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燕老师吧,我常听王爷提及你呢!”银卿巧颜笑着伸出手,打算和她来个西方握手礼,随即发觉自己搞错了连忙缩回手假装是在轻抚池边的柳。
想不到钟离弦的书房竟如此诗情画意,院里有小桥,有池,有莲花,有柳树,还有………有小鸟。
“燕老师,她就是我昨天和你说起的那个会要和我玩一辈的姐姐。”钟离弦笑眯眯地搂住银卿的胳膊,献宝似的将银卿往前推。
“参见王妃。”燕解语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忙行礼。
“听说燕老师是才女。我只是仰慕老师的才情前来拜访,不会打扰你教学的。”
“不会……您太客气了……”
银卿从燕解语的眼里快速地捕捉到了一丝失落之情,难道她也对这傻子有意思?再看看这还痴笑地盯着自己看的傻子,总结出一条: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我在旁边看看王爷画的画就好,你们教你们的,不用管了,当我是空气啊。”银卿说着走到一旁拿起堆在一边的一摞画纸,一张一张地翻看,有的画的是鱼,有的画的是鸟,有的画的是山水……看着看着就要入眠,心里突然感慨,如果手里的是春宫图就好了。
一边依靠在太师椅上,一边看那燕解语教那傻子画画,从侧面看傻子,着实让人心猿意马呀,俊俏的下巴,难得认真的细长眼眸,鲜红润泽的双唇,还有那完美的身材和握笔时难以言语的潇洒……不知春光灿烂下他的身躯会不会让人喷鼻血。
眯起眼,银卿仿佛能透过那件薄衫看到他惟妙惟肖的宏伟的曲线,滑嫩的肌肤,往下看是……
“姐姐,姐姐……”
银卿打了个颤,晃了晃脑袋,从幻想拔了出来。
“王妃是不是困了?”燕解语看着她道。
“没,没有!”不好意思承认地笑了笑,“你们今天画什么?”走过去瞟着钟离弦的画。
“今天教王爷画肖像。”
“谁的肖像?”银卿看着画像,看不出是人是鬼。
“现在是临摹阶段。”
“哦。”
“姐姐,我画你吧。”钟离弦亮着眸。
“不、不、不……还是不要了吧”银卿一万个拒绝,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可不想毁在这傻子手里。
“王妃天生丽质,入画会非常好看。”燕解语不知处于什么样的居心附和道,“用真人训练的话王爷作画的技巧会更好。”
就这样,在为了傻子“作画的技巧会更好”这样一个冠冕堂皇得让人不忍拒绝的说辞下,银卿成功地牺牲了自己,做了一次模特。
不知是一炷香还是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靠在椅子上被人画,不能动的她眼皮开始打晃,强撑了片刻后终于进入了梦乡。
“++,靠你妹的,这是谁?这绝对不是我,我的眼睛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小!”醒来后看到自己画像的一刹那银卿暴跳如雷,“作画要写实,写实!知不知道!你这么弄虚作假连老天都会看不下去了!”
“可姐姐,你当时的眼睛就这么大啊……”钟离弦委屈地嘟着嘴。
“谁说的,你看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明明很大!”银卿不依不饶地继续夺命催魂念,还特意凑到他跟前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
“王爷,王妃,我先行告辞。”燕解语行了礼后便走了。
银卿从她的背影看出了落寞,“你有没有看过她的样子?”拱了拱那傻子。
“没有。”钟离弦想都没想就摇了头。
“为什么?她可是美女哎!看到她的样子你就可以娶她了啊!”银卿坏心眼地怂恿着。
“柳总管说她的样子是给她相公看的,我为什么要看?我又不想娶她。”钟离弦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脖,“不过姐姐,相公是什么?我是不是你相公?”
银卿抽搐着嘴角,“相公就是……说了你也不懂,简而言之就是小三,天晚了,肚子好饿,吃饭喽!”说完抱着自己的肖像就走。
钟离弦询问未果也没有再问下去,有点失望地撇着嘴,哼了一声跟在了她的身后。
这次钟离弦好像开了窍,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银卿往房间里钻,柳总管看着自家王爷有些猴急样子觉得很不可思议,最后暧昧又无奈地看着他们直摇头。
“姐姐,我跟你说哦,你不要生气,吃完饭就睡觉肚有点难受。”钟离弦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完全接受了银卿灌输的“养身”理念。
“难什么受!吃得苦苦,方为人上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就肚子难受一点你就接受不了了?”银卿继续她的伪论灌输。
“嗯!姐姐我知道了。”钟离弦大大地应道,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
银卿慢吞吞的移到香炉边,从怀里摸出一小包药粉洒在香炉上,贼贼地笑了笑,确定他完全迷晕了后,将桌上自己的肖像塞进了床下的藏宝库。“小呆子,本公主先到外面快活快活,你就乖乖地睡觉。”
翻出了王府,银卿走在花街的一条巷子内,却发现了天下第一大奇闻!妓院竟然都关门打烊不做生意了!漆黑黑的巷子一通到底,怎么会这样?难道外星人劫持地球人了?
瞅着角落里睡着的一个乞丐,忙上去打听。
“有钱消灾解难,无钱各奔东西呐。”这乞丐抠着鼻子,一副不愿告诉的模样。
银卿扔给了他两枚铜钱。
乞丐心花怒放,靠了过来,低声道:“花楼昨晚被灭了,这儿的青楼这几天是不会开张喽。”
“发生了什么事?”银卿又往抬到破碗里扔了两枚铜钱。
“听说是得罪了净坛教,一夜间楼里的人全被杀了。这年头一是不能得罪朝廷,二就是不能得罪净坛教,惹了这两样都是死路!”
银卿看着这一条漆黑巷,仰头骂道:“靠,这不是断了我的活路么!”说罢气啾啾地走了。
“真没想到干这一行的也能这么有气势。”乞丐咋舌。
“公主,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小兔子见银卿今日连对吃饭都不感兴趣,一脸担忧。
“哎………活路没有了,没有胃口啊……”银卿有气无力地哼了哼,看着满桌的菜直叹息。
“公主,您……您不会……”有了!
“唉……唉………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唉,无聊死了,命苦啊……”咬着筷尖,银卿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公主,您不顾大的也要顾着小的啊!您不吃饭,万一饿着肚子里的孩子了……”话还没说完就吃了道竹板炒肉。
“胡说什么!尽毁你主子的名节!”银卿用筷子狠狠地敲着她的屁股。
原本脸上现出喜色的柳总管此时转变成了失望,望了望外面:“不知王爷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老家伙不会是以为那傻子没和她一起吃午饭,她才精神不济的吧!呸!老娘是为了自己这几天的精神世界发愁!银卿又叹了口气,这净坛教逛妓院还杀人,品行太恶劣了!人神共愤啊!
“哎呀,王爷,王爷您可回来了。”柳总管急巴巴地迎上去,“王爷您去了哪呀?吃饭了么?”
“嘿嘿,姐姐,”钟离弦远远地就看见了银卿,立马露出太阳般的笑容,挤到她的身边,“姐姐怎么还不吃饭?”
“哦,在等你呗……”银卿软弱无力道。
“啊?早知道我就不停车和知府哥哥说话了,”钟离弦立即自责道,“这样姐姐就不要为了等我饿肚子了。”
知府?这个字眼怎么这么耳熟?银卿猛地一拍桌,上次在花楼的,不就是一个号称知府公子的无赖么!
“姐姐,明天知府哥哥生辰,我们一起去吧。”钟离弦伏在银卿的脸前,眨巴着眼睛。
“知府哥哥是谁?”银卿转而向柳总管问到。
“回王妃,泰州城知府钱大宝的儿子钱元宝。”
这父子二人取得名字怎么这么俗啊,还活宝哩!“我不去。区区知府儿过生日,我去了怕折了他的福。”
钟离弦一听不干了,使劲地搂住她的胳膊,来回晃:“好姐姐,去吧——你不去我也去不了。”说着幽怨地看了一眼柳总管,“好姐姐——好姐姐——去嘛去嘛,你就陪我去嘛。”
银卿被这“小孩”晃得心情更加烦闷,厌烦地拔出自己的手臂:“那有什么好玩的?你就这么想去?”
“好玩呀,很热闹的,有许多漂亮的姐姐还有哥哥都会去。还有我舅舅的朋友也会去,姐姐我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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