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父亲她以前看不懂,可是在千年后的世界活了一世,她现在懂了。
他就是传说中的凤凰男,对母亲只有利用,利用过后就过河拆桥。
以前她还想问一句这个父亲对娘是否有那么一点真心,可是现在她却不想问了。
不管有没有真心,这样的凤凰男最爱的是自己,就像现在,他在意的从来不是柳红母女,而是他的前程,至于红袖添香,对他来说只是添香而已。
戏已经上演了,她就再添一把火。
“父亲,我虽久不在京城,可外面的风言风语却听了不少。外人都说我们侍郎府的三个公子都被养废了,三位兄长如今都二十了,却连一个正经相看的都没有。祖母,这些年你没少让人打听京城的各家待嫁女吧,可但凡是家世好一点的人家都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过来吧。”
老夫人的脸色难看,一年前,三个亲孙子因为守孝,不能议亲。
可是这一年多她让柳红四处打听,自己也在打听,可每一次都被对方婉言拒绝。
加上柳红的身份拿不出手,对外一直只能以远房亲戚的身份,而娇娇虽然如今上了族谱,可因为忌惮穆家,他们不敢对外说。
“父亲,你已经在侍郎的位置上四年了,每五年一述职,今年是该动一动了。可陈家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若是这种时候我们家闹出点什么事,爹觉得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云侍郎眼神一沉,“母亲,就按云霓说的办。云霓,你同太后交好,你兄长他们的婚事确实该好好的选选。”
柳红脸都绿了,顾不上身份不身份的,上前抓住云侍郎的衣服,娇滴滴的开口,“云郎!不可以……”
可是却被云侍郎一甩袖避开,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柳红心慌,可脸上却不显,反倒是一脸小女儿做派,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就是觉得云霓太小,不懂这些庶务……”
“这就不劳柳夫人一个外人操心了。来人,去把账册、对牌和库房钥匙拿来,若有人阻拦直接杖三十后发卖。”
灵雨几人立马去了栖梧苑,很快就将东西拿来。
柳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眼里的恨意都快实质化了。
云霓冷眼看着一切,恨吧!很快就恨不出来了。
灵雨:“姑娘,账册和各房管事都来了,还请主子等下,灵思带着库房的管事们去清点库房,灵雪带着账房对府中账簿。”
灵雪姑姑带着人捧着账册,管事们在院子外面找地儿开始对账。
灵雨:“另外,按照您的吩咐,我们的人查了夫人和姑娘名下所有的铺子,发现很多对不上账,其中玉器铺子、首饰铺子、酒楼亏损严重,实际上是有人故意以好充次中饱私囊,将上等玉器、首饰以次品出售,而购买的都是一个自称是云府表亲的人,这次涉及金额数十万两白银。”
柳红一听对账就已经在颤抖,又听到涉及数十万银子时,心口一颤,手里的帕子都差点撕烂。
而老夫人和云侍郎则是瞪大了双眼。
老夫人:“什么?数十万两?”
云侍郎也变了脸,“是谁?”
数十万两的东西,若是用在他打通仕途上,何愁不升迁,可是现在居然被旁人拿去。
灵雨:“我们查了下,背后之人叫云娇娇,据说是云家大小姐。云大人,这位云娇娇是何人?我家少主养病四年,难不成府上就多出了一个小姐?还是说大人是为了应付外面的流言,所以找了个人假冒我家少主?”
灵雨这话让云侍郎的拳头紧了紧,最后还是松开。
灵雨、灵思、灵雪、灵竹四个姑姑身份特殊,就算他这个侍郎大人也不能随意处置。
“大胆,你一个下人居然质问主家,还真是不知礼数,以下犯上。”
柳红自以为自己抓到了把柄,看向云霓,“云霓啊,你还是太年轻,这些以下犯上的奴才还是要好好管教一番,若不然日后指不定弄出什么乱子。姑母、表哥,云霓姑娘啊还是太年轻了,连几个下人都管不好,咱们这偌大的云府恐怕更难了。”
说完得意的看向云霓,一个小丫头而已,还想夺了她的管家权,想都别想。
可是云霓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蠢货而已,她不相信这样一个蠢货能害死精明的娘。
只是当年之事事出突然,娘亲中毒而亡,她也因为‘伤心过度而亡’,可实际上她是中了一种名为‘心殇’的毒,中毒者会心碎而亡,是真的心碎。
师父说她被救下时,心脏有了裂口,是有人用了内力护住心脉,才给她一线生机。
看来,这背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父亲,这位云娇娇是何人?说来也是奇怪,刚才有人闯入我院中,说她才是云家大小姐,还说已经上了族谱,落在我母亲名下。”
说着看向云侍郎,此刻的云侍郎脑子里全是那数十万两白银的下落。
“胡说八道,我与你母亲只有你一个女儿。”
云霓嘴角勾起笑,看着脸色发白的柳红,“我想也是,所以女儿连同那下被下毒的家法鞭一起将那冒名顶替的贼人送去衙门了。”
“什么?!!!”
两个震惊的声音从柳红和老太太的嘴里喊了出来。
老太太更是激动得起身,“不可!!”
两人太过反常,反倒是引人注意。
云侍郎看了一眼过去,“什么下毒的家法鞭?”
灵雨站出来:“回侍郎大人的话,今日我家姑娘刚回院中,就被二公子拿着家法要打人。若非我家姑娘有主子给的长鞭在手,中毒的就不是那个鬼祟、偷窥的丫鬟,而是我家姑娘了。如今,那毒鞭连同中毒的丫鬟都被送去了衙门,想来衙门看在我家姑娘的面上,定会严查。大人和老夫人可放心,京兆尹是出名的清官,刚正不阿。一定会查清真相的。”
云侍郎一听竟然有人在家法鞭上动手脚,瞬间怒了,此事若是传出去,那他堂堂礼部侍郎脸面何存。
“此事为何不与我通禀?你竟直接送去官府,眼中可还有为父。”
云霓早就猜到这个渣爹会这样说,他在意的只有他自己和他的乌纱帽。
“就是,表哥,我看这丫头确实该好好地管教一番,我正好认识宫中的管事嬷嬷,不如请她来给丫头好好地教教规矩。毕竟这马上就要成婚了,若是嫁出去,那丢的可是咱们云府的脸面。是吧,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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