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罗蜜蜜为我打抱不平的样子,我只觉得心很是温暖。
“是啊,所以我已经不爱了。”
罗蜜蜜将我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以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有一个同居了两年的男朋友,但是这个男人,只是在人前装作和恩爱的样子,人后,冷淡不说,还经常酗酒后打我。”
她掀开了自己护士服的袖子,那本该是洁白无瑕的手臂,此时却露出了一个丑陋的伤疤来。
向上看,更是露出了大小不一的灰色痕迹。
我经历过家暴,我自然知道,那些灰色痕迹之前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别难过。”
我拉住了她的手,像是再安慰她,又像是在说给我自己听。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几个渣?我们及时从泥潭里出来就好。”
“是的。”她蹲下身,看着我受伤的脚,满是真心的说道:“我曾经也很爱很爱那个男人,我以为我没有了他我就不能活,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就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不会放手,可是那一段时间,我过的很痛苦,每天都以泪洗面。可是直到有天,我太累了,不用他说我就主动离开了,反倒是现在的他,像是一个祈求爱情的乞丐,整天哭着喊着求着我和他复合。”
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无坚不摧几近是女汉子的女人,也有这么一段伤心的往事。
原来,没有人天生的坚强到无坚不摧。
“男人都是一个犯贱的生物,你越是上赶着他,他们就越是不喜欢你,甚至是觉得你很烦,可是如果你离开了他,不是非他不可了,你的眼里不再不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们自己会下贱到求着你回来。”
罗蜜蜜说的很对,男人在感情这方面的确是有一种自尊心在作祟。
你把他捧得越高,你就越如他脚底下的尘埃,他们似你为草芥,不管你是死还是活,他们都不会在意,甚至还觉得你死的那抹血弄脏了他脚上的鞋。
“谢谢你的安慰。”
罗蜜蜜那个时候并没有对我抱多少希望,当后来的某一天她知道我与顾容景再没有任何瓜葛的时候,还惊讶了好大一会。
我被罗蜜蜜推出来的时候,顾容景正在和昨天那个林队说什么话,经过林队的提醒,顾容景疾步走来,一脸的痛心和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罗蜜蜜冷笑了一声,和我挥手再见便又开始投入了工作之中。
“我不害怕的。”我害怕的是从头到尾虚情假意的你。
“我已经让苏畅委托了律师,起诉他们了,所以你尽管放心,以后不会出事了。”
不会出事了?
我觉得被顾容景这么一整,邵家的那几口不会放过我了是真的。
可还还是要装作一副是安心的样子,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这里就交给林队你了,我带着容景去上楼上探望爷爷。”
“去吧,这里有我在,你尽管放心便是。”
和林队告别,顾容景推着我上了电梯。
“刚刚林队审问的时候,我在一边听着。原来邵成伟去上公司大楼下绑架你要钱,是因为他们前些日子看到了你和我去上ICU病房里看爷爷的事情,然后他们又和那个楼层的护士打听了一下爷爷的身份,知道你现在是顾氏集团的少奶奶后,便产生了歹意。”
“就说这个一直当我不存在的家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还问我要钱。”
邵成伟和邵氏夫妻相比,脸皮倒是要薄的不行。他还就只要一百万,这对夫妻可是要十亿啊!
真当钱是纸,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吗?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不顾你的意愿让你见他们了。”
顾容景,你知道吗?我宁愿你不会道歉,这样我也不会觉得你的虚伪。
今天ICU的病房里,并没有见到宋志远,只有两个护士在和老爷子说话,另外一个则是活动着老爷子的身体。
“醒了吗?”
两个护士摇了摇头。
当护士识趣的要离开时,顾容景却突然开口。
“泄露我爷爷身份的是你们之中的哪一个?”
我转头,却见两个护士面面相觑,各自有心虚。
我能够看到的,顾容景自然也是能够看出来,所以,他很冷漠的看着那两个护士。
“你们被解雇了!”
两个小护士当场就流下了委屈的眼泪,但是顾容景是谁?
不是他心尖上的人,就别想得到一丝温柔的人,所以,无论这两个小护士怎么求情,顾容景都没有任何的心疼,小护士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退出。
我一脸懵逼。
“解雇她们的人是你,为什么她们要仇视我?”明明我什么话都没有啊,她们为什么要瞪我?
“因为你是女人。”
“什么破答案,我是女人就要招收嫉妒了?”
“别计较这些问题了。”
顾容景揉了揉我的脑袋,推着我一起坐在顾老爷子的床边。
“爷爷,你之前说的那些问题,我已经都想明白了。”
他的眼眶很红,一双好看的眼睛,更是有着想要掉却没有掉下来的眼泪在。
“你说的对,我之前是太年轻了,所以看不出来人心的好坏,才会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可是爷爷你放心,我经历了这次的教训,我一定会按照你之前说的,好好的管理公司,也不会再让聘婷跟着我受罪,我会好好地对待她并和她过这一生的,如果你要是真的能够听见,就请爷爷你早早醒来吧!求你了!”
当顾容景将最后一句话说完,一直在眼眶的眼泪,很适时的就流了出来。
“容景……”
我惊呼,完全没有料到顾容景真的会掉眼泪,我慌忙从包包里拿出纸巾来,为他擦拭眼泪。
顾容景顺势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星光眸子更是有着闪烁。
“聘婷!我是真的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请你原谅我好吗?”
我有片刻的懵,以为他是真的知道错了,可理智告诉我,没有人的仇恨会在不到半个小时内就全部解除的。
这一场虚情假意的互相爱慕的戏里,他入戏那么深,如果我要是不配合他,倒是我的不厚道。
于是,我点了点头。
“容景,其实,我从来没有责怪过你。我那么爱你,怎么会责怪你呢?”
说完,我就落入了一个看似温暖但实际却是冰冷的怀抱,唯一热情的香水味在我鼻尖蔓延,可此时的我,只觉得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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