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西边的蛮熊

“好吧！给我们无知的壮汉希伦普及一下基本知识。露西亚王国原先是旧帝国时期的北方粮仓。不过现在那里的很多臣民却是旧帝国崩溃以前由蛮子归化而来的。”瓦尔骑士似乎不愿放过打击希伦的任何机会。

“也就是说他们和蛮子是一伙的，那一定是他们来找到麻烦。”希伦忍不住又插嘴到，他这次居然还涨红了脖子，露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打断吗？’正想着的时候又是一个爆栗——这是瓦尔骑士对希伦乱插话的惩罚。

瓦尔骑士狠狠地瞪了希伦一眼接着说：“先听我把话说完了以后，你再动一动你那不知道有没有被肌肉塞满的脑袋想一想。然后决定该怎么回答。”

“对了！我之前讲到哪了？”瓦尔骑士顿了一下继续开口：“刚刚说到露西亚帝国的很多臣民都由蛮子归化而来的，但这不代表他们和蛮子的关系很好。恰恰相反，蛮子的社会是以部落的群体的，这些归化的部落大多在蛮族里有着世代的血仇。原本没有的在归化前也要做出屠杀一个小型部落的行为作为保证。所以露西亚王国可以说是蛮子南下的东方主战场。而我们的北方要塞不过是西面的诸多入侵点中的一个较大的罢了。当然他们好歹是老牌王国人口众多，还有不少旧帝国时代的遗产。应付起来绝对不会比我们更吃力。”

“也就是说这件事很可能是受露西亚帝国指使的了？”希伦试探性的询问到。

迎接他的又是一个爆栗。

这次希伦不甘心的问道：“我又做错什么啦。”

“没什么，这次只是一时顺手罢了。”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惜瓦尔骑士脸上一副暗爽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敢怒不敢言的希伦只好在一旁默默地揉搓着头上的伤痛。

“我听来往的商队说过，这几年来露西亚王国在现国王安柳科八世的治理下政局日益稳定。国力似乎也有些许提升。所以他们内部对外扩张的呼声还是比较高的。”泽塔说出了他对露西亚王国的了解。

“民间的呼声往往是最不靠谱的，这件事至今为止还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人物表示支持吧！毕竟虽然露西亚这些年的政局趋于稳定，但二十年前的那场政变给它留下的创伤可没那么快抚平的。”瓦尔骑士的情报来源似乎比泽塔要完善和可靠些。

泽塔想了想便道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民间出现这么强烈的声浪同时还能持久，可不仅仅是平民自发就能产生的吧？”

瓦尔骑士有点拿不定主意：“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可能是因为个体实力差距不大的原因，不仅在外物上就连在权谋这一点上的发展远远的超过了这个世界。而后来的‘我兔’过更是把政治与煽动群众的一体化推向了巅峰。

作为从小就接受政治教育的天朝人，经过网络时代的各种真真假假的运动、阴谋、黑幕的揭秘的轰击。泽塔基本上也能做到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了。在加上穿越以来一直严重缺乏安全感，他往往会把这些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

“这是非常可能的吧！当权者先挑起民间的舆论，挑动大多数平民的热情。在维持这股热情不让它衰退的同时，却又让上层群体不做任何表态。用这种模糊的方式扰乱他国和自己国内的可能潜在的反对者的判断，同时可也偷偷做些战前准备。等到时机成熟便可以夹裹着民意发动战争，还可以减少动员时间提高军队的士气。”考虑了一会的泽塔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希伦对这类事情似乎是天生不敏感，瞧他的样子好像是根本没听进去。而托马斯倒是有所感悟摸着自己的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种情况以前虽然没有出现过，但听你这么一说的确不排除这方面的可能。不管怎么样，这群地精多多少少都和露西亚扯得上关系。我会安排自己的门路，针对性的了解一下露西亚王国最近的情况。等到了卡拉达，泽塔你也把自己在这方面的想法和子爵大人商量一下吧。子爵大人那里应该也会有所行动的。”瓦尔骑士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部分相信泽塔的判断，其他的他还要等后续情报出现了再做决定。

“其实我现在搞不明白的是露西亚怎么会把主意打到我们诺汗公国的头上。毕竟我们这里的土地并不丰饶，而且因为常年的蛮族入侵，军队的战斗力也算得上是十分强悍了。再加上历史原因整个公国里民风剽悍，在文化上与露西亚也没有相融会的传统，怎么说都不是个好的吞并对象。”泽塔在听到了瓦尔骑士的建议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要是光光劫掠的话，那就更是划不来了。”

“按你这么说，那么南边的科鲁兹王国倒是非常符合你话里的吞并条件。南方的富庶是大家都知道了，而且那个国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较大规模的战争了。同时文化上因为同为旧帝国遗民的科鲁兹与露西亚也相差并不太远。”瓦尔骑士从泽塔的话语当中得到了一些启示。

紧接着他摸着下巴做出了自己的推断，“这么说来这次的事件，也有可能是露西亚为了混淆周围几个国家所放出的烟雾弹。或者就干脆是科鲁兹王国为了给自己分担些压力，拉我们公国下水而做出的举动。其实从哪些熊地精身上的装备来看，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把士兵当牲口使唤的露西亚可没这么大的手笔。总之不管是那一个方面，我们昨天的战斗都破坏了他们的目标。真是不走运啊，怎么会卷进这么麻烦的事情里面。希望运气好些让这件事与那两个国家无关吧。”

不愧是瓦尔骑士啊，举一反三的能力真强。只不过从泽塔的话语里得到了一点小小的方向，他便能推断出这么多的情况。

在那之后回营地的路上，大家都显得较为沉闷。毕竟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高兴不起来的。

虽然无法肯定，但万一真的是国外插手的话，那很可能会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事接踵而来。

这些麻烦不一定会针对泽塔这一行人，但已经搅和进去了的他们想完全脱身怕是不太可能了。

最重要的是战争的阴影似乎已经笼罩在诺汗公国之上了，虽说目前看来这个可能性其实不大，但该做的打算与准备还是要做的。

瓦尔骑士故作轻松地说：“不要担心，这种国与国之间的问题自然由卡拉达里的那些大人物去操心就好。我们现在只要做好自己现在能做的事就行了。”

“如果真的演变成与露西亚之间的战争，瓦尔先生你觉得我们国家有多少赢得几率。如果输了的话，我们博勒姆领又会怎么样。”未算胜先算败这是泽塔穿越来以后的经历过多次的失败后才逐渐养成的习惯。同样是失败，可在穿越前后的两个不同的世界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一样的。时时刻刻都为了最坏的情况作好打算，才不容易被一次性的失败给打击的一蹶不振。

“这个还真心不好说。就以两国的国力来说我们打赢是不可能的了，但他们想赢也不太容易。这样来说吧，他们有着非常多的炮灰而我们的军队实力更强。如果是在开阔的平原之上作战的结果，很可能是露西亚用相当数量的炮灰和少量精锐拖住我们的主力军队后还有足够人马去侵略我们的腹地。”这样的评价的确是难令人安心。

不过瓦尔骑士的话语里倒是没有过多的担心，在他看来露西亚并没有短期内彻底战胜诺汗的能力：“幸好的是两国之间的边界以丘陵为主，使得我们防守的难度大大的减低了。不过如果没有了北方莽子的威胁，露西亚只要不顾一切的每年发动攻势。不出十年我们公国就没有与之决战的实力了。毕竟与国土广袤人口众多的露西亚相比诺汗是小国啊。”

听了瓦尔骑士的回答，泽塔不由的陷入的沉思：‘也就是说没有每年冬季的蛮族入侵，而露西亚又肯下血本拼消耗的话，诺汗就输定了？那么是不是该另做打算给自己和家族留一条后路呢？’

“不要想那么多啦！泽塔。”瓦尔骑士明显是一眼就看穿了希伦的心事，“如果战败的话最坏也不过是到国外流亡而已，拥有的传承血脉的骑士走到了哪里都是贵族。而且想打败我们诺汗公国，要先问过我们手中的剑再说。”

“对啊！先问过我们手中的剑再说。”希伦接着他父亲的话大声吼到。

泽塔看了看这对父子两低头摇了摇然后喊到：“那让他们来问一问我们手中的长剑吧。”

托马斯看着这热情高涨的三人，开始压低了身子寻找周围的阴影。突然间泽塔等人转过头用眼睛盯着托马斯，后者哆哆嗦嗦的喊道：“我——我——我不用剑的啊！”

“哈——哈——哈——”看到托马斯这个样子，泽塔三人看了一眼对方而后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