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异地相思过新年

眼瞅着新年就到了，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的准备着迎接新年。白清九的院子里虽然只有两个人，却也依旧装扮的喜气洋洋的。下人们在过年前便按照惯例回了家与家人团聚，司徒云雷考虑到这一点，特意请白清九与方豫南与他们一起守岁，却被拒绝了。宋家也送来请帖，也被拒绝了。

白清九与方豫南两个人在过小年前便差下人们准备好了一切，平时里都有司徒府的下人们过来打点好一切，只是在守岁那天晚上和大年三天不在。

守岁的那天晚上，白若秋与方豫南两人早早的便让下人们准备好了一切，吃了晚饭之后便让他们回家去了。两个人细细打扮了一番，白若秋穿上了许久未穿的女装，两个人坐在房间里等着守岁。

时间还早，天还没有完全黑掉，整个小院全部都点上了灯，印的院子里雪白一片，当下两人心性大发，想起小时候在一起打雪仗的场景，便你扔我我仍你的打起了雪仗。天空中飘扬着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两个人的头发上，脸上，肩膀上，然后又消失不见了······两人一直玩到精疲力尽，像小时候一样一起躺倒在雪地里，不愿起来。过了很久很久，好像世界时间都快静止了一般，听见旁边人家中的 欢声笑语，两个人不禁伤感起来。

躺了不一会儿，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方豫南提出两个人一起来包饺子等到子时的时候吃，于是两个人又爬起来到厨房里翻出面粉来准备包饺子。

虽然说两个人在外面漂了这么就，从小到大过年的时候也吃过不少的饺子。但是毕竟两个人都是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亲手包过饺子。就算是白若秋在家里的时候，也没有学过一点关于怎么包饺子的方法。方豫南走南闯北的虽然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也曾经学过一点简单的烹饪，却依旧在包饺子上面有什么技巧。于是两个人只好自己在厨房里胡乱的捣鼓了一遭，弄得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面粉，面却还没有和好。倒是看着对方不停的发笑，打打闹闹了不多会儿，就听得外面报时说已经快丑时了，才慢慢的收拾了厨房。只好拿出下人们准备好的饺子下锅煮了。

煮好了饺子，两个人盛出来，首先对着外面的茫茫黑夜祭奠了自己的亲人，然后才开始吃。两个人开始吃饺子，谁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声音，只听得旁边人家里，锣鼓震天的好生热闹，再联想到两个人自己独身在外，虽然家中都有父母但是却不能在一起享天伦之乐，不免伤感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任何话，自顾自的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饺子。却被白清九吃到了福饺，两人又开始打闹，似乎是想要故意的借打闹时的那种短暂的开心来驱赶那种孤寂。

吃完饺子后大约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听见远处响起了烟火燃放的声音。两个人顺着声音来源处爬到房顶上观看，却见是城南那一块地方在燃放烟火。据说在扬州，每年这个时候，一般百姓家都不允许燃放烟火，只有官府组织一些有钱人家在城南山上挑一块空地燃放，供全城人民观看。这时候，城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会一起外出或者也向他们一般在自己家中观看这及其绚丽而又热闹非凡的烟火。

之间天空中的一波接一波的，变化万千，期间更有不少精心准备的祝语等。看着这一切，白清九心里想起自己独身外出，留父亲独自一人在家，不知过得如何，心中感伤起来。默默的在心里为父亲祈福，希望能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当夜一直闹到了四更时候，白清九实在坚持不了了，便回房睡觉去了。在他睡后，方豫南才又出去找他的那些同样独身的早已越好的朋友们庆贺去了。

第二天，当白清九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快到中午了。自己起来换了一身新装，便去敲方豫南的房门，见还在睡觉，便自己胡乱的吃了一些丫鬟备下的食品，坐在房内看书。

一直等到了下午三四点左右的时候，方豫南终于睡醒了。两个人收拾了一番之后便去了司徒云雷家拜年。

司徒家的人暂时还没有离家，但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就会全家一起去乡下，司徒老爷的祖居在那边，所以大年第一天家中有许许多多的客人来拜访。

白清九与方豫南两人去拜访了司徒老爷之后，便去见了司徒云雷。这司徒老爷对于白清九还有印象，拉着他说了一会儿话才让他去找司徒云雷。三个人在一起闲聊到了晚上，吃过了晚饭之后便一起出去逛了逛。因为是新年第一天，街上虽然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也有许多小贩依旧在做生意，但没有以往那般的热闹。到处的悬灯结彩反而显得这条街上有些空空荡荡。

三个人缓步度到了白清九的洵逸轩，在楼上随意找了一个雅间坐下。当问及司徒云雷要在家乡居住多时时答道多则两三个月，少则一个月。白清九与方豫南考虑到自己等到年关一过便要北上，可能到时候来不及与司徒公子告别，当下便说出来，权当做是提前告别。

“清九，你们此行怎么走的这么急？”

“不瞒司徒兄，其实我很早就想离开扬州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刚好这次我表哥也在，我们就一起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清九，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

“不是，”司徒云雷的话还没说完，白清九就打断了他的话，“是因为我要去找我的外公，与其他无关。”

司徒云雷见白清九如此避忌谈到这个问题，也不再问起，两个人便说起了白清九的外公。当知道白清九并不知道自己外公的信息时提出帮助，白清九却拒绝了，“司徒兄，我在扬州来，从开始到现在可以说每一步都是由你的帮助我才会走到今天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怎么能再麻烦你呢。如果你真的要帮我的话，你就帮我好好的经营这家店吧。毕竟我走了之后，这里没人照管，我也很不放心。”司徒云雷见白清九一再坚持不需要自己帮助也便罢了。三个人又聊了几句，离开时，白清九一再表示明天会去送司徒云雷回乡。

当夜回去之后，方豫南就问起白清九关于司徒云雷说的话，“若秋，刚才司徒云雷说你离开是因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白清九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随口答道。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哦~，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告诉过他，我对于别人关于我和宋清凌的传闻很在意的事儿吧！”

“是吗？你没事儿了吧现在？”

“嗯，没事儿了，反正我们都要离开了嘛。你就快早点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点起来去送司徒兄呢！”白清九一边说道，一边推着方豫南回房睡觉，然后关上门说了明天见便走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早早的起来赶到了司徒家去送了他们。

回来之后，两个人又睡了一会儿，到了晚上才起来叫丫鬟做了饭吃。吃完饭之后，两个人又去了街上玩。今天街上比前一天热闹了许多，来来往往的很多人。两个人到处走走看看了许久，直到二更的时候才回家去。

之后的几天也是这样。过了最热闹的也是最无聊的几天之后，白清九觉得自己还是前往宋家拜访一下，也算是向宋清凌辞别，向扬州城辞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