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天突然电闪雷鸣,一场暴雨似乎就要席卷而来。
邢严从车边走过来,悄然在齐乔正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过来。
骆川是张新面孔。
比起邢严的冷面严谨,骆川的面相桃花,说话也滑头,“岑小姐出了事,可是急坏了咱们齐爷。”
上了车,隔开雷声的干扰,气流一下子有点暧昧起来。
怎么说,她和齐乔正的身份就挺暧昧的。
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
“齐先生,谢谢你。”
岑湘妮说着,避嫌地轻轻从男人的手掌里松了开来。
齐乔正没出声。
岑湘妮望了他一眼,窗外暴雨凌空而下,淅淅沥沥的打在车窗上,吵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也不知道是夜色太黑,还是雨帘模糊了视线,岑湘妮总觉得齐乔正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背已经贴到了男人的脸颊上——
好凉。
冰冰得,都有点冻手。
“病了吗?”
岑湘妮本能地脱口而出,骆川看了眼后视镜,齐乔正的脖子里密密麻麻的渗出一层薄汗。
其实这是药性反应,齐爷服下药后,身体会在一段时间内很虚弱。
“齐爷有低温症,犯病的时候需要女人的体温。”
骆川没心没肺的扯了个不像话的病症。
天底下还有这么色情的毛病?
岑湘妮是个护士,当然不会就这么被糊弄。
但——
“愿意牺牲一下吗?”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病意,落在女人的耳边。
岑湘妮想自己脑袋肯定出了问题。
身体竟然着了魔一般往齐乔正的怀里靠了靠,下一秒,男人的脑袋哗的顺下来直接埋到了她的胸口。
“呃嗯?!”
岑湘妮哪里被个男人触碰过这么私隐的地方。
吓得脊梁骨都挺直了,本想把他推开,但见他脸色一下子就苍白苍白的,两只手一个犹豫,竟然圈住他的肩膀,把他抱得更紧了……
.
一路上,齐乔正靠着岑湘妮,睡着的面孔很平静。
少了分平日的肃穆和严谨。
完全的放下了警惕。
想来也奇妙。
明明这个女人满身都是可疑的地方,齐爷应该处处提防她才对。
特别是齐爷犯病的时候情况最不稳定,本不该把个陌生的女人放在身边。
难道说问题的症结出在那天晚上?
虽说齐爷对那晚发生的事一字不提,但任谁看床上的痕迹都太过激烈。
该不是一睡,睡出了感觉来?!
男人是生理动物。
身体比心直接,嘴上不认,可本能的就想把人给留在身边?
骆川留心看了岑湘妮好一会儿。
女人的眼睛一刻没离开过齐乔正。
就是她带着目的靠近齐爷,可是被齐爷这么英雄救美,女人心很容易就沦陷了吧……
.
车子先开回了东楼。
药劲过去,齐乔正缓缓睁开眼睛,他下车送她,岑湘妮立马摁住他的手,“你脸色还是很不好,快回去休息,注意保暖。”
岑湘妮从另一侧车门下去。
夜色里什么东西从脖子上松开,滑了下去。
车子驶向北楼。
齐乔正下了车,尖头皮鞋上有条闪闪发亮的东西,他弯身捡了起来,是一条银链子,菱形的吊坠后面刻着一个“L”。
“是岑小姐拉下的吧?”
骆川走了过来。
齐乔正眼神隐匿在夜色里,将链子收进了口袋里。
.
岑碧琪站在底楼窗边。
她都傻站在这里足足两个小时了。
齐乔正回到家,一听到岑湘妮被钱芷荟弄进了警局里,连门口都没迈进来就又折了出去。
岑碧琪两只手发狠的抓着落地窗帘,就在刚才东楼的佣人打来电话告诉她,齐乔正亲自把岑湘妮送回了东楼。
该死,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别说岑碧琪气急败坏,张嫂看在眼里也是急在心里。
她是陪嫁跟着岑碧琪一起从岑家过来的,虽说齐乔正在外待小姐尚算不错,但在家里,齐乔正几乎三天两头夜不归宿。
这要是在外面先和别的女人闹出个私生子,小姐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小姐说……”
“什么事?”
岑碧琪心烦意乱着,满脑子都是齐乔正和岑湘妮苟合的想象。
“有天晚上,应该说是凌晨了,我看到先生带着岑湘妮回来,岑湘妮不知道怎么受的伤,是先生亲手给她处理的伤口,外面大雨,先生还让邢助理亲自送她回东楼——”
“你说什么?!”
岑碧琪这下是真的崩了线。
一副瞪眼吃人的模样简直把张嫂吓得两手都在抖,“多久的事了?”
“有一阵子了……”
“蠢货,你现在才告诉我?”
“那天小姐喝醉很晚才回来,我想说,可您急着上楼找先生……”
那天晚上?!
就是她撩拨齐乔正,他撂下狠话去了客房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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