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觉得是谁便是谁。”晏素一挥手,将帽子带上,遮住了上半部分脸,“如果告诉我那十五个死去的少女,我会让你留个全尸。”
“全尸?呵呵,哈哈!怎么可能!”女人气急败坏,冲到门口,使劲拍打粗壮的木桩,“我告诉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让我失去意识,我也不会让你得逞!”
“是么?”晏素举起骨萧,念叨咒语,随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她周围出现一个方阵,方阵发着幽蓝色的光芒,上面的图案怪异无比,有行走的狼、飞行的蛇、托盘子的女人,几者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方阵图。
“你……你要干什么!”女人吓怕了,连连往后退,一直退到墙角,忘了身上还有伤。
“你不告诉我真相,就别怪我用手段了。”晏素转着骨萧,然后往方阵正中心一敲,周围不知哪里挂起了风,将晏素的斗篷吹起。
“这个方阵可以让我感应到被你杀死的那些少女,等我找到再禀告给我们王爷,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虽然说过不会用刑的话,但面对这种死不悔改的人,她也没必要同情了。
“别禀告!我说!我说!”
晏素见女人是真的怕了,食指一竖,将骨萧收起,蓝色光芒全部融入方阵中,刷的消失。
“行了,告诉我吧!”
女人定了定神这才道:“她们,都死了,然后被我……”
女人停顿了一会,“然后被我……喂狼了。”
“什么……你,你!”晏素双眼中满是震惊。
喂狼……
这个女人居然把那些女子的尸首喂狼!
“你口中的狼是不是那天晚上突袭我们的那头?快说!”
“是……是。”
晏素攥紧了骨萧,一怒之下离开了牢房。
回到房间,她卸下自己的伪装,一切做得滴水不漏。
坐到桌前,她给自己倒了杯茶,闭上眼,眼前全部是那些无辜少女临死前的呼喊声。
可又有一个疑点出现。
狼会爬树?那晚的黑影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人。
难道女人在说谎话?
晏素揉了揉太阳穴,这几天的事怎么这么多?每每使用的巫术也会稿费她部分精力,弄得她疲惫不已。
她爬上床,看见孟小小仍然在睡,心里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她念念不忘的仍然是夏侯翎对她说的那番话,脑海里回旋的全是他的声音。
……
次日清晨,晏素同往日一样在打扫庭院,见到来来往往的婢女端着精美的菜盘往另一头走去,晏素知道这是夏侯翎渊的早膳时间。
“晏素,给你。”孟小小端着一盘馒头走过来,自己口中还咬了一个。
“知道你没吃早饭,给你了。”
“谢谢。”晏素随手拿了一个,眼神往婢女们行走的方向看去。
那一道道精心制作的菜比起她那晚的鱼汤好看不知道多少倍,也难怪夏侯翎渊不喜欢。
想到这,她心里有些生闷气。
哼,不喜欢就不喜欢,还省了她做饭的时间。
夏侯翎渊坐在长椅的最前方,神情严肃地看着婢女上好一道道菜,毕安用银针试毒,银筷试吃完毕,见夏侯翎渊抿着嘴,满脸阴郁,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家王爷从没有在吃早膳时露出这样一副神情,而且这些菜又都是王爷认同后,厨师才会去做。
但今天这是怎么了?
夏侯翎渊夹起一小块肉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的动作更加让毕安紧张。
从早上到现在,他家王爷还没露出笑脸。
“全部撤掉。”
“啥?这……王爷,所有的菜都撤掉?”毕安问道。
“还用问?”夏侯翎渊回头给了毕安一个骇人的冷漠眼神,大步离开。
昨晚接到君度来的飞鸽传书,说夏侯然调查得知晏素并非秦安乐,也在到处派人找她。
夏侯然找秦安乐绝对另有目的,他必须抓紧时间,先行一步找到秦安乐,否则难保秦安乐不会成为夏侯然那边的人。
走着走着,他猛得停住脚步。
在他正前方,晏素正在坐在台阶上啃馒头,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估计是个连馒头都可以满足她的人。
“本王没想到一个馒头就让你这么满足。”
夏侯翎渊眼中竟是嘲讽,晏素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拍拍手道:“王爷你从小吃的是山珍海味,当然不理解我们这些穷人喜欢吃的馒头了,我看王爷今天早上是有什么烦心事吧?所以来找我出气。”
她比他矮半个头,但气势绝对不输他。
“找你出气?本王要真想罚你,你便不会站在这里。”
“那王爷找我做什么?”
“本王要你做上次的鱼汤。”夏侯翎渊眼中透露出一股得意,他就是想看她复杂又疑惑的表情。
“王爷不是不喜欢么?为何……”
“现在是命令你,本王的命令不得违抗。”夏侯翎渊抓住晏素的手腕,直接拖着她来到厨房前,又命所有人退下。
“本王看着你做,如果没做好这道菜,自己去外面罚跪。”
“我……”晏素实在不解夏侯翎渊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不是不喜欢吗?为什么又突然要喝鱼汤?
夏侯翎渊倚靠在门口,两手环抱胸前,晏素的剖鱼的熟练程度令他佩服,所有步骤都井然有序,丝毫没有因为旁边没有帮手而忙乱,包括生火时她已经将菜切好,准备调料,自己用筷子沾了一点试味道。
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早上为什么突然想吃她做的鱼汤,看到一桌子精美的菜,他就想起了那晚那盘没有精心雕琢过的鱼汤。
半小时后……
“完成。”晏素给夏侯翎渊盛了一碗鱼汤,捧到他面前,“做好了,就是不知道王爷喜欢不喜欢了。”
“……”夏侯翎渊选择沉默,他还不会在尝之前做出任何评价。
微微抿了一口在嘴中,抬眼看见晏素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他心里有些于心不忍地再说那晚那样的话。
“怎么样?”
“嗯……勉强可以。”
“啊,勉强可以?那好吧。”晏素将碗端走,一副准备收工的模样。
“你干什么?我还没喝完。”夏侯翎渊一个箭步拦在晏素身前,指着剩下的鱼汤道,“一个小小婢女,胆子挺真大,看来是罚你还没罚够是么?”
“可就是这小小婢女,王爷不还是得要我来做早膳吗?”晏素嘴上僵持着不肯认输,行动已经出卖了自己,她将鱼汤盖好盖,然后放进木盘里,准备送进夏侯翎渊的寝房。
“你……”夏侯翎渊彻底无语了,他居然会有天对一个婢女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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