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起身欲上前查看。
“不用,”三皇子百里封淡淡地说道,阻止了云影,“且听他们说些什么,或许比台上唱的戏有趣呢?”百里封颇为不在意地扫了一眼那个角落,一个衣着灰衣的男子和一个衣着蓝衣的男子在交谈。
“听闻尚书府昨日为老祖宗举办寿宴,那被尚书大人寄养在乡里的尚书府大小姐接回来了。”
“尚书府何时多了一个大小姐,可算貌美?”
“半边脸毁了,比不得二小姐。”不过,听说那舞姿乃是一绝,比二小姐还要略胜一筹。
“那又如何,脸都毁了,再好的才华也埋没了。”说者唉声叹气,很是惋惜。“谁说不是呢,若没有毁容,可谓是绝美的佳人。”
“此话怎讲?”“听闻那大小姐遮住的半张脸美的摄心,倾国倾城,一副紫眸,绝无仅有。”
“紫眸?那不是妖怪。”
“谁哪里知晓,不过,更令人意外的是三皇子同那大小姐的婚约。”
“三皇子竟然愿意娶一个貌若无盐的女子?”
后面的话,百里封无心在听,左右不过是一些废话。“她们说的也对,确实是委屈了殿下您。”云影想起那慕千颜摘了面纱,那半张可怖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再美的身段和舞姿也被人给忘却了,留下的,只有瘆人的模样。“她就算是残废,我也得娶。”
“殿下为了大业,牺牲自己,属下佩服,愿意肝胆涂地,为殿下大业。”云影刻意压低了声音。
“皇兄那里如何了?”百里封眯着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看向台上的一位姑娘,肤白貌美,身段玲珑,那笑更是禅意绵绵,这女子已经注意他多时。
“听闻不能下床了。”云影脸上露出一抹杀气。“可惜了。”百里封邪魅一笑,那台上的女子含着羞涩回眸一笑。
“殿下,她是不是看上您了?”云影有些奇怪。
“无碍。”百里封起身,丢下一锭银子,同云影暗自里说了些什么,那云影点头:“殿下,我这就去办。”
慕千颜焦心于自己这无由来的婚事,夜不能寐。
这一重生就要出嫁,还真是麻烦不断,门外传来了细细碎碎地脚步声,慕千颜立刻警惕了起来,隐约地月光下,那柔弱地身躯轻轻地推开了门,小心寻着步子将着蜡烛点燃。
抬眸一看,只见慕千颜手中拿着一把刀,冷冷地看着自己,仿佛下一秒,自己便会死于非命。
灵衣惊了一下,手不小心碰倒了烛台,慕千颜眼疾手快,扶住了烛台。
“你来做什么?”她还以为是夜贼,还好没有下手,不然这一刀下去,灵衣的命就保不住了。
现如今,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想取她性命的人很多,
“大小姐,您吓死奴婢了,奴婢瞧着您屋子中有声音,便进来瞧瞧。”
“我睡不着,辗转反复,可能打扰了你。”慕千颜将手中的刀收了回去。
“没事,你回去睡吧。”想必是自己辗转反侧地声音让灵衣听见了,便寻声过来了。
“是,大小姐。”灵衣刚要退出去,一个黑色的东西忽然飞了过去,慕千颜一个箭步,飞了出去,挡在了灵衣的面前,灵衣惊魂未定。
慕千颜单手快速一挡,那飞镖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墙上,上一世,她也是跆拳道黑段,这样的力道还能够挡得住。
“大小姐,您受伤了?”看见慕千颜手背上的伤口,灵衣说话都哆哆嗦嗦,急忙从梳妆台处寻找药盒。
慕千颜不顾伤口,跑了出去,左右里寻找人影,却并没有瞧见。
周氏被慕千颜房间的声音吵醒,穿上个外衫,便急急忙忙过去了。
“怎么了?大小姐,灵衣。”周氏见大小姐在外面,穿着单薄的和衣,灵衣满是泪痕地带着药和布条跑到了门口。
“奶娘,没事的。”慕千颜轻笑道,怕周氏有所担心。
灵衣低着头,很是委屈。“都怪奴婢,没有保护好大小姐,还害的大小姐受了伤。”
看着灵衣一副自责的模样,慕千颜心疼,这个丫头着实太可怜了。不过嘴上她可不是心软的人。“哭什么哭,出息。”
“大小姐。”灵衣委屈地看着慕千颜,眼泪汪汪地,那娇小的模样,双颊连着眼睛处都是通红的,慕千颜替着灵衣擦拭着泪水。
周氏一脸严肃,“她们是想要了大小姐的命。”
“确实不简单。”
从三皇子要娶她之时,慕千颜便瞧出了端疑,如今一想,豁然开朗。
“这应该不是尚书府的人做的。”慕千颜拔出了那枚飞镖,无论是材料,质地都是上好的,应该不是寻常人家所拥有。
“奴婢也没有见过。”周氏说道,她瞧着也很陌生。“收起来,改天寻个地方问问。”
慕千颜神色凝重,看来事情比她想象种还麻烦,刚才那一下,绝对不是想解决了她的命,反而是想试探她一番,什么人,有如此心思。
慕千颜越发的疑惑,看来,得主动出击了。
“奶娘,灵衣,你们先回去吧,早些休息。”慕千颜端详着手中的飞镖和包扎好的伤口,啼笑皆非,灵衣的技术还真是好。
周氏有所担心却还是带着灵衣离开了。
慕千颜一夜难眠,忽然重生在这未知的朝代,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地朝代,处处充满阴唳和算计,同二十一世纪其实没什么区别。
慕千颜回想,三皇子既然见到了她的丑貌,她也看见了三皇子心里的厌恶,是什么多大的利益,才会让他贪婪的内心抵押住了对慕千颜的厌恶。
以及这个十多年来对原本身体主人不管不问,所谓的家人突然接自己回家这一切,都是一个迷,但是,不难猜测,都是为了一个原因,二这原因就是出自她身上。
第二日一眼,慕千颜盯着浓厚地黑眼圈,由灵衣梳洗打扮一番,衣袖里仍然握着那飞镖。
灵衣心性胆小善良,手艺却是极好的,这凌乱的发丝在她手中被一缕缕扶平,简单几下,便梳了一个倾髻,额前点缀了一朵红花,妖艳娇贵。
鹅黄色云烟衫上刺绣着一朵海棠花,腰间别着一枚流苏玉佩,翠色长衫上系着一条淡黄色的腰带,步伐款款,大家闺秀地气质也不过如此。
桃花眼里透露着一股清冷仿佛山间清流一般,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地痢气,让人不寒而栗,脸颊处一道触目惊心地伤疤掩盖住了这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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