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越狱

阿冰他们全被关进了国家监狱。他们被分开关押，全都不清楚各自的情况。

被关押的第二天总统来到了阿冰被关押的地方。他是个身材肥胖而又高大的60多岁的老人。他精短的头发刚硬的站立在头皮上，脸上尽情的肥肉拥挤的碰撞在一起，粗壮的大手放在大肚子上。

在总统的身后跟着妖娆的阿霜。阿冰头也不抬的低着头。总统隔着钢铁铸造的栏杆对阿冰道：“你就是那个杀死我儿子的罪犯吗？”

阿冰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总统继续威严的官腔十足的道：“你敢杀我的儿子，不知道天大的可怕的后果吗？”

阿冰继续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这时总统身后的阿霜凑到总统耳旁道：“总统先生，他可能是睡着了，您大声点说话。”

总统提高了声音：“喂，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阿冰还是低头一声不吭。

阿霜又凑到总统耳旁：“先生您试试用脚踹一踹牢房。”

总统照做的用脚踹了牢房的铁栏杆。阿冰突然从地上蹿了起来，总统吓的连忙后退了几步措手不及的叫道：“哎呀我的妈，怎么回事？”

阿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着阿霜道：“哎呀！这位把我从睡梦中吵醒的老头是谁呀？”

阿霜没有回答阿冰的话。总统说道：“我就是总统，你难道没在电视上看见过我吗？”

阿冰挠了挠头道：“电视上看见过，可是现实中没见过。现在的美颜太猖狂了，镜头里的和眼前看到的那真是千差万别。就比如说你的脸在电视里看起来瘦一点威严一点，但现在看着你的脸我觉得这脸更蠢一点更废物一点。”

总统摸着自己的脸迷惑的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呀。”总统回过身问阿霜：“我的脸真的这么蠢吗？”

阿霜恭敬的道：“先生您的脸不蠢。”

阿冰望着阿霜不解的道：“喂，阿霜，你怎么出来了，其他人呢？”

阿霜看也不看他。总统把手放到阿霜的肩上，一脸油腻的笑容的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小姐已经投靠了我的秘密警察。现在她是我的秘密警察里唯一的女队长。”

阿冰不相信的叫道：“开什么玩笑，我才不会信呢！”

这时阿霜回话了：“由不得你信不信，我已经加入了秘密警察。”

阿冰走到栏杆前努力的盯着把脸别向一边阿霜道：“你看着我，拿眼睛看着我。你拿眼睛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总统把肥硕的脸闪到了阿冰的眼前道：“你就别逼人家姑娘了，没看人家都不看你吗？绅士一点嘛。”

阿冰气愤的一挥手道：“把你肥头大耳的脸给我拿开，别挡我的视线，王八蛋。”

总统道：“你敢叫我王八蛋，哼！我偏不躲开，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阿冰把手伸出栏杆一拳打到了总统脸上，总统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脸连连向后退去，一旁的秘密警察连忙扶住总统的肥猪一般的身子。

总统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阿冰愤怒的叫道：“把他给我拷上带出来。这个杀人犯，杀了我儿子还这么屌。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同伴们是怎么死的。”

两个秘密警察走进牢房把阿冰的双手用手铐拷上带了出来。他们把阿冰带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阿霜没有跟着他们进入房间。

阿冰进去房间后看到一个赤身luo体的人戴着眼罩浑身发抖的坐在一个特质的铁椅子上。走近后阿冰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居然是阿科。阿冰挣脱开拉着他的秘密警察走近没穿一丝衣服露着睾丸的阿科身旁，声音颤抖的叫道：“阿科，是我阿冰，他们把你怎么了，那些该死的玩意！”

阿科听到阿冰的声音，双手护住下ti，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道：“没事，他们只是在侮辱我，我们特遣队的信息我一个字都没给他们说。他们也太看不起我了，就这点程度的惩罚也想叫我屈服。他们也太儿戏了，你替我告诉他们往死里给我弄，我不怕。”

阿冰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他回过头对着总统道：“喂，肥头大耳的总统，杀你儿子的人是我，把他放了。”

总统阴冷的笑道：“别急，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我会先一个个杀光你的同伴最后再杀死你。你敢杀死我的儿子，我怎么能随便就让你死呢！应该好好折磨你一下嘛，你说对不对。”

阿冰气愤的走过去想要揍总统，却被一个秘密警察的警棍击中了脑袋。他感觉一阵头晕和恶心，他被向后架着往后拉了拉。

总统指了指阿科：“好好看清楚，开始吧！”

一个警察走到阿科身边，把一个导电钳架在了四肢上和睾丸上，然后后退了几步按下了手中的按钮。一股肉眼可以看见的电流清晰的过滤在阿科赤luo的身体上。阿科翻着白眼口中鼻孔中一缕缕的冒着烟。

头痛欲裂的阿冰撕心裂肺的大叫道：“狗日的！快停下，我cao你老母的。”阿冰挣扎着大叫着让他们停下，但没有人听他的，全都尽兴的观看着坐在电椅上的阿科。

直到他们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时才按下停止的按钮。拉着阿冰的警察松开了手，阿冰立马像一条烂布似的瘫到了地上。他像狗似的狼狈的趴在地上，望着阿科的冒烟的身体浑身不自然的抽搐起来。随后一声巨龙般的闷吼夹带着鲜血从阿冰的口腔爆发了出来，总统看到这一切邪恶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够味，我对濒临在崩溃边缘的人真是情有独钟，那绝望的表情真是让我喜欢，哈哈哈哈！”笑着指了指一旁的警察：“带他回牢房，明天继续。记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可是我们的主角。”

警察拖着如同行尸走肉的阿冰把他压回了牢房。

警察粗鲁的把阿冰扔回到牢房里。阿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睁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现在完全没辙了，十年前自己的母亲被杀害时的无助感从新席卷到了他心里。和当年一样，他只想死，用死来逃避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情。他的嘴角发出一丝稍纵即逝的冷笑，他想到现在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了。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传到了阿冰耳中，他一动不动的滑动眼珠看向监狱外面，阿霜苗条的身子单手插腰的站在那看着他。阿冰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

阿霜忧伤的望着他：“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今天你也看到了。反抗他们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并且死的还很惨。我不想看到自己死的这么窝囊。”

阿冰冷冷的道：“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些无聊的借口。”

阿霜痛苦的道：“我想请你原谅我。”

阿冰把脸转向另一侧看也不看她的说道：“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们要有幸再见我就试着不向你脸上吐唾沫而是原谅看看。”

阿霜一脸痛苦的模样站着看了阿冰一会然后像丢失了人生里的一件幸福一般的失落的走了。

第二天，阿冰被带到了一个像是澡堂子般的大屋子。屋子里面热烘烘的到处弥漫着水蒸汽。

他们把阿落倒吊着，下面放了一个滚烫的大水缸。阿冰抬头看着阿落，平静的脸上吓人的浮出了笑意，他对着阿落叫道：“兄弟，你先走，过几天我就去找你。哈哈哈哈，这个世界待着总是痛苦，我很替你高兴你能比我早离开这个世界。”说完回过头对着总统道：“老贱货！放绳子！”

总统气愤的抬起手：“我看你装逼能装到什么时候。”说罢放下了手。

管绳子的警察松开了手。阿落一头扎进了巨大的水缸里，溅起的热水像开花似的唯美。阿落在沸水里翻了个个，沸水的最高点刚好在他的脖子那，他可以把整个头都露出来。他满脸通红的强忍着不吱一声。

总统见罢迷惑的问站在水缸边的警察道：“他怎么不止声？”

警察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

总统被警察的不知道给气到了，他一脚把这个警察给踹进了沸水里。那个警察在沸水里胡乱的挣扎着身体并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尖叫。

总统气愤的看着阿冰。阿冰笑道：“看什么看啊！死胖子，你的唬人的招数对我不管用了，我已经看破了，世间万物无非就是一死，难过，绝望，恐惧这些都没必要。”

总统气愤的指着他：“我看你有多硬！明天我就来处刑那个你们现在同伴里唯一的女孩，相信我，明天我一定会让你经历一次你人生里最难忘的场景。”

“喂，起来，听到没，快起来。”一个警察用脚踢着正在睡觉的阿冰。

阿冰模糊的睁开眼，愣愣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有病啊！”

警察听罢耀武扬威的打了一下阿冰的头：“呀呵！你以为你是睡在酒店里吗？你个囚犯还屌什么屌，我们要你什么时候起来你就要什么时候起来。”

阿冰抬起眼望着警察道：“这要是在外面，你敢碰我的头，我一定会二话不说扭断你的头的！”

警察又打了一下阿冰的头。阿冰低头笑了一声，然后突然从地上蹿起来用手上的手铐利索的锁住了警察的喉咙，只一瞬间，警察便断了气。

阿冰提着被他勒死的警察的尸体来到了外面，对着走廊里一个看守的警察叫道：“喂，给你一件东西，收好了。”说着把手中的尸体扔到了看守的警察脚下。看守警察见罢吓坏了连忙向外跑去。阿冰对着那慌忙逃窜的身影冷笑了一下，又悠闲的走进了监牢里躺下继续睡觉。

不一会又来了一个警察。警察又踢了踢阿冰的身子。阿冰厌烦的做起来双手打着地：“你们烦不烦！”

那个警察诡异的笑了起来，阿冰抬起头看到那个警察的手背上缓缓的长出了一柄刀刃。阿冰感觉到异常的不妙，想到这又是一个特异人。没等他站起来特异警察便对着阿冰双手的手腕快速的一挥。阿冰只觉得手腕处一阵刺痛双臂使不上任何力量。

特异警察继续保持着他那十足的诡异的笑声的道：“哼哼，这下你该安稳了吧！”说着提起阿冰的身体又道：“快走，接下来带你去看好戏。”

阿冰忍着双手的的刺痛走到了一间温馨的房间。阿冰看到屋里的那一幕他的心像被刀割似的情不自禁的叫了一个：“不！”

阿雨的衣服被拔光绑成一个大字，紧贴着墙。在阿雨的身旁站着几个没穿衣服的大汉，他们全都跃跃欲试的活动着手脚好像在做准备动作。

在一旁的总统欣赏着阿冰脸上的恐惧表情，他走到身边对着阿冰道：“你在杀死我儿子时有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些事呢？”

阿冰咬牙切齿的对总统念经似的道：“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

总统摆摆手：“不不不，现在还不能杀了你，我不是说过了吗？要让你看到你的同伴全部在你眼前死去才杀你吗？我好歹也是一个大总统可不能出尔反尔，你说是吧！”

阿冰双手无法动弹，他伸着头张着嘴就要咬总统，但是被他身旁的警察一拳打趴到了地上。总统看着阿冰狼狈的倒在地上的模样，蔑视的道：“你怎么学起狗来了，是一个人待在牢房里太寂寞了，所以用学狗来消遣吗？”

阿冰倒在地上不说话。总统对着没穿衣服的几个汉子道：“好了，你们开始吧！”

几个大汉轮番趴在阿雨柔嫩的身子上一阵狂暴的抽离。整个屋子惨烈的回荡着阿雨的叫声。阿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的心里在骂老天爷的娘，他想老天爷为什么要让她受这样的苦，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还要受吗？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了。

总统站在那欢快的指着阿冰道：“哎，你可不能别过头不看呀！快帮他一把，这么好的表演不能让他错过。”警察抓住阿冰的头掰向阿雨的方向。

阿冰被送回牢房时是半夜一点多。他像一坨放干了的屎似的躺倒在脏兮兮的地上。他的内心已经是一片废墟，要想重建那些废墟可能用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可能够了。

接着来的两天里阿银和阿城相继在阿冰的眼前被活活的折磨致死。阿冰心灰意冷的看着总统的笑，内心没有了一丝反抗。他只想着时间快点过，他好早点死去。

夜晚，总统幸灾乐祸的到阿冰的牢房前，对他说：“明天就是处决你老师的日子了，哎呀！明天一定是个好日子呀！你想要看你师傅怎么死哪？别害羞，你要有什么好的建议就告诉我，我说不定会采用你的建议也说不定哪！”

阿冰呆呆的靠墙蹲坐在地上，双手无力的垂在大腿中间。面对总统的话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没有恐惧没有难过什么都没有。总统双手一摊无趣的走了。

就在那天半夜转机来了，阿霜带着阿夜老师来到了阿冰的监牢前。看到老师的那一眼，阿冰眼里闪过一缕欢乐的光，但那光一瞬间便消失了。阿霜打开阿冰的牢门，老师跑也似的走到阿冰的身边。老师的眼眶红了，他心里很难过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末了他道：“快跟我走吧，阿霜已经帮我们计划好了逃跑的路。对了，是我让阿霜去做反间谍的。她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摸清了可以踏踏实实的安稳的离开的方法。你记得我给你说的吗？我们必须活着。”

老师见阿冰一动也不动，便拉起他的手带他走。抓起他的手的那一刻，老师震惊的知道了他的手已经被废了。老师二话不说背起了阿冰向外走去。

他们走的是阿霜在这几天仔细排查出来的秘密道路，很安全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秘密警察。他们顺利逃出了监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夜空。

阿霜把他们放到早已准备好的车上，而她没有上车而是转身要回监狱，这时她发现阿冰用手抓着她的衣角。阿冰糟糕的身子无力的靠在舒适的车座上，他侧过头倾尽全力的抓着她的衣角，眼角窝囊的晃动着一股骚动的快要决堤而出的泪水，回忆将两个人定格在了原地。

第一次见面。

阿霜：“你好，我叫阿霜，我喜欢性和巧克力。你看起来不错，说不定以后会成为我的老公也有可能呢！哈哈。”

阿冰：“哈哈，我叫阿冰，很高兴见到你。”

第一次表白。

阿霜：“你怎么搞的，让我这么喜欢你。你知道吗？我想脱光衣服给你看我的身子，我很了解自己，这是我爱一个人的表现。”

阿冰：“喜欢我就可以了，脱光衣服这么粗鲁的事就算了！”

……

回忆欢快的流淌在他们身边。阿冰像有说话障碍的残疾人似的缓缓的道：“别回去，不准回去。”

阿霜抽回了被阿冰脆弱的抓着的衣角，她满含泪水的甜甜的笑着道：“我要去拖延他们，好让你们可以逃的更远。你会替我报仇的对吧！”说完不等阿冰回答阿霜便决绝的向监狱走去，这时老师发动了车，车门关上了。他们飞快的朝远离着监狱的方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