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潜近,远远地就听见一声声或低或高的声音。“不好,来晚了!”几乎跳脚地蹿到窗户下,猴急地戳破窗户纸,眼珠子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都进行到一半了!?早知道早点过来了――”悔得差点要咬碎一口银牙。
“嗯,王爷…………”
“又是背对着我?”只能看到那女子的半边身子,其余的都是那男人乱晃的背部。银卿火一下子蹿了出来。已经晚来了,却还不能看得尽兴!
“银卿……银卿……”
火气瞬间歼灭,银卿后背冒了一片冰凉。三哥……三哥嘴里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被发现了……?
“王、王爷……”女子骤然清醒,睁着惊慌失措的眼睛,受伤地看着男人,身子无助地跟着韵律晃动,泪却缓缓流了出来。
男人越来越开心,情动之际大吼一声“银卿”。
银卿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吧,屋内的灯火透过那个小孔微弱地照在她的鼻子上,她无措地后退了一步。三哥他竟然……
“下去。”冰冷的声音。
“王、王爷……”
“出去。”
门开了,银卿赶紧回过神,侧身隐到了黑暗中。听着那侍妾的抽泣声逐渐远去,银卿心神未定地再次伏在那窗户边向里看了眼钟离木。心头突然多了一团乱麻,堵得难受。决定不再多想,转身离去。
“今天真是失策,”银卿躺在自己的屋内,用被子捂住头,不停地说着:“三哥怎么会……三哥怎么会?”
第二天精神萎靡的起了床,本来想赖在床上不起的,可是王桂王总管焦急地硬把她拉了起来。
“我的小祖宗哎,”王桂带着伤瘸着腿跟在她的身后,“您快梳洗吧,皇宫里派人来接您用膳了。公主哎,您快点吧,迟了可就不好了呀!”
银卿无精打采地坐在铜镜前,任由小兔子给她梳发。
“公主真是倾国绝色啊,就是天仙在世也比不上公主的一根头发。”王桂笑眼眯眯,拍着马屁。
银卿打着瞌睡,无动于衷,其实在她穿越在这个世界上时,除了醒来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手表和太阳能手电筒一起跟着穿过来以外,还给了她这一副妖艳的外貌,大概是对她早早死去的补偿罢。
几乎是睡着被抬进皇宫的。
“妹妹的精神不是很好啊。”
绿苑凉亭,花靡风起。
“苏姐姐。”银卿捂嘴打哈欠,喝了口面前的茶水,“我就等着开膳呢。”
“时辰还早,你皇帝哥哥还在批奏折。妹妹随我去向太后请安吧。她老人家的圣体近来不大好。”上来便去拉她。
“我还是不去了。”银卿挣扎着抽出手,死坐在石凳上,苦涩地笑道,“苏姐姐莫要为难我。太后见了我若来了气,伤了圣体就就更加不好了。”
“妹妹,何出此言?”苏皖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银卿垂下头:“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最让她不自在的便是那个太后老妖婆,从来就看自己不顺眼,硬是有事没事找茬训斥自己。还好后来哥哥封了王,从这宫里搬了出去才开始了一段幸福的生活。
“休得胡说,我可不知道。别胡闹了,太后还惦记着你呢。快来吧。”
银卿极不情愿地被拉进太后的凤栖宫。
“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勉强行完礼便站到了一侧,瞥着眼瞧睡躺在上方的老女人。已经五六年过去了,再年轻的人都会被时间催老,上头的女人便是如此。
“太后,臣妾带了银卿公主来探望您了。”苏皖语走上去,挥退给太后捶腿的丫环,半蹲着身子亲力为之。
“银卿……”太后这才睁开眼,有些疲惫的眼睛瞬间迸发出了一丝精神,幽冷道:“抬头给哀家看看。”
银卿抬头对上太后的眸子。
“果然是她的女儿。”探究近乎冷洌地上下打量完后又鄙夷地哼了出声,“越长越像了。一副妖精相。”
你个老女人。银卿在心理将她咒骂了上千遍。妖精相又怎么了?起码也是倾国倾城,哪像你,皮肤松垮地和癞皮狗似的。真是个老不死的。真后悔踏进这里。
苏皖语转移珠眸,看着下面的银卿的难堪的样子唇角微微上扬。
“你出去,哀家不想见到你。”太后又闭上了眼睛。
苏皖语移上前,捏揉太后的肩,讨好地笑道:“太后,银卿公主难得进宫一次,今儿可是皇上左派人右派人去请才请到的呢。”说着又偏头瞥了银卿一眼,方才又道:“公主听到太后您圣体不适可惦记着呢,急匆匆地赶来看望您。太后您就别生气了,不然皇上会怪罪的。”
银卿刚才得了那太后的话本打算调头就走的,可苏皖语又说了这么一番话,想着自己不能驳了苏姐姐的面子,现下想走也不怎么能走了,左右为难。
“哼!”太后蓦地翻身坐了起来,面色凝重,竟是盛怒,指着银姬咬牙道,“哀家就不信皇儿会为了这么个妖精来治哀家的罪!”
“太后,您息怒啊。都是臣妾不好,说错了话,您要罚就罚臣妾吧。”苏皖语立马跪在地上,面色慌张地低垂着头,身子瑟瑟发抖。
“皖语,你太善良了。”半晌后太后叹了口气,“皇上那么冷落你,你还为了这个妖精说话。”
“臣妾……臣妾……”苏皖语哽咽了半会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银卿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皇帝哥哥冷落苏姐姐关自己什么事?她可是难得来一次皇宫的啊。这个老女人信口雌黄,含血喷人,上天有眼叫她口舌生疮。银卿咒骂完倔强地扭头看着别处就是不看她,她要藐视她。
太后眯着眼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情,寒若冰霜的眸子罩在银卿身上,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母后。”突兀的男音如一把剑瞬间插进一室的冰霜中,狠狠地砸出一条裂缝。
“皇上万岁。”苏皖语慌忙站了起来,堆上笑容福神请安。这笑硬挤在脸上,比哭还难看。
钟离锦的眉头皱了几分,再看向还在扭头看墙的银卿,又看着面色还带愠色的太后,心中了然了几分。
“母后,莫不是身子又有哪儿不适?”
“哼,这些生厌的人老在眼前晃悠哪能好的了。”太后又依偎在睡榻上,眼睛有意无意地瞅着银姬,似要活吞。
“那母后多加休息。儿臣和银卿不敢打扰,先告退了。”钟离锦拉起银卿的袖子往外走。
苏皖语看着他们,张开了嘴,却没有喊出声。有些落寞,有些忌恨。自己又被排除在外……
“皖语,给哀家捏捏肩。哀家最喜欢你捏了。”
“是。”苏皖语垂下眼帘,转过身,跪在一旁捏了起来,茫然的眼眸带着雾气,惆怅的思绪越飘越远。
在见到桂花暖鸭的那一霎那,银卿便将在太后受的气忘得烟消云散了,满眼里装的都是肥肥的鸭子。也顾不得繁琐的礼仪,伸手便撕。
“银卿,”钟离锦笑着看她塞得鼓鼓的嘴巴一动一动的,“你可还生太后的气?皇帝哥哥给你赔罪了。”
银卿有点不快地放下手中的鸭脖子,没奈何地看了他道:“不生气了。习惯了,哪天太后对我好反而奇怪呢。不生气了。”恨恨地撕嚼着骨头。
“银卿,再过三天寡人就要选妃了……”钟离锦犹豫地曲了曲手指,突地上前牢牢握着她油腻的手,“银卿,做皇帝哥哥的妃子好么?”
嗵――鸭肋骨直接掉在了地上。银卿呆愣,余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试图抽出,“皇帝哥哥在开玩笑吧。”
周身的奴才们早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轻轻掩了门。
“银卿,寡人……我……我、我……”
银卿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地反抓住他的手,大声叫道:“呀,皇帝哥哥你怎么了?被噎着了么?来人啊!唤太医!来人啊!”
果不其然,一群人闻声豁地闯了进来,尤其是那个汪全吓得径直跪倒在地。钟离锦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一旦生气脸色就会十分地苍白,真像被噎住了。
太医慌慌张张地进来了,没一会太后和皇后都赶过来了,银卿则趁大家不注意悄悄溜走了。
钟离锦被众人拥簇着,却没有点破银卿的把戏。心中惆怅暗恼,他还一口东西都没有吃呢!目送着她做贼外逃的背影心中更是苦涩,银卿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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