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客栈,已是次日清晨。
匆匆用了早膳,真帝带着思妃和芥妃,再度上马车。
随行的马夫,都是宫中绝顶的高手。
此次出宫,名为游玩,实则是为了清查朝中官员,看看有无贪官污吏,但经过孔深调查,却发现朝中官员勾结私党已经成为风俗习惯。
真帝感到极大压力。
“驾!”马车随风而起,飞速前进。
上等的千里马,绝顶的功夫高手,再加上外素里贵的轿子,三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卢县。
真帝想起来,卢县是卢方圆管辖的范围。
一路上疾弛,终于到了孔深所指的卢县。
由于是微服私访,卢方圆不知真帝已经乔装打扮到此。
此时的卢方圆,还在公堂之上,面前放着一碗粉,堂下跪着一良家妇女和一铁血汉子。
真帝带着两老婆站在人群之中观望,看见卢方圆一边吃粉,一边问案,不由的心中发笑。思妃指了指卢方圆,说道,“我看他八成是个贪官,你看看,他只顾着吃粉,却对堂案漠不关心。”
芥妃看了也不免生奇。这个人明明是在审案,可怎么像是在家里吃饭一样呢?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堂下之人可有?这个?”卢方圆举起手里的碗,又指了指案桌上的纸,问道。
原来是问银票。
真帝的怒火上了来,有那么一刻钟的冲动,他想把那个卢方圆给揍了。可是他是一国之君,不能干这么粗鲁的事情,他可不能莫名其妙的没有了形象。
思妃打扮成一百姓的模样,脸上还刻意画了几颗黑痣,这样看上去就难看许多。
芥妃则打扮成一丫环模样,跟着思妃。
这样的安排是思妃的意思,她爱着真帝,只要有真帝的地方,她都不允许别人跟她争风吃醋,把芥妃打扮成一个下人,她美名其曰,“普通商人出门只带一个老婆一个丫环。”
芥妃逆来顺受,“那我就扮成一个丫环吧!”反正在真帝心里,也只有思妃。
真帝则穿着一件麻布一样粗的衣裳,看上去就和商贩子没什么两样,他还随身带着贩盐证,那是为了掩人耳目及脱身所用。
至于那四个轿夫,便是宫中一等一的高手了。
孔深则单独行动,在真帝的前面查访各个地区的官员,大至三品,小至七品芝麻官。就连吏长,也在孔深的盘查范围内。
孔深,原名孔琛,是真帝精心培养的官员,但不在朝中露面,为的就是这一天。
再看卢方圆,一边吃着粉,一边问着,“你,可有,这个?这个?”边说,还边眨眼睛,一双筷子在碗里搅粉。
堂下跪着的妇女,看见如此的官员,紧闭不语,目无表情,心中只道,这一次完了,家中无财,这个官司是死定了。
真帝听到此言,丈二起火,但他又忍住了,他要看看卢方圆到底要干什么,会不会动用私刑,只要他犯错,一概抓牢。
那么,接下来,卢方圆会做什么呢?
堂下的妇女也生的聪慧,居然说道,“哦,县衙大人是要吃粉吗?我这就去买一碗给你吃,你吃完了再好生判案,我感激不尽。我起来去买粉啊?”
一席话把卢方圆说的羞愧恼怒到了极点,正不知如何发作,两眼上的眉毛已经全部竖了起来。这个人居然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要知道他卢方圆办案,从来都是收礼判案,这个平妇看上去有几分姿色,不如……
真帝和思妃相视,这个民妇倒有几分本领,你看看,她那一席话,把那个卢老头说的脸一块红一块紫,正发作不得。
卢方圆身旁的府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当无奈之际,他破口大骂,“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来人!上刑具!”
紧接着,便有衙让的人,来到民妇的身边,强行把民妇按上板,“套着!”手中板案一拍,民妇眼看就要行刑。
这个关键时候,卢方圆一拍案,说道,“民妇可愿意随本县到房里一叙?”说话间全是色迷迷的神情,一双眼睛眯着看了又看,往民妇的胸前看了看,口水流了一胸前。
平妇听到卢方圆如此是说,恨的咬牙切齿,“民妇家中无男丁,只有一母亲病在床前。民妇为了给母亲筹备药钱,委嫁于他,谁知他娶了民妇之后,竟然在外豪赌,输的千金散尽不说,还把民妇输给了别人。民妇家有母亲,不能不打此官司。不想你卢县衙只认银票不认人,罢了罢了!”
说罢,就要往墙上撞去。
“按住她!按住她!”卢方圆哪里肯依,见平妇不愿,当下便生出要打板子的想法。“打二十大板!”
思妃和真帝都不着急,只有芥妃着急的说道,“怎么有这样判案的?”
真帝和思妃相视,就是要他打,要他敢打。
他们正仇没有证据呢,这样判刑的话,就不用纠根底,省时间。
啪的一声,第一板打下去了,民妇痛的直哭。
真帝示意轿夫上前,“去,把卢方圆捉拿归案!”
于是“轿夫”便拿着尚方宝剑,来到大堂中央,手举宝剑,高喊,“尚方宝剑在此!”
卢方圆对这突如其来的宝剑,感到眼昏,立刻吓的屁滚尿流,趴在地上,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瞬间,跪了一地的官员。
真帝从人群中走出来,对卢方圆说道,“你动用私刑,强打成招,欺负良妇,筑成冤案,该当何罪!”
“臣有罪,臣有罪!”面对铁证,卢方圆想耍赖也说不上来话。
“把卢方圆在位期间的所有案件全部翻案!”百姓欢呼,人群涌动。
“卢方圆听旨!”
“罪臣在!”
“打入地牢,牢拘十年。”
卢方圆立刻,滩坐在地上,满脸的懊悔,可是错已筑成,岂能轻饶?!
把卢方圆办毕,真帝带着思妃和芥妃,还有四大轿夫,急速离开卢县。
一路上,思妃唱歌,芥妃唱曲,真帝开心的左拥右抱。
思妃爬在真帝的肩上,喃喃道,“皇上,你说那个卢方圆的案子,交给他们能办得利落吗?”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台,真帝办事怎么不妨着别人暗中勾结呀!
“怎么会不利落呢?有尚方宝剑呀!”芥妃不满的哼道。
真帝皱了一下眉头,芥妃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的,这会儿怎么会讨论政事呢?思妃也狐疑的看了一下芥妃,心里也觉得奇怪。
莫非?
对的,刚才真帝和思妃走开了一下,让芥妃单独处了一会儿。
这一小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吗?这实在让人难以琢磨。
思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在真帝耳边说,真帝扫了芥妃一眼,然后摸了摸身上的宝印,才发现宝印被人动过了。
真帝把芥妃叫到跟前,说道,“你什么时候动过朕的宝印?”
芥妃一听,吓的魂不附体,“就,就在刚才在围观的时候……”
“大胆!你回宫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真帝把芥妃打发回宫了。
思妃得意的看了一眼芥妃,就知道是她。
芥妃看着思妃得意的眼神,心里一阵抽畜,果然是敌不过她,如此厉害的女人。
芥妃被送了回宫,她深知,帝宠是没有了,往后在宫里只有好生过活了,不过她是不会放弃拆思妃的台的。
转身离去的时候,芥妃恨恨的看了一眼思妃,心里咒了句,方才转身。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呢?
于是孔深安排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芥妃给送回皇宫。
但是芥妃一送走,思妃便对真帝说道,“我们回去看看卢方圆怎么处置了吧?!”
“朕正有此意!”
于是,轿夫把轿子回到卢县。
这个时候,卢方圆以为拿着尚方宝剑的人已经走远了,上一级又有了皇帝的宝印,正吊着脚在那里吃扒鸡呢!一边是被脱光了衣服的良妇。
只见良妇的圆满上有着圈圈的色泽,身上被涂上了一朵朵的花,其实是被墨水浇了,只是看上去不那么丑而已。
卢方圆一边吃着扒鸡,一边喝着香蕉牛奶,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一边还吹牛说,“那个尚方宝剑能耐我何?还不是看了我一副见了爷爷的模样!”
他的下属刚才已经被吓晕了,这会儿见他没事一样坐着,连忙抱着大腿,“县太爷就是强!”
轿夫拿着宝印来到卢县衙,后面紧跟着思妃和真帝。
思妃看见良妇被涂满鸦,不免觉得来得还好及时,“你这个臭官员!居然还想虐待良家妇女!”说完,用脚,狠狠踢了那臭官一脚!
真帝一把抱过思妃,“还是老婆聪明,不然她就叫人给遭踏了!”说完,他也狠狠的踢了一脚卢方圆。
卢方圆这会儿看见宝印,立刻把手里捏着的泥印交出来,“在下该死!在下该死!”
“你的确是该死!”又是一脚,踢的卢方圆眼冒金星。
“快说!怎么回事!”
一方面,真帝又把云南省府的人叫到跟前。
原来云南省府派了人在各个县衙当官,只要当地一有事,省府马上就会有人知道。可是这个卢方圆如此当官,为何云南省府没有过问呢?
这里面有着很大的关系,真帝不觉得皱了一下眉头。
卢方圆战战惊惊的爬到真帝的跟前,想要抱住大腿,被真帝一脚扫到一边。
“罪臣,罪臣招了!罪臣与芥妃认识,只是说可以把她旁边那个女人赶走,她就帮我盖了章放在这里。”
卢方圆从怀里掏出来官文,递给真帝,“罪臣罪该万死!求钦差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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