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坐在二楼的豪华露天包间里,有些漫不尽心地看着楼下纷纷攘攘的宾客,心里暗自懊悔着方才的决定。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着了魔,听见对方提到高名泽的名字,就毫无根据地选择了相信。
既然同高名泽交好,那想来也不会对自己下手。
可等跟着寸头上了楼,在包间里坐了下来,顾钦就不禁后悔了,她凭什么无缘无故去信任对方的话,就因为他是高名泽的朋友?
寸头就站在靠门的位置,百无聊赖地看着下边的情况,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高先生好像还没来。”
不知道是不是怕女人闷,寸头忽然挑起了话题。
“你好像误会了,”顾钦看着他,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来,“我是跟朋友来的,他不知道。”
“是吗,”男人挠了挠头憨笑道,“高先生要知道您来了,肯定特别高兴。”
顾钦只觉得心里好笑,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是因为不了解她和高名泽之间的关系。
她淡淡笑道:“也许吧。”
似乎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寸头喋喋不休地继续说道:“您可不知道,上次您来店里喝醉了,被秦少缠上,险些没吃了大亏,高先生气得差点没把三爷的场子给砸了。得亏三爷拦了下来,不然不知道那个人会被折腾成什么样!”
顾钦神色一怔,抬眸望向了男人:“那次喝醉酒是高名泽送我回去的?”
“您不记得了,我跟在三爷身边那么久,还头一次见高先生对人这么上心,”寸头刚说落口,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打嘴,“瞧我这话说的,您是高先生的未婚妻,哪能对您不上心的。”
顾钦已经听不进其他,满脑子都是他方才的话。
她对醉酒后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印象,如果不是寸头说,她都不知道自己差点被别人占了便宜。
可明明是高名泽把她赶下的车,那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又怎么会主动调转车头赶到酒吧给自己解围。
顾钦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瞧着对方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谎。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托着下巴的手猛地一歪,抬头问道:“那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她后来被谁带走了?”
站在面前的男人,带着嚣张而又张扬的神色注视着自己,许潇潇蹙着眉头瞥了他一眼,只觉得那眼神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碍着老爷子的脸面,她只得客套地点了点下巴,自我介绍道:“许潇潇。”
许老爷子瞧着他这宝贝孙女的架势,就知道她心里不情愿,可当着男人又抹不开面,只得拄着手里的拐杖示意道:“别耷拉个脸,人这好不容易回国一趟,你也尽尽东道主的义务,好好招待一下。”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老爷子是在给他们俩制造相处的机会,如果这时候能让许潇潇翻个白眼,她能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许她自由恋爱吗。
“不用,”男人轻轻挑起眉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昨天许小姐来我店里,招待不周,似乎玩得不太尽兴,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下次赏脸,我保证会给许小姐提供最好的服务。”
男人的口气自然随和,仿佛是在提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可许潇潇却像是被忽然戳中了穴道似的,僵住了身子,半晌才有些发怔地抬眸望向男人。
她一抬头就撞上了对方恣意挑衅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许潇潇脸上的笑容透着股冷意,微微挑眉道:“我跟陆先生见过?”
男人缓缓勾起唇角,一字一句道:“何止是见过。”
对方的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她不傻,自然听出了话里的玄机,稍稍一深想,许潇潇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也不知道两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许老爷子在边上跟听对暗号似得一头雾水。
“我说怎么到处找不见你,”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背着手从人群中走来,口气颇有些不满,“原来是被人给拦了下来。”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次宴会的主角,过六十大寿的陈老爷子。
他一早就派了人蹲在门口盯守,只要陆辰驭一到,就立即给他通报。
陆辰驭到场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到,可等了大半天,却愣是没有等到男人找上门来。
陈老爷子不能不急啊,这个男人有来头有手段,如果不是靠着他,自己苟且残喘的亿恒集团恐怕早就撑不过半个月,彻底宣告了破产。
这么个人物哪里有不招拢的道理,陈老爷子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把自个儿的外孙女介绍给男人,好把他紧紧地系在陈家的这跟绳子上。
他好不容易在大厅里找到陆辰驭,也顾不得跟许老爷子和许潇潇寒暄,就忙不迭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外孙女乔乔,早就听说你的名头,一直吵着要见你一面。”
老爷子后边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穿着露肩深领的包臀短裙,小脸精致得可人,微微收拢着肩膀,竭力想把胸口的那条曲线压得圆润饱满。
女人撅着嘴怪嗔道:“辰三爷真是的,白让人家等那么久。”
她的那股谄媚劲差点没把站在对面的许潇潇给恶心吐。
瞧着女人急不可耐想要攀上男人的模样,许潇潇只想尽快脱身。
老爷子还在跟前,她生怕陆辰驭再多说点什么让她彻底没得玩,不如成人之美好了。
“既然陆先生还有事,那不如下次再聊。”
陈老爷子和女人巴不得她赶紧走人,免得坏了他们的好事。
结果许潇潇刚想转身走,手腕就被对方擒住了。
“这就想走了,”男人笑得颇有些漫不尽心,手上的力度带着些不容抗拒的意味,“你难道没有别的事想跟我聊?”
许潇潇微微侧转过身子,镇定自若地想将手抽回,对方却又加重了几分力度,让她只得勉强笑道:“陆先生,您能不能先放手?”
旁边还站着三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两人僵持在一起,再这么下去,她就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她跟陆辰驭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人压低身子,靠在她的耳侧嚣张地挑笑道:“怎么,醉酒醒来就不记得了,要不然我帮你温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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