。”话完,沈意便招手示意服务员带她过去试衣。
“不用,不用补偿…”许莫阑急急拒绝。“沈总,真的不用了,斐恒和沈氏是合作关系,再说火灾也不是因沈总而起,这样实在没有必要。”
他没有理她,依旧示意服务员带她去试衣间,显然服务员都极为专业,两两上前便将她固定住推向前去。
试衣间内,手里拿着那套礼服,她有点无语,时不时这出霸道总裁戏能不能停了,心却一直扑通扑通乱跳,暗自猜想是不是之前在厂房内他记住了她喜欢的颜色特意定制的…
试衣间外,沈意慵懒地坐在随榻,光线温暖犹如浑然天成的美作,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把玩着手里的手机。
片刻,有高跟鞋的声音缓缓走近。
“沈先生,许小姐好了。”服务员好心提醒。
“咔嚓。”
许莫阑一愣,正低着理清身前衣服的头瞬间抬了起来,她刚才似乎听到有拍照的声音?
“还行。”沈意淡淡看她,脸上毫无波澜地扔下一句评价,手机界面身着天青色拖地长裙的女孩,乌黑长卷发披散如墨,皮肤白皙透亮,清冷灵动,散发的气质如同无意掉落森林的精灵。
“换下吧。”
“哦。”见他反应这么平静,许莫阑心底有些失落,习惯使然便转过身子想要往回走,结果一个失神却没注意到脚下的裙摆,刚抬脚就一个踉跄直直往身侧摔去,她想站稳却没有地方使上劲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旁边空地板处掉下去,吓得直闭了眼…
半晌,她恍惚中下坠的身子被人扶住,呼吸间皆是好闻的清冽气息,滚烫的呼吸落在头顶,可是她实在不想睁眼,不用想也知道扶她的人是谁,这场面实在太尴尬了…
“许小姐。”沈意眸光锁紧她微红的脸,似笑非笑。“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待会无法开车了。”
“呃…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她红了脸,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抽身而出,吞吞吐吐想要解释,想到他的话,却是不解,垂着眼,小声嗫喏着问:“为什么开不了车。”
“许小姐看起来很瘦。”沈意顿了下,轻笑看她:“实则很有份量。”
“……”她黑线,这嫌弃别人胖能不能稍微委婉点,也顺便照顾下当事人的心情…
她默默换了衣服,提着大袋小袋走出店,沈意在她身后,全程弯着嘴角似乎心情很好,却又不动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许莫阑望着手里的众袋子纠结了一会,还是走到了后备箱前,而沈意依旧悠悠迈着步子不急不慢地走进,显然没有开后备箱的自觉。
她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咬着牙小声开口:“帮我开一下。”
“什么?”沈意挑了挑眉,疑惑看她,仿佛真的没听清般。“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她红着脸,暗骂了一句:“帮我开一下后备箱。”
“哦。”
……
接近夏末,风有些微凉,许莫阑和沈意一前一后回的医院,隔着两三步谁也不走近也不走远。
“许莫阑。”顾言插着兜倚在她的房前,沉着脸,不悦地看她。
沈意走在她前面,目不斜视地从顾言身旁走过,径直进了隔壁病房,她摸了摸鼻子,总觉得这两人到一起画风总是有点诡异,就好像一幅清隽淡静的水墨画和一幅色彩浓郁饱满的油画对比过于鲜明……
“你怎么来了?”
“想你啊。”话落,顾言迅速抽出了手挡住她的去路,单手撑墙,猛地将她堵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许莫阑被他这一招弄得猝不及防,只呆呆愣在那儿:“你干嘛?”
“没看见吗?”顾言撇撇嘴,斜眼看她,好像她是白痴似的:“顾少正壁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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