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禛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斜睨着眼睛,金口缓开,“你们几个,收拾你们的东西,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下面,几个佣人立刻衰嚎起来,差点要扑上前抱住宋连禛的裤腿苦苦乞求。
“少爷,少爷,这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少夫人的错,是她逼迫我们,她说如果我们不帮助她和您那个......那个的话......她就去老夫人那里告状,然后炒我们的鱿鱼。”
“何大叔,你!”旁边的朱今今被他们红口白牙,不分青红皂白一通抹黑,直气得牙关都发抖。
这会儿没有人鸟她,都急急忙忙向那男人求情,“少爷,一切都是少夫人的主意......”
“少爷,不要开除了我们,昨晚我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我们做下人的,没法不服从......”
七嘴八舌地各种要撇清,宋连禛听得烦燥地,“住口!”
大声一喝,几人顿时噤若寒蝉,人人自危,整个厅里面沉浸了一股压抑和紧张的气氛。
宋连禛眼一闭,努力换上一副和颜悦色、可亲可敬的表情,“没说要辞掉你们,只是让你们休假一个月,你们的工作,由她来做——”
大手一伸,指向旁边的朱今今。
她彻底懵掉了。
几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即眉梢都染上浓烈喜悦,欢喜的各种摩拳擦掌。
“把你们的工作和她交接一下,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地滚出这个宅子吧?”宋连禛撑着牙关,让自己笑得尽量自然正常点。
几人顿时如鸡啄食,感激涕零,“是是是,我们五秒钟之内就滚出您的视线。”
立刻争先恐后走出大厅,生怕走慢了一步,少爷就会立刻改变主意,这到手的免费长假期就飞了。
朱今今还傻不愣登地在宋连禛刚才的话里没反应过来,有一人就将自己头上的遮阳草帽脱下来,扣到她怀里,整个人笑得特奸贼,“小朱儿,我就回家去了,这个月就辛苦你啦。”
“何锦东,你,”朱今今看到他就来气,抖着小手指控诉,“平日你就像伯伯一样疼爱我,今日怎么可以在宋连禛面前这么编排我!”
这位何锦东,就是这宅子里的管家了,当主人不在家时,有什么定不下来的事,则由他来作主。
何大叔嘿嘿地一笑,“小朱儿,反正你在少爷心头的形象都那样了,也不在乎多加几条了,你就大度点儿,牺牲自己,保我们周全,我们个个都拖家带口的呢,绝对不能丢了工作的。”
什么叫她在少爷心头的形象都那样了?
“请问是咋样的啊?”她气哼哼地问。
“小朱儿,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何大叔摇头看着她,一副很怜悯地神色。
少爷每天臭臭的脸色,不是完美地演释了连狗都嫌的意思?
朱今今超想吐血。
满口谎话的老东西,像这样清洁家政的工作哪里没有?老狐狸分明是舍不得宋家的优越福利,瞧瞧宋家的风水都将他们养得,个个心宽体胖,和宅前的石狮子一样雄壮威武。
“可是,你们......”总之,她气得都说不出话来。
昨晚,当要他们帮忙把昏迷的宋连禛搬回房间时,个个义不容辞的样子,现在得罪了宋连禛,他们又一言不合就各种抹黑她,选择明哲保身。
一群臭墙头草。
何锦东看她愤愤的样子,表示爱莫能助,一直嘿嘿笑。
这偌大的宅子,在宋连思没来的时候,就只有半截身子就快那啥的老夫人和这个冷面少爷两个人住而已。
宋家人都是沉默是金型的人,平时说话有一搭没一搭,这宅里的气氛别提多冷不隆咚了,再加上宅子面积巨大,有时他们佣人从楼梯经过,后颈都阴凉阴凉的。
如果能添个小家伙,唧唧歪歪地热闹热闹也好啊。
他们绝对地用心良苦为这个不像家的家着想。真是做着下人的命,操着主人的心。
管它会有什么后果,反正都由小朱儿来背。
身后有个叫柯添的年轻佣人,他是这宅子里的厨师,已经迫不急待地脱下自己身上的围裙,丢到朱今今手上。
“少夫人,我走了啊,每日的菜式你可以按这个食谱来做吧,要记住了,冰箱里储存的食物一定要及时管理好,不然会变质,少爷如果吃了坏的食物肯定会大发雷霆。”
说完一阵风似的跑了。
朱今今还没反应过来,又有人连珠炮一样跟她说,“夫人,我也走了,您记得每天都要擦拭家具和打理地板。”
“少夫人,花园的花花花草草,记住每天都要浇水......”
”院里都要清除杂草,至于割草机的使用方法......您自己看说明书吧。”
......
瞬间,所有人通通都散光光,剩下朱今今一个人了。
她看着手上的草帽还有围裙,一筹莫展。
又看看那份食谱,上面写着,少爷胃不好,早餐必须吃粥养生。
6点就起床熬粥?她眼都绿了。
宋连禛这只王八,老佛爷临走时跟他嘱付的话完全当耳边风了。
不就是婚内合法睡了他一晚嘛,小气吧啦的男人,还一直揪着不放地折磨她、奴役她!
老太太走后,就被欺负到这般了,那么这一个月里,还有什么招数在等着她?
绝不能坐以待毙!
“宋连禛!”朱今今回到厅里,叉着腰,对沙发上的男人怒目而视。
“嗯?”宋连禛坐在巴洛克的水晶灯下,本来悠悠地磨着已经完美的指甲,听到喊自己的名字,就抽空瞄了她一眼。
朱今今把手上的草帽围裙通通摔到他面前,瞪圆双眸,“宋连禛,你凭什么让我做这么的事情?”
宋连禛看了眼面前的东西一下,收起指甲刀,轻描淡写道,“因为我才是这间别墅的主人,我有权让每一个人做我命令事情,如果谁不听从,请可以滚蛋。”
说完,帅气地耸耸削肩,好不悠哉地望着她。
那意思在说,如果她就此滚蛋的话,他将欢迎至极。
但如果继续死皮赖脸留下,那么只能尊从他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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