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霓睁开眼,看到周围熟悉而陌生的环境,她有一些恍惚。
缓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原来已经回到了侍郎府。
她似乎还是没有习惯啊,伸了个大懒腰,“灵雨姑姑,你们进来吧。”
灵雨姑姑带着一众小丫鬟端着洗漱的物件儿推门而入。
“少主,前院传话,让您洗漱后直接去祠堂。”
“这是准备将族谱改了?”
云霓讽刺的开口,灵雨也露出一抹不屑,这个云侍郎做事还真的是上不得台面。
一炷香后,云霓出现在云家的祠堂门口,祠堂里的两位公子已经起来,看到云霓时,眼里都是愤怒。
云锦彦跪了一晚上,本就痛的身体,更痛了,此刻看到云霓更是恨得牙痒痒,“你居然还有脸来祠堂!”
云霓没有理会他,不过是无能狂吠罢了。
她走过去点燃了香,跪下,给母亲上香。
“娘,女儿回来了。”
娘,您放心,女儿一定会查出真凶,只是三位兄长……
娘,如果女儿不要他们了,你会怪我吗?
云锦彦见自己被无视,更怒了,“云霓,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连娇娇的一分都……”
‘啪’的一声,云锦彦被云霓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云锦彦捂着脸,“你,你个贱人,你居然……”
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云锦彦直接被打得牙都掉了。
“三哥,一口一个贱人是谁教的?枉你还是礼部侍郎之子,如此这般不知礼数,简直丢人现眼。父亲,我与母亲不在的这些年,兄长的学问到底是何人所授?竟是如此这般不知所谓!”
云侍郎的脸色难看,这个小儿子当真是废了。
“来人,将三公子送回院子,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半步。”
云锦彦欲哭无泪,“父亲!!”
“还不快将人带下去。”
云锦彦见父亲不动容转头看向二哥,可是云锦博一向身体娇弱,连自己的顾不上,哪里还有空顾得上老三。
眼睁睁的看着被带走,云锦博这是第一次正眼看这个死而复生的妹妹。
她确实同母亲一样,一样的张扬,一样的高高在上,仿佛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凭什么。
他们也是亲生,可娘亲却只在乎这个妹妹,小时候让他们照顾她,长大了她却只带走妹妹,把他们留下来。
“云霓,你回来是要搅得家宅不宁吗?”
听到这话,云霓嘴角勾起讽刺冷笑,云锦博啊云锦博,你还真是好兄长啊。
一个未婚女子背上搅得家宅不宁的名头,这绝对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罪名,背负如此罪名之人日后别说嫁娶之事,那一辈子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钉在耻辱柱上。
虽然她并不在乎这些。
“二兄此话是何意?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要回我的院子?还是说那毒鞭上的毒是我下的,又或者说,这外室和外室女的事是我做的?又或者说,三兄如此失了礼数是我所为?”
云锦博越听脸色越是难看,云霓不再理会与他,她不喜也不屑与人逞口舌之快。
转头看向云侍郎,“父亲唤我前来是有何事?”
云锦博:“故作无辜,不是你逼着父亲将娇娇的名字从族谱划去吗?”
云霓冷笑出声,“父亲,也是这样以为的?”
云侍郎没有说话,但脸色难看,云霓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既要又要啊。
想要掩盖外面的流言蜚语,又不想背负骂名,就想将这些恶名让她来承担。
果然是一如既往虚伪、自私。
“二哥可知现在外面的流言?”
云锦博冷哼一声,“我为何要知道?”
“看来父亲还是想要鱼和熊掌啊,父亲就不怕鸡飞蛋打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的吵闹声。
“云侍郎,圣上口谕。”
众人出了祠堂,跪下。
“圣上口谕,身为礼部侍郎,若连家事都处理不好,不如辞官回乡种地。”
云侍郎脸色大变,“臣谨遵圣意。”
送走了使者,云锦博怒吼出声:“云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告的状。”
谁知云侍郎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没想到连二儿子也如此天真。
“父亲!!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闭嘴!”
转头看向云霓,眼神复杂。
为何她不是儿子呢?
若她是男儿,定能让云家更上一层楼。
可惜了。
“父亲!!”
云锦博不敢相信父亲会对他这样。
云侍郎:“够了,管家,拿族谱,将云娇娇的名字划去。”
云锦博急了,“不可以,父亲,若是真将娇娇妹妹的名字划去,她要如何嫁入侯,陆世子已经同娇娇妹妹两情相悦…若是娇娇妹妹不能以嫡女身份出嫁……”
云霓冷笑出声,“侯府?二公子说的可是母亲与侯夫人定下的那门婚事?你是觉得侯府的人是傻子,还是觉得宫里的贵人们是傻子,能让一个外室女成为侯府主母?”
“什么外室女,只要娇娇在母亲名下,那就是嫡女。”
云霓手中的鞭子飞过去,直接套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一甩,直接将人甩到了母亲排位面前,“云锦博,你可以不顾及母亲,可你不能不顾及父亲的官帽,不顾及整个云家。如今外界已经在猜测父亲将外室女顶替嫡女之事,你如今这话是要坐实外面的流言蜚语,让圣上治父亲一个欺君之罪、一个宠妾灭妻之罪、一个后宅不宁之罪、一个窝藏罪犯之罪吗?”
一连四个罪名,吓得云锦博冷汗都出来了。
“你休要危言耸听。”
云霓不再理会,转头看向云侍郎。
云侍郎抬手给了云锦博又是一巴掌,“蠢货!闭嘴!云霓,你放心,婚事只能是你的。那是你母亲同陆家夫人定下的婚事,没有人能抢走。我现在就将她的名字从你母亲名下划掉。”
云霓不再理会,转身背对着牌位,一滴泪落下。
母亲,这就是您到死都惦记的儿子,可惜他们却早就忘了你。
您在天之灵可否后悔过。
云侍郎提起朱笔,划掉云娇娇的名字,讨好的看向云霓,“霓儿,你看,已经划掉了。”
云霓看着那团刺眼的红,嘴角勾起讽刺,他想要欲盖弥彰,可她却不愿意母亲的名字下面有不干净的名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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