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商谈

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二人自然也就恢复了从前的状态，外人看起来可能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只有二人知道，她们是真的亲近，是那种可以随意为彼此做决定的那种亲近。

李婉清都不用再思索，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与章怨一起研究该怎么把这个医馆做起来。

“我初步的想法就是先把铺子买下来，一次到位，省的以后出什么问题。那个铺子的事就交给你了，然后就是药材商的问题，医馆的货源是必须要得到保证的，总不能医馆开起来却没有药给病人吧’……”

章怨点点头表示应和，想了一下开口接道：“药材商的问题，一会儿我们可以去走访几家，如果有合你心意的，我就让手下熟悉的人去接洽这个事情，他们是做惯了的，对这些事情比你我更加了解。”

“也对，我也想了一下，大的药材商和小的药农都各有利弊。”李婉清点头，又跟跟他说着自己的分析。

“如果找大的药材商，他们肯定也要从药农那里去购进药材，这中间也就多了一笔费用，就算是药材商的家中有自己的药材园子和产业，肯定也要比一般的药农贵上许多，如果交易的时候出了什么龌龊，以次充好，自己肯定也会吃亏，但是从常年累月的进货方面来看，大的药材商也能确保医馆的货源不受影响，但是直接从药农手里收购，价钱药便宜的多，而且都是成熟以后直接送货，质量也有保证，但是倘若遇上天灾人祸，那就是致命的打击，到时候再从别的地方调配药材就来不及了……”

章怨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惜自己手下没有药园，药材商倒是有几个，但都是过了明路的，如果贸贸然介绍给婉婉，肯定就会让人把她盯上。

自己虽然在皇宫给出了态度，但那是自己早就给之前的一切扫了尾，除了府中亲信，其余的人只知道婉婉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宫中偶遇，所以才会对她照顾有加。

和皇后达成了协议，让她料理，宫中的人也不会太过关注，只是让他们别去招惹，就算他们想要做手脚也没有发挥的空间，毕竟，上面那个还没有到眼瞎耳聋的时候，容不得他们在眼皮子底下动手。

一旦自己“屈尊降贵”张罗了这许多事，肯定就会被看出猫腻，自己现在还是有些不足，再等等，在等自己强大一点，现在他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自己受不起婉婉发生任何意外。

章怨心里过了千帆，面上还是做思索状，“那就我先让人去查查，京城中的那些药材商人品好信得过，药材质量好还不抬价，等敲定了名单我就送到你手上，怎么样？”

“那好，京中的大药材商就交给你去调查了，那现在趁着还有时间，咱们就出城，去京郊的庄子附近看看，去看看有哪些种药材的人家，若是质量过关，就先联系着。”

李婉清思索了一下，又继续跟他说着：“毕竟要敲定下来，还要费一段时日，如果铺子定下来，总要先有药用才可以，就先联系着小药农，让他们给送货，然后在跟药材商慢慢谈着，你看这样可好？”

“婉婉就是聪明，这样在和商家谈的时候，还可以透露出，我们是有供货商的，并不着急，而且还有御赐的牌匾，这都是筹码，待医馆打出名声，咱们还愁没有药商找上门来吗？”

此时此刻的章怨不得不承认，老皇帝这个御赐的名头还是有几分用处的，毕竟京城的百姓对皇室可是敬畏的很。

有御赐牌匾在前，这老百姓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也会进去，婉婉的医术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比太医院那群吃白饭的早强多了。还怕没有客人吗？自己可真是担心则乱啊！

李婉清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

“那就结账走人吧，我们去城外看看。”李婉清对着章怨说着，还开起了玩笑：“小女子囊中羞涩，这付账的事情，就麻烦公子了。”

拍了拍章怨的肩膀先走出了包间，章怨无奈的摇头笑笑，心里却轻松的不得了，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随后跟了出去，二人被在包间外侍候的伙计送到了酒楼门口。

小伙计看到桌上银票的数额，虽然高兴，但毕竟训练有素，只是看起来比刚才更热情了些，将二人送到门口，离得老远，李婉清他们还能听到小二喊着：“客官慢走，下次再来啊！”

“哈哈哈哈……你这酒楼里面的伙计真有趣，激动还强忍着，你们这训练是有多严格啊？”李婉清笑的不行，开口调侃章怨。

“京城中都是达官显贵，小心一点总出不了大错，训练好了，才能荣辱不惊，对待客人一视同仁，不然，谁有知道，也许今天的客人就是明日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也说不定呢？”章怨连忙扶住她，生怕她笑的过劲，摔倒了，嘴里还得回应着她的问话。

李婉清明白，毕竟她当初怎么猜也没想到，自己这养了许久的人儿竟然是个王爷，还是个从小吃尽了苦头的，就像穿越这么无厘头的事情不还是让自己碰上了吗？世事无常啊！

李婉清看章怨的情绪有些不对，猜着他可能又想到了以前不好的事情，连忙转移了话题：“小怨，我们快走几步，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城外庄子上人家种的药材了，自打到了京城，我都很久没有碰过药材了……”

但是李婉清心里还计挂着一件事，等她闲下来，一定要找时间去问问老管家谢叔，章怨他那个亲娘现在在哪里？是生是死？

章怨没有不应的：“那我们就快走几步，如果还有时间，我们还可以去城外山上一趟，然后陪你去采些药材，让你回去弄着玩吧。”

李婉清白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开，二人说说笑笑，一路往城外走去。

到了城门口，守城的侍卫照常检查，章怨也没有显露身份，二人正要通过，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小爷买了你是给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呐，给我把她带走……”

李婉清二人转过身来，向声源处看了一眼，在他们旁边，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看着热闹，却无人上前阻拦。

李婉清看了章怨一眼，走上前去，准备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