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奶奶的个熊,银卿顿时火冒三丈,妈的叫她来跳这会死人的舞!还说什么让你跳颂仙舞是你的福气,完全是骗死人不偿性命的!生气归生气,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已经跳了两个半圈了,只要向右再转三个来回她的小命就没了。
可她停不下来,完全像一只木偶,被人用绳线操控着,意识里想停却身不由己。
再转一个来回她就玩完了!银卿焦急万分,最后狠下心朝大鼎撞去。
大鼎纹丝不动,什么声音也没发出,而银卿的头却撞出了一个大泡。
“哎哟喂,妈的疼死个人——”捂着头顶,银卿龇牙咧嘴的咒骂到,不过却真的摆脱了魔音的控制,看着旁边那些少女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七孔流血而死,银卿低低骂了声变态便转身逃去。
“有人逃了——”身后立即有人大叫。
银卿被人两面夹击,进退不得,突然眼角瞥见近旁的一棵粗壮的大树,一使劲,奋力地攀了上去,顺着粗长的树枝小心地保持平衡。后面的人很快追了上来,脚下一个人突然甩出长袖打在银卿的脚踝上,银卿心里一急不慎被一根枝条划破了背上的衣服,眼看就要掉下去时远处有人喊了声:“住手!放她走。”
银卿感激地那发声的地方看了看,对着的却是那异常妖媚的双眸,那不是净坛教的教主么!他要放了自己?
“你走吧,记住,我叫净。”
银卿踩着树枝跳到墙外时,耳边低低缭绕着这句话,记住,我叫净……
“靠,两幅面孔呢?前些天差点用匕首灭口了我,现在放我走我也不会感激你,我管你叫那个变态的名字!”银卿厌恶地呸了一口,“净坛教真是个百年不遇的变态教!呸呸呸!”
只是……这里是哪里?银卿沿着可以算得上路的地方一直走,没水没吃食,银卿心里想着没被杀死,难道要被饿死在这荒郊野外么……
“请问这里是泰州城么?”终于,在银卿老泪纵横的骂天不长眼时总算看见了一个砍柴归家的老人。
“小姑娘,你要去泰州城啊,那你得往西再走几十里就到了。”老头指着西边道。
几十里?银卿差点被唾沫噎死,她简直日了狗………
漫无目的地走在老人指的道上,思索着怎么回去会快一些,脑中想到了五个字:坑蒙拐骗偷。
“姑娘,你命格属阴又偏阳,阳梁昌禄,巨日同宫,巨机同临,紫府同宫,本是天下独一无二大富大贵的命格,却无奈星斗左偏,使得与主宫失之交臂,若是进了宫却不得不屈于正宫之下……不过却也是富贵一身。”
就在银卿打定主意寻找坑蒙拐骗的目标是,一个神神叨叨的声音传进银卿的耳朵,不由得停住脚步,朝那自言自语的算命先生看去,无奈地道:“神棍,你看看我,穿这么一身破衣裳,很明显就是个穷逼好么?你也要挑个有钱的人好不!我身无分,哪有给你的算命钱!再说我怎么可能进宫!胡说八道。”白了那人一眼,继续向前走。心里暗自琢磨着进了宫却不得不屈于正宫之下,那不是让她做妃子么?真是天大的笑话,谁敢让她这天朝公主做妃子!连皇帝哥哥都没有这个本事。
讲真,有的人命好起来真是让你嫉妒得不行,这银卿刚呼没钱回家,迎面就走来了一队巡逻的士兵,手还拿着一副画像,见到女的就拉住细细对比,银卿偷瞄了一眼那画的人,那里面画的人不就是她自己么!敢情是那小傻子派人来找她了?
热泪盈眶地跑过去一把抓住那士兵的手,语无伦次地大呼道:“壮士壮士,我就是她,你抓了我吧!”
“.......”
于是,前一秒还准备撸起袖子骗人的公主,下一秒就被好车好马,好茶好水,好饭好菜地送回了泰州城的五王爷府,一只脚刚跨下车,就被人迎面猛地抱住了。
“姐姐,姐姐,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啊!”钟离弦抱着她就是不撒手。
“哎哟,松开松开,我知道了,嗝——”银卿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在马车里的待遇太好了,“你让我先进府好不好?我快散架了,妈的,累的要死。”说完艰难地拖着他就往府里走。
“银卿……”
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嗓音。“哥哥?”
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正凝视在她的身上。
“哥哥!”银卿飞扑了上去,紧紧搂住他,“哥哥,我好想你啊。”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这么流下了。
“我也想你……”钟离弦叹息一声也紧紧拥住她。
“姐姐,姐姐。”钟离弦在一旁死命地晃着她,嘟着嘴满脸的不满,看着钟离弦的眼睛都是含着敌意的。
“乖,小傻子,他是你二哥哥。”银卿见钟离弦不满的嘟着嘴,怕他等一下一个不高兴就哭的稀里哗啦,赶忙解释。
“我早知道了。”钟离弦有意插在他们间,“姐姐,你去哪里了?找不到你,我好担心你。”
“银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五弟说他一觉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而且晚上巡视的几个侍卫都被杀了。”钟离弦也随之问道。
“我见鬼了!我被净坛教抓了,先进府好不好,这一路做马车坐的我腰酸背痛的。”银卿讨饶道,也不想说太多。
刚进了府,小兔子就哭着叫着跳着撞了过来:“公主——公主您可回来了!让奴婢急死了!”
“你都急死了怎么还发胖了?说谎打嘴。”银卿瞥了她一眼,故意不理她。
“公主,你——”小兔子噙着泪,幽怨地看着她。
“我说着玩的,别当真。”银卿知道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忙安慰着,并手忙脚乱地替她擦眼泪,“刚才逗你的,我也想你呢!快去把好喝的好吃的都给我从厨房端出来,乖,别哭了啊。”
钟离弦在一旁温柔的看着嘴角满满的笑意……
饭饱酒足后银卿在书房添油加醋的说着自己这些天的经历,“这净坛教也太张狂了!”钟离明拍案而起,“银卿你怎么招惹到他们的?朝廷一向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我…我哪有!我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有惹到他……”银卿心虚地哼哼道。
“看来此教不除不行!”钟离明听了更是气愤。
银卿冲他直眨眼睛,眨完又瞄了一眼钟离弦,于是转移话题道:“哥哥,你不是在前线打仗么?怎么回来看我了?”
“前线已经不打紧,只是听五弟的舅舅提及你失踪了便连夜赶了过来。”
“是我告诉我舅舅的……”钟离弦一脸的得意,可他却撑在桌上昏昏欲睡。
“王妃,王爷为了等您回来可是三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了。”柳总管心疼地禀道。
“三个晚上?”银卿愣然地看着他的睡颜,讷讷地喊了声:“小傻瓜……”拍了拍他的脸,亦心疼地叫道:“起来回屋睡,小心这桌子睡着磕这头。”
“嗯,我要和姐姐一起睡。”钟离弦打着大大的哈欠,瞥了一眼钟离明,“我要抱着姐姐睡。”
此话一出,羞掉了整个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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