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胭脂眼皮子一跳。
他竟然想上她家?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这么晚了,他要去她家不会仅仅只是喝一杯而已吧。
叶胭脂礼貌地拒绝:“不好意思,今天太晚了……”
说完就带上他的车门。
霍启圣也没有勉强。
只是挑了一下眉梢。
然后踩下油门,将豪车开走。
……
夜已经很深了。
医院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值班的护士偶尔穿梭其中。
私人病房内。
许娇娇刚从麻药中醒来没多久。
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流产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她此刻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苍白憔悴。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
许娇娇吓了一跳。
有些紧张地看向走进病房里的莫寒洲。
“寒哥哥,你怎么来了?”
许娇娇不安地问。
“我来看看你。”莫寒洲来到她的床边,动作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嗓音异常的温柔:“伤口还痛吗?”
“不痛了。”许娇娇摇了摇头,随即又感激道:“寒哥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及时出现……”
“对不起!”莫寒洲突然向她道歉,镌刻的俊脸上有些凝重:“孩子没保住,送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流掉了……”
“是吗?”
许娇娇一怔,小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意外。
莫寒洲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你不伤心吗?”
许娇娇这才挤出两滴眼泪。
“我怎么可能不伤心呢?呜呜,这是我的孩子啊……”
她捂着唇,抽噎起来。
瞬间切换到悲痛的表情。
边哭还不忘控诉:“都怪那个叶胭脂,要不是她突然发疯,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我的孩子也不会这么没了!”
莫寒洲幽深地眼眸眯了眯:“你确定是叶胭脂亲手推的你?”
许娇娇止住了哭泣,抬头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寒哥哥,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莫寒洲俊脸变得格外莫测复杂起来,让人看不懂他心中所想。
“若真是叶胭脂推得你,我代她替你道歉!”
他突然低沉地开口。
许娇娇秀眉紧皱。
不可置信地表情。
一双眼眸,夹杂着怨恨瞪视着他。
“你凭什么帮叶胭脂道歉?”
“她是我的妻子。”莫寒洲下巴紧绷,一字一顿道。
“妻子?”许娇娇有些没法接受,双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衬衣。
声音嘶哑的尖锐:“这么恶毒的女人,怎么配做你的妻子?寒哥哥,难道你不算跟她离婚吗?”
莫寒洲眼眸暗了又暗。
忽然直起身子:“对不起,我从未打算过要跟她离婚!”
许娇娇眼瞳瞬间紧缩。
整张小脸比刚才还要惨白。
她以为她今天这么一摔,莫寒洲铁定要为了她跟叶胭脂兴师问罪。
他们这场婚是离定了。
没想到莫寒洲竟然还不打算跟叶胭脂离婚?
“寒哥哥,你……”
许娇娇带着水雾的眸子凝向他,眼底有着深深的不解。
她正想要再说些什么……
莫寒洲突然低头对她道:“我已经通知了宇洲,你流产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许娇娇倏然一惊:“你说什么?你竟然通知了莫宇洲?”
莫寒洲黑眸犀利地盯着她:“你突然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流了孩子,这么大的事,难道不该通知宇洲吗?”
许娇娇眼眸闪烁。
心虚地僵扯了扯红唇:“我……这不是担心……打扰他比赛嘛。”
莫寒洲眉头紧蹙:“你都流产了,再重要的比赛他也应该放下,先回来看你。”
许娇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眼底掠过一抹慌张。
终究没法再说什么。
……
天气渐渐转凉了。
转眼间一周过去了。
这一周叶胭脂都在找律师,要跟莫寒洲打离婚官司。
经过上次许娇娇摔下楼的事件后,莫寒洲似是想通了。
没有再不准律师,接叶胭脂跟他的离婚官司了。
但经过之前他的封杀,现在律政界也没什么知名律师敢接她的离婚案子。
许娇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不知名的小律所。
里面的一位快要破产的姓郑的负责人,答应帮她打这场官司。
但他看了叶胭脂提供的那些资料后,遗憾地告诉她胜诉的可能性不大。
除非她还有其他证据。
叶胭脂无奈之下,只能将上次莫寒洲打了她一巴掌的照片,提交给郑律师。
郑律师告诉她,如果告莫寒洲家暴以此要求法官判决他们离婚的话,胜诉的机会还是有的。
问题是她真的要告莫寒洲家暴吗?
叶胭脂愣了一下,点点头。
只要能跟莫寒洲离婚,她也不怕给他定一个家暴的恶名。
谁叫他自己不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呢?
再说他那天的确因为许娇娇扇了她一巴掌。
这巴掌叶胭脂可是一直记着呢。
也许会记一辈子……
那天叶胭脂从律师事务所离开的时候,天开始下小雨。
等她开车到新居的小区之后,小雨转成了中雨。
叶胭脂下车,就看见莫寒洲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雨中。
看见她下车,莫寒洲大步朝她走来。
“我们谈谈!”
他双眸直盯着她说道。
叶胭脂却表情冷冽:“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法庭上见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单元楼内走去。
莫寒洲想要追上去。
但终究迟了一步,叶胭脂已经进了电梯里。
回到家,她就将房门反锁了。
她跟莫寒洲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她跟他都必须面对这个事实。
到了晚上直接就变成大雨了。
豆大的雨水冲刷在玻璃窗上,伴随着雷声,将叶胭脂从睡梦中惊醒。
她睁开眼,发现窗户不知何时已经被风吹开了。
呼啸的夜风,刮进卧室里。
难怪她连睡觉都觉得冷。
叶胭脂急忙下床去关窗户,忽然门铃声响起。
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向外看了眼。
是小区里的保安。
叶胭脂惊疑地打开房门。
“叶小姐,夫妻吵架也不能太过啊!虽然我只是个外人,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叶胭脂迷惑:“出什么事了?”
保安:“你这段时间天天将莫先生关在门外,都整整一个星期了,我每晚巡逻都能在楼下见到他,这就算了!今晚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让人家在楼下站着,莫先生,浑身都湿透了,再站下去非得感冒生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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