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杨晓斐起了个大早,去厨房做了顿早饭。
保姆看见了,赶紧走了过来,伸手想接杨晓斐手里的锅铲。
杨晓斐身体往她跟前挤了一下,把她给挤了出去。
“王妈,我都快弄好了,你在旁边休息一下,我的面条马上出锅,等会儿给你也盛一碗。”
王妈在这个家有些年头了,比她更算是一个应家人。
也是在应家,唯一一个真心对原主好的。
原主在家里受尽委屈,被人说闲话,王妈不会安慰她,只会给她做好吃的。
哄她高兴。
这份恩情,原主一直都记得。
如今杨晓斐也自然不会忘。
面条好了之后,杨晓斐第一时间给王妈端了一碗。
两人坐在餐桌上,正要吃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杨娇娇的声音。
“姐姐,昨天的事情我给你道歉,所以我特意买了早饭作为赔礼。”
杨娇娇提着包子油条回来了,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好似真的知道错了。
原主就是被她这幅天真单纯的模样,不知道欺骗了多少回。
杨晓斐却看见她就心烦,让她产生生理上的排斥。
她看都没有看杨娇娇一眼,而是将一杯豆浆放在王妈的跟前,
“王妈,你尝尝看,这个豆浆是我现磨的。面条是我手擀的,里面我害放了蘑菇和肉沫,是先炒一遍出来的,都在下面呢。”
面条香味扑鼻,色泽也十分诱人,看上去就很好吃。
杨娇娇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些都是你做的?”
光是从她的眼神,杨晓斐就能读懂她心里想什么。
杨娇娇就是不理解,她怎么突然就这么能干了。
真不知道她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杨晓斐在乡下没钱,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想要活下去,当然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这点还需要如此怀疑?
再说了,她穿进来之前,就能自力更生,好好照顾自己了。
所以这些困难,压根就难不倒她。
不止如此,原主以前为了讨好应展青,回来之后就专研厨艺。
煎煮炒炸,蛋糕甜点,等等一切都难不倒她。
这些虽然都是文字描写,但杨晓斐是真心疼原主。
所以这辈子,她可不会为了应展青下厨房。
“这能吃吗?”
杨娇娇狐疑的看了一眼,伸手就要抢杨晓斐手里的这碗面。
杨晓斐一下子就察觉到了她的举动,快速的挪了个位置。
与此同时,杨娇娇刚端上面条,她突然手一撒开,陶瓷碗就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面条也撒了一地。
杨娇娇顿时泪眼朦胧的看着她,“姐姐,我知道你没有原谅我,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万一我被烫伤了怎么办?”
不等杨晓斐开口,门口一个黑影就冲了进来。
应展青着急的将杨娇娇护在怀里,紧张的查看她的伤势。
黑着脸对杨晓斐说道:“道歉!”
杨晓斐从未奢望过应家的兄弟俩能讲道理,所以看见他如此偏袒爱护杨娇娇的时候,心中没有半分的气恼。
只是看见他这张脸,心中只觉得烦躁。
“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杨晓斐冷声说道。
应展青眉头紧皱,“我看见你用面汤泼娇娇了,你还敢不认错?!”
杨娇娇哽咽的说着:“没事的,大哥,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再说她了。”
杨娇娇的眼泪,刺激着男人的保护欲。
他松开怀抱,大步走到杨晓斐的跟前来,影子笼罩着杨晓斐,宛如一座大山。
他从上而下俯视着杨晓斐,命令道:“道歉。”
杨晓斐豁然起身,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她自己不长脑子,烫死了活该,凭什么要我道歉?”
她冷漠的态度,让应展青心中一阵心慌。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身边离开。
但此时此刻,他作为应家老大的威严,也不允许任何人挑衅。
他语气加重,“道歉和滚,你选一个。”
杨晓斐气笑了,“好啊,走就走。”
推开他,转身就上楼去了。
王妈站起来,对着应展青说道:“展青,我刚刚都看见了。是娇娇要吃晓斐的早饭,晓斐还给她让位置呢。谁知道娇娇空着手就要端那么烫的碗,然后就没拿稳摔了。”
“再说了,那碗面是摔下来的,又不是泼上去的,跟晓斐有什么关系啊?”
杨晓斐还没走远,听见王妈的话,心中一阵暖流。
应展青愣了一瞬,“你说的是真的?”
杨娇娇心头一慌,眼里含着泪看着王妈,“王妈,我知道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用帮姐姐解释了。”
她这茶言茶语的语气,让王妈瞬间有些气恼。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是说我偏心晓斐,帮她说谎了?”
“我在应家待了十多年,展青兄弟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还有你和晓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说起来,我还多看着你三年呢。我有必要偏心久晓斐,帮晓斐说谎吗?”
“我拿的是应家的工资,又不是晓斐给我开的工资。”
王妈在应家是个老人了,和其他的保姆都不一样。
连应家的人,都把她当成自己家人。
这点,杨娇娇心里是清楚不过。
可她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王妈,她是应家的掌上明珠,而王妈始终都是个保姆!
现在,她更是看王妈不顺眼。
只是应展青在场,她也只能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捂着胸口靠在应展青的胸口,“大哥,我难受,我心痛……”
看着杨娇娇柔弱的模样,应展青责怪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抱着她上了楼,细心照顾了起来。
看着忙前忙后的应展青,杨娇娇心中一阵欢喜。
她就知道,应家的人还是会围着她转。
杨晓斐算个什么东西?
二楼房间。
杨晓斐正在处理伤口。
刚刚打碎碗的时候,碎片四射,把她的腿划伤了。
应展青进来的时候,她正好就在擦碘伏。
“你受伤了。”
杨晓斐没有抬头,语气保持着冷漠和疏离,“嗯,一个小伤口而已。大哥来找我,有事吗?”
听着她如此疏远的语气,应展青很是不喜,“杨晓斐,你非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我承认刚才我冤枉你了,我给你道歉,但是你到底在闹什么?”
“从回来你就变成这样了。”
杨晓斐感觉有些好笑。
听着应展青说话的语气,不像是来道歉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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