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杨雪霏被背后一掌打倒在地。
她赢了!
脸上流露出的是痛苦的神情,心里为自己猜对得意,只是这代价稍微有点大。
是谁?出手这么重!这一掌豪无防备挨得结结实实,看来还是逃不脱喝药的魔咒。
抬头便看到一身黑的男人,黑巾蒙面只留下那双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
杨雪霏瞬间想起那个在湖边平白无故伤自己的男人,一声问句,“是你?”
谁知那男人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是我跟踪你?”
柳子钰适时插到两人中间,“你……”一阵剧烈的咳嗽,“本王……你竟如此心狠要致本王于死地。”
杨雪霏拍拍身上的尘土,不屑地从地上爬起,大笑,眼里清明,话语清楚。“四爷,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是要宣扬出去我无所谓,只是你的身份怕是要……”
话说一半,但两人都能明白。这场豪赌她赢了,为自己赢得退路,他可以选择杀自己。可我为什么要让他杀呢?
她这一掌挨的值,不止证实这四爷不如传闻无能,还知道他想要自己身上这株发钗别有目的,竟然还有意外之喜,一直跟踪自己的男人是他派来的。
就是说自己这些天做的事他都是知道的,而他既然早就派人跟踪,其心……多么难懂!
还好这男人久病缠身,否则与他为战必损失惨重。
柳子钰凤眸微闭,杀机一过,声音又恢复往日里冰冷,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成为过眼云烟,“杨雪霏,看来本王小瞧你了。不过你注定是本王的王妃,此事就当娘子与本王开的小小玩笑,本王不会当真。”
两人都是和和美美的样子,哪里看得出刚刚各自的杀机,在外人看来这是情意绵绵,只是那个黑衣人实在碍眼。
桃花跑的杨雪霏面前,一骨碌数落她一番,“小姐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身体不好还乱跑,还好你站的高桃花才看到你,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长篇大论还要继续的样子,杨雪霏赶紧地叫了一声王爷,那叫一个甜一个亲切,“王爷,你也看花灯啊?”
一句话就撇清她与四爷走了一路,表明刚刚才遇到的立场。
他一张嘴,她一张嘴,就算哪天他以逼迫她也不怕,抵死不认他就是威逼成招。
她的变脸速度再次让柳子钰感到不可思议,上一秒还在生死之间徘徊下一秒就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鬼谷的神医竟然收你为徒,传你不传之秘,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反正三日后的宴会,皇上寿辰是让一品官员携家属出席,到时你自要求本王。
这一路上胸口隐隐作痛,写了张方子让桃花去抓药。看她熟练程度都忍不住为自己心疼三秒钟,来这里三个多月,足足喝了三个多月的药。
这不久后的大婚该怎么办才好?那裁缝喜服又重新做了一套。
唉,又找郡主帮忙吗?听说她被困在府里不得外出。
找皇上收回成命?她又不会轻功。
烦事一堆接着一堆,刚刚好像是娘亲身旁的萝衣在门外说娘亲叫她。
沉重的心情更加沉重,每一次谈话都是类似洗脑,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女戒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一数给她听,身为女子无才便是德。
晕乎乎地出了娘亲的屋子,走在路上赏花的心情都没了。前脚踏出院落又被小厮叫上厅堂,又是一场三司会审,这次直接连娘亲都亲自出来站在老爷身后。
杨忠孝冷着脸,一副山雨欲来之势,“雪儿,你可是动手打了画儿?”
杨雪霏镇定自若地答,“是”,她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我不止打了二妹一巴掌还教了太子如何齐家治天下。”
那杨绘画巴掌大的小脸,两粒泪水就要奔涌而出,当下又死咬着嘴唇做不哭状,真是我心怜悯。“爹爹,太子殿下当日离去本就大怒,我与太子情投意合想请姐姐释怀,为我们杨家争光,谁知姐姐……”
杨忠孝满意地点点头,他杨氏一族荣辱兴盛是最为重要的。“雪儿,你还有话要说。”
一直精神不济的杨雪霏对于这样无聊的事情已经不想再多言,她没想到这个二妹如此大胆还敢说出来请相爷做主。
“女儿也是为我杨家声誉着想,怕毁了我们一世清白。二妹做了什么心里清楚,爹爹若是不信找来大夫一瞧便知,到时不止是没面子恐怕还得盛名在外。”
杨绘画果然脸红一阵白一阵,用胭脂修绘出来的指印都明显了。
“还有啊爹爹,女儿再怎么不济也是要嫁四爷的人,四爷承蒙皇后娘娘厚爱,若是在大婚前死于相府,恐怕不好交代。女儿言尽与此,爹爹你好好琢磨,我身体不好先行告退。”
这三司会审一样的厅堂她也是玩够了,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竟然敢把事抖出去。真当她是软包子,想捏成什么样就捏成什么样。
转身之际被一声言辞喝住,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上位上的男人,他在吼自己?
“你……”
杨忠孝一把拍在扶手上,暴怒地指着自己,“雪儿,是否太久没进祠堂都忘了礼仪二字!你妹妹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的人,不管发生何事她打伤她脸就是不对!”
心寒,心凉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心情。大脑异常地冷静,这是就是她的父亲,打她那一巴掌就是错,她总是错的。
难怪原主死在花轿里也没人知道,那般虚弱无人问晓。
她很想替原主问问他父亲,她究竟是她女儿还是一颗棋子?
不过,看来已经得到答案。主动请缨将女儿嫁给四王爷冲喜,这样的父亲怎敢有其他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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