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晨从公司回到家就听说岑湘妮偷了钱芷荟的戒指被送到了警察局。
齐秋晨自然是不会相信岑湘妮偷东西。
家里那么多值钱的,她要偷还用等着钱芷荟的吗?!
“把话说清楚,是你诬陷湘妮的吧?”
齐秋晨找到钱芷荟一开口就说这件事是她的自导自演。
钱芷荟从小被惯坏了,哪里受得了齐秋晨的颐指气使,而且还是为了岑湘妮。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还能诬陷了你家小护士?”
“偷了就是偷了,原本我还想原谅她,只要她跟我道个歉。”
“谁让她嘴硬,还不怕死,以为吓唬我不敢报警。”
“这下好了,她自己要报警,被警察带走是她活该。”
齐秋晨越听越恼,索性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走了。
“齐秋晨,你去哪儿?”
“警局。”
就那么在乎那个女人?腿脚不便,还亲自跑去警局救她吗?
“没用的,只要我爷爷一通电话,直接把她送进监狱都可以。”
身后传来钱芷荟恶狠狠的警告。
齐秋晨的身影还是消失了。
钱芷荟气不过,没一会儿就追了出去,跑到门口的时候,一头撞到了齐乔正——
男人面目萧冷,脸色比身后泼墨般的夜还要黑。
“乔正哥。”
钱芷荟这一声喊得跟蚊子叫一样。
其实齐乔正从小都拿她当妹妹宠,她持宠生娇,别人不敢对齐乔正做的,她都敢。
但齐乔正真的动了气,钱芷荟也是害怕的。
相信岑湘妮被送去警局的事,齐乔正肯定也知道了。
要说齐乔正平日压根儿不屑踏进东楼一步。
可这深更半夜的,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来,傻子也猜的出来,岑湘妮对他来说身份不一样。
“跟我说老实话。”
齐乔正一开口,那个气场,谁能扛得住?
.
大晚上的。
岑湘妮单独被调出来问话,问话的警察句句咄咄逼人,还带着点严刑逼供的意味:
“你认了,还能从轻,闹上法院,就等着判刑吧。”
岑湘妮坐着冰冷的木椅,两只手纠结的绞着手指。
她一没钱,二没背景。
光一张嘴喊冤,到头闷声吃大亏的就只有自己。难道她真的得把没做过的事承认下来?
大晚上的。
安静的警局里突然来了好多人,阵仗大的,竟然惊动了局长亲自下来陪同左右。
“齐爷,你要的人就在审讯室。”
局长为难的看了眼面目冷冰的男人:“不过这案子是钱小姐报的警,得她本人到场做个证。”
一个是钱家的千金,一个是齐家的少东,他们一个小局子两边都不能得罪。
骆川跟走过来,就看到钱芷荟低着头就跟在他们后头。
她瘪着嘴说:“那戒指,可能是我不小心放错地方了。”
“行了没?”
骆川问过去。
局长连连点头:“行,签个字就完了。”
问话的警察看到那边那么多人过来,还直接要人,“局长,这不符合规矩啊。”
局长丢给他一个“你懂个屁。”的眼神。
岑湘妮呆坐在椅子上,人还是懵的,她没发现有人进来,低着头一门心思的还在纠结中。
“人,我就带走了。”
“是是,齐爷走好。”
一只手握住了岑湘妮纤细的手腕。
人从椅子上被人拉了起来,岑湘妮才晃神过来,傻傻地看着齐乔正。
男人190的身高,修长的长披风脱下,包裹住了她单薄的身体,他又亲手给她拉紧了领口处,一股男人的体温将她浑身萦绕。
“你带我走?”
岑湘妮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
“不走,你还想在这里过夜吗?”
凝着男人深潭一般的眼瞳,岑湘妮心口一阵燥热的感动。
眼眶都有点酸酸的,她刚才差点就稀里糊涂的认罪了。
回头看了眼铁栅栏,“我跟你走。”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
女人的手在男人的手掌里小了好大一圈,手心相贴,竟是无法言语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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