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陌有一辆白色的宝马525li,是考上大学第一年父亲送了,因为意义重大,再没有钱也不舍得卖。自从父亲入狱,放着也没有开过。今天倒是破例了,她发了信息问祁薄,他让她直接到东部西海岸临山二期找他。
这个名字有点长的鬼地方原来在城西的临海边。如果说城西临山,她可能更容易明白。
上车起动后,欧阳陌调出互联网导航,直驱目的地。
今天星期二,祁薄没有上班,倒也是蛮奇怪。
欧阳陌可不会多情的认为,他是特意给她搬家,所以没有上班的。
门是开的,他就靠在临门最近的一张吧台旁。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见欧阳陌进来,缓慢而迟疑的抬眸朝她看来。
“你为什么私自搬我的东西?”
祁薄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又给另一个空杯子倒上。“错。”看来,都准备好她的了。他将倒好酒的杯朝她举了举,慢漫不经心的说:“过来。”
欧阳陌的脾气犟,但有求于他,已经快习惯了服从他。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甚至接过了他递上来的酒杯。
“你的东西我没有搬。”
没搬?
还想骗人吗?
欧阳陌气的脸都有点鼓。“房东都已经告诉我了,你退了我的房。你的秘书也打电话我了,说你让人搬走了我的东西。”
“是吗?”祁薄别有深意的望着她。“你的东西我让人搬去丢了。”
丢了?
那可都是我的钱买来的。
没有经过本人同意就擅自丢了?
他怎么有脸说。
而且,还笑的出来。
“你丢哪儿了?”
祁薄一脸的高深莫测,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那得问搬东西的工人,说不准他们拿去卖也不一定。”
什么?
她气的都有点抖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话似乎是个笑话,向来笑点不高的祁薄闻言很是愉快。他看她的眼神莫名其妙,让她看不懂。
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通常在这种情绪摇摆不定时,一定不能惹怒他。
所以……
欧阳陌警惕的看着他,静观其变。
果然……
明明很愉悦的表情一改,祁薄冷哼一声。“陆周进去过。”
嘴角一抖,欧阳陌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不可思议的理由,让他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
“你是在吃醋吗?”欧阳陌更想说:你是疯了吗?
可惜没胆。
这五年的空白期,他变的易怒,谁知有没有变的暴力?
如果他打人怎么办?
欧阳陌脾气倔强,性格却单纯。
行为总是快过思想。
所以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退到安全的距离。
她的行为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却是真触了祁薄的低线。
脸色一寒,祁薄冷冷的说:“你想多了。”
那就好。
如果他来一句:因为爱你,所以才这样打你、骂你、羞辱你,她一定会受不了。
欧阳陌松了口气,很快的回了句:“希望是我想多了。”
一句简单的话,让祁薄七窍生烟。他已经在极力的压抑怒火,她却一再的挑战。
“你说什么?”
这一次,欧阳陌乖乖的闭嘴了。
他的怒气太明显,脸都有点抽搐,一句话是慢慢的从齿缝中挤出来,明显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她愣愣的望着他,心里有丝丝的窃喜。他会为了别的男人去过自己的屋子而生气,为了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让自己搬来属于他的领地。
是这样吗?
欧阳陌知道自己这样想有点自作多情,可是怎么办?就是忍不住这样想。
“你在笑什么?”
祁薄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好形容了。
如果她承认了,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弄死她。
可是,慢半拍的欧阳陌一脸茫然。
笑了吗?
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他,困惑的问:“我笑了吗?”
“欧阳陌——”
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
欧阳陌不是傻瓜,有事情自己也想的明白。
他被自己害的入狱五年,再深的爱也该变味了。
现在是她自己死乞白赖的求着他,不然俩人能有什么交际呢?
人不能得寸进尺,得意忘形,更不能不知好歹。
“对不起。”
欧阳承率先道歉。望着他白皙帅气的面容,放缓声说:“我做错了事都让我来承担,不要再要牵连我身边的人好吗?”
沈小燕是无辜的。
她的表姐帮助过她,更加是无辜的。
现在这俩人因为自己,都丢了工作。
沈小燕还好,马上毕业了,拿到了文凭,可以找一份体面的工作。
可是她表姐呢?
没有什么学历,长年在V吧工作,已经升到了领班,算个小管事。就因为自己一时多事,帮了她,连工作都丢了。
这些年,她习惯了跟男人逢场作戏,曲意奉承,现在突然让她换种生法,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干什么了。
今天去帮她搬家时,她并没有怪欧阳陌,可是欧阳陌心里就是难受啊。
“你能不能让沈小燕表姐继续回V吧工作啊?”
欧阳陌小心翼翼的望着祁薄,声音细小的问。
平时嗓门大,脾气大。
突然这样反而让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祁薄直直的望着她,一言不发。
让人渗的慌,欧阳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别开头去望向落地窗外的游泳池。阳光洒在碧波粼粼的水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迷了眼睛。
他微倾的靠近她,做出一个迁就的姿势,来听她细如蚊蚁的声音。也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潜意识的动作,让她呆了呆。
过去他就是这样一味的迁就她。
所以,才将她宠得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说话做事直来直往,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长此以往,连他的感觉也渐渐忽视了。
“我是个生意人,唯利是图。帮了你没有好处,凭什么?”
既然松口了,就是有得谈。“你想要什么?”
“为了我们契约合同,你搬来这边我们履行更方便。”
这意思就是般来同居更方便?
流氓。
就算换了个说法,也改变不了禽兽的本质。
一股燥热由下向上,欧阳陌出了一身的汗。
“你是在脸红还是害怕?以前论厚颜无耻,你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如今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是反其道而行之,还是跟我玩欲擒故纵?”
以上都不是。
以前是纯粹的喜欢他,所以对他言语无所顾及,现在有求于他,又畏惧于他,自然就是不同。
“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同意,他总有百种千种手段让自己屈服。与其这种,不如痛快点。
祁薄意味不明的跟她碰了个杯,算是达成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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