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日,偷鸡摸狗时。
洵王府外,三人成行,一前两后。
乘风用尽全力却仍旧和自家主子差了一大截,一气之下便和破浪比起了轻功来:“你说,主子这般到底是何用意?”
破浪不理。
“那小丫头想要她交出玉兰篆,手段有千万种,色诱算哪种?”
破浪仍旧不理。
“再且,主子在西陵城乃至整个西陵大陆虽是万里挑一的俏郎君,打奈何九州早就盛传他好断袖之癖。你不觉得色诱这一招,实在不妥嘛?”
破浪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不理。
他有点急了。
急急追上,伸手挡在破浪面前:“你是哑巴了,还是哑巴了?反正主子已经走远了,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猜猜主子今夜的英雄救美有没有成效?”
“背后说主子闲话,小心自己变成哑巴!”
破浪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叹了一口气道:“你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穆府守着,被让人发现端倪才好。主子办事,不管何种手段,总有其道理也不是你我能揣测的!”
切。
装的还挺像。
乘风嗤之以鼻,不再多言,便纵身而去。
司空府外,夜色沉沉。
西陵城阙上下诡异如斯,司空府内更是把手森严。
因为今日乃是司空府族长司空贺五十寿辰,前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府中的防守更是比平日更加的严苛。
暗沉的夜空下,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去。
来人的身影瘦弱,婀娜初现。
转瞬间,便已不知所踪。
龙绝尊屹立与苍穹之下,眉色不动唇角却微微扬了几分。
早在数月之前,他便已经查清了云珺的身份,所以才略施手段让穆府的人承认了这个小姐的存在。
原本这门婚事他一早便要向帝君提及的,只是不料那边却传了消息来,生母忽然病发,他只得匆匆赶回去。谁只回来时,才得知这穆府的三小姐竟意外失踪,死不见尸。
玉兰篆,也并非是他最终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这几日,她却也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忽然冒了出来还出手将穆府大小姐打伤。若不是风无忧那夸张的描述,和今日所见,连他龙绝尊都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看来,传闻不假,凤血在她的体内已经开始觉醒了。
他不动声色的跟上,倒是要看看她今晚如何把这司空府搞的人仰马翻。
也顺便,测试一下她的本事到底有多少。
穆云珺并未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一路小心翼翼很快便将司空府的地形大概摸清楚了几分。
她躲在在一旁,伸手便将一名侍女打晕,然后径自换上侍女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匿其中。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管事脚步匆匆而来,气势汹汹道:“一个个的是不是不想活了?还不马上去换衣服,这夜宴马上就要开始了,都快点些去准备。一会好好跳,别给我出什么乱子!养了你们这么些日子,若是无用留着性命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一群侍女吓得不轻,赶紧簇拥着就转身进了一旁的房间。
云珺也在其中。
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目前这屋子,应当是临时给侍女们更换衣服所用的。
只是她看了看手中的舞裙,实在是有些蹙眉:“竟然这么裸露……。”
而其余的侍女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利索的开始换衣裳。
她敛了敛眉头,正准备转身偷偷离开,紧闭的房门忽然就被人推开了,惹得一种侍女惊声尖叫。
“叫什么叫啊!”进来的是一名二十多的男子,穿的光鲜亮丽十分不俗,身后还跟着几名护院家丁。可是他的目光却在众人侍女的身上一扫而过,充满欲望:“果然个个都是大美人!一会献了舞,全部带到我卧房去!听说今日爹爹宴会混入了刺客,我要一个个亲自盘查!”
“是!二少爷!”身后的护院家丁一个个底气十足,那眼神却无比银荡。
身为婢女,命如草芥。
云珺早有所经历,如今听司空少晨的话,仍旧是心头一股怒火。
九州天下,强者为尊历来如此;可弱者,就天生该成为他们趋势的奴隶吗?
“还不赶紧换衣服!”一旁狗腿的跟班咋咋呼呼道:“二少爷怕你们身怀利器在席上刺杀老爷,所以要亲自看着你们换衣服才放心!换!你们要是谁不敢换,就说明心里有鬼,那她就是这个刺客!刺客的下场你们应该知道吧,即便不会五马分尸那至少也是生不如死!”
话音落下,婢女们更是吓得一下子就红了眼睛。
不少人都忍不住偷偷的哭了起来。
衣衫落下,褪去的不仅仅是她们的衣裙,更是她们仅存的尊严。
云珺站在人群之后,绣拳紧握忽然开口道:“二少爷,人家的衣裙不知道为什么脱不下来了,能不能烦劳你帮帮忙?”
话音响起,其他婢女赶紧就退到一旁。
司空少晨视线而去,只见不远处那女子巧笑嫣然,薄羽轻纱缓缓落下露个半个肩头在外。她身子卓然,看似柔弱无骨,只那么浅浅一笑,就足够勾人心魄。
“本少爷对于美女,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目光中喊着情yu,舔了舔唇角就立马迎了上去。那银荡的视线将云珺上下打量了一番,才伸手款款拢起她的裙角。
“谢谢二少爷。”云珺微微一笑,顾盼生兮间指尖灵力缭绕,婀娜的身段款款而动,看着司空少晨的手缓缓迎了上来,便伸手将他点了点:“二少爷,你好坏啊!”
话语点,指尖灵气已然点中司空少晨的心头。
这看似娇嗔的一指,却暗藏杀机,一瞬间便将司空少晨跳跃的心脏给了致命一击。
司空少晨笑意更深,双手正要抚去云珺的胸前,忽然脸色一变:“啊!”倒吸一口凉气,目光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整个人身形就不稳。
“二少爷你怎么了?”狗腿的跟班跟上来,只见司空少晨已经流了鼻血,满脸通红。
云珺赶紧道:“二少爷,你怎么这么猴急都流鼻血了!这位小哥,你还是赶紧扶二少爷下去休息一下吧,待我献了舞自会去房中服侍二少爷就寝的!”
狗腿的跟班也不懂其中,只当是自家主子好色心起,安奈不住所以才流了鼻血。
赶紧就让人搀扶着撤走。
欧阳少晨眼珠转动,满眼有话要说,却不知为何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能活生生的体会到心脉被毁而死的痛苦过程!
惊慌的少女中,却独独有一人挑眉看去,知道了其中端倪却不言语。
待换好了衣裳,守在门外的嬷嬷这才赶紧引路道:“今晚府中来的都是贵客,你们都好好的别出岔子,知道了吗?”
云珺跟在最后,低沉的夜空不知几时铅云尽退,露了几分皎洁月光出来。
她抬头望去,并未察觉到端倪,却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早在他人的视线之内。
“这忘恩负义的小丫头,下手可真够狠得!我看那司空少晨即便救了过来也是个废人了。”风无忧像个旁人似的转过头,幸灾乐祸道:“龙兄,你这未来娇妻真是艺高人胆大,就这轻纱薄羽的罗裙……当真是连我看了都要心动三分。只可惜如此美人,却要给那群老妖怪献舞。”
龙绝尊侧目看去,一个眼神便足够睥临天下,不疾不徐道:“是吗?”
话音落下,他便纵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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