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虚弱

经过一番艰难的旅途，当泽塔登山第二层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脱了一样。

泽塔强撑起身子观察第二层的环境。与第一层不一样，第二层给人的感觉好像的空旷了许多。

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空旷，事实上第二层的空间还要比第一层小上一些。但给泽塔的第一印象怎么会是这样呢？抱着疑惑泽塔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还是塔中央的祭坛，与第一层相同的汉白玉基座其中央，是泽塔看不懂的纹路。转头四下望了望这一层的内墙似乎是圆弧形，没有了一楼的几扇大门，取而代之的一体式的落地窗与延伸出去的护栏。

从这里可以直接看见塔外的空间，似乎像是夜晚的星空。最大的不同是一楼墙壁上各式各样的壁画与符号在这里全然不见踪影。这种干净的白色墙面，或许就是给人以空旷感觉的原因吧。

强忍着不适泽塔回神退出了宝塔，睁开双眼的他试图站起来。可是全身的无力感与精神上的极度疲惫，却令他刚刚起身便“噗——”的一下几乎直接向前扑下。幸亏及时用手撑住车厢的内壁，不然的话就用脸着地，那可就出大丑了。

泽塔用带了虚弱的声音叫道：“依莲娜！你在外面吗？”

依莲娜的回答带着点颤音：“少爷你没事吧，听声音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

“不过是感觉到有一些不舒服罢了，你进来帮我整理一下睡袋吧！”泽塔扶着车厢的内壁好让自己坐到椅子上。

“啪——”的一声，车门打开了。“蹬！蹬！”依莲娜一个踩着踏脚来到了车上。她的脸上充满了担忧，急匆匆地问到：“少爷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要不我还是去找瓦尔先生或者科克先生来给你检查一下吧。”

泽塔摆了摆手：“不用了！是不过是刚刚在冥想的时候出现了点问题，只要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这点小事不需要专门麻烦他们两个再跑过来一趟，他们现在可是很忙的。瓦尔骑士需要安排镇子防卫的事情，而科克先生恐怕还在照顾伤员吧。”

“可是！可是少爷你的状况看起来非常的不好。我担心！我担心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依莲娜那双蓝色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泪花。

泽塔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依莲娜的肩膀：“没事的！别忘了我可是一名精英阶位的骑士侍从。对自己身体的情况我还是非常了解的，只要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不过你如果不赶快准备的话，时间耽误久了可就不好说了。”

说完泽塔还摸了摸依莲娜的头发。依莲娜等泽塔收手后将他对面的躺椅向下一翻，那躺椅就好像可折叠的沙发床一样展开来。紧接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抽出折叠好的睡袋和毯子开始调整，不一会儿一张较为舒适的床铺便出现在泽塔的面前。

“对了，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泽塔提示到——这句话可是真的在依莲娜面前表现表现出了自己现在的虚弱。

在依莲娜的帮助泽塔更换好衣物后，泽塔强忍着疲乏感钻进了睡袋。而依莲娜在吹灭了车里的提灯后，立刻就坐在椅子上守候在泽塔身边。

“如果这样直接睡着的话！多半明天上午是没办法恢复了，看来要想个办法了。”做出决定的泽塔开始调节自己的呼吸，同时应呼吸的调子在脑海中观想夜空下海浪上涌的节拍。

慢慢的顺着海浪的节拍观想的情景变幻为深海中盘卧着的巨龙，那海浪便是随着巨龙睡觉时的呼吸涨落不停。

过了不久泽塔便连同这脑海的情形一起安然入睡，若是有懂行的旁人了解到这种情况便会赞一句道“蛰龙睡丹功”果然名不虚传。

“蛰龙睡丹功”乃是专门的睡功，相传为宋朝仙人陈抟所创。其讲究“大定真空之妙旨，乃文始、东华两派之肯綮，九还七返之玄要也”是非常实用的功法。

沉睡中的泽塔并不知道在这个晚上，他的身心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清晨“喳！喳！”的鸟叫声从车外传来，伴随着照在泽塔脸上的阳光，使得泽塔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啊——”缓慢起身并伸了个懒腰的泽塔，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状态实在是好多了。虽然没有回复到最佳的状态，但已经不影响到日常的生活与锻炼。转头看了看依莲娜，她伏在自己的床旁，轻缓的呼吸表明她正睡得香甜。

泽塔笑了笑轻手轻脚地起身换好了衣物，以泽塔对自身肌肉的控制能力，想不吵醒依莲娜这样的小姑娘不过是小菜一碟。

踏出车厢泽塔马上感觉到今天的空气已经清新了许多，昨天弥漫其中的浓浓的血腥味已经渐渐的淡去了。随便在营地里找一块空地，泽塔开始用“易经洗髓经注”上的动作活络一下自己的筋骨，好为等一下的进一步锻炼做准备。

等到泽塔感觉到基本上已经热身结束的时候，身旁传来了巴特骑士的声音。

“泽塔，看你今天的动作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啊。”对方关心的询问到，可见他其实已经观察不短的时间了。

泽塔面不红心不跳的答道：“昨天晚上在用冥想进行心灵方面的修行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可这不是什么小事啊！特别是对于像你这样的骑士侍从而言，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你能不能晋升到骑士阶位的大问题。所谓心灵之上无小事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要知道别说是你这样的，就是正式骑士也有因为这个而掉落阶位的……”巴拉巴拉巴拉的一大通话，不断地从巴特骑士的嘴巴里冒了出来。

明明知道对方是一片好心，可这些并不对症的话落在了泽塔耳朵里，就像是就好像有五百只鸭子在耳边不断的叫啊叫的烦死了。可泽塔无力拒绝不说还得装的一副受教的表情，心中难免有些苦涩：‘唉！这边是说谎的代价啊，可系统是泽塔最大的秘密，是不能向外透漏半分的。’

“下次可以定要注意点，虽然说借用法师们的方法来淬炼心灵是经过很多人的验证的。但毕竟不是骑士修行原本的东西，还是小心点为好。”巴尔骑士终于语重心长的把他的说教完成，泽塔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明白了，下次我会小心的。”泽塔装作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看到泽塔这个样子巴特骑士也好像放心了一样：“那就好，本来今天想让你和希伦两个进行对练的，现在看来还是先免了吧。有空的话在镇子里外走一走散散心，应该会对你的情况有一些好处的。记得外出不要离镇子太远，自从那天晚上的事情后，我总觉得这附近恐怕也不会太平到哪里去。”

“谢谢您的关心。既然没有对战练习的话那我就先去吃早饭了。”泽塔故作姿态的摸了摸肚子，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开溜。

既然说是去吃饭，那么好歹也应该做做样子给人看。不然万一等一下巴特骑士来吃饭的时候问上一句‘泽塔吃的怎么样？’之类的话，那个火头军再答上一句‘早上没看见勋爵大人。’就有得乐了。码之后一两天内两人见面难免会有些尴尬。

现在其实还没到营地里的早饭时间，不过火头军他人倒是早已经醒过来了。虽然出门在外不比在自己领地里，作为贵族的泽塔在队伍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特权的。在他告知了需求之后，火头军巴布斯便停下了手头上的其他事情，心为泽塔准备起了早餐。

与时下的绝大多数领地不同，博勒姆领的火头军也属于职业军人。在其他军队里负责准备食物的往往是临时征召来的农夫，或是从雇佣兵或冒险者中临时招募。更有甚者直接让跟随军队收缴战利品的商人或是提供特殊服务的女人负责。不仅不能保证伙食的质量，就安全都存在一定的隐患。

经过穿越前多年的网络论战泽塔始终认为，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军队中，火头军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他们即为军队提供膳食、饮用、改善生活、提高部队战斗力；在部队伤亡严重，遇到困难时，还可以直接参加、投入战斗。民间传说中薛仁贵的火头军更是个个武艺非凡。

当然传说也只是传说，泽塔可没有指望自己队伍里的火头军会出一个能够扭转战局的人物。他对火头军的要求是，能够及时提供不需要美味但是安全可口的伙食以稳定军队里的士气，必要时是能拿起武器保卫自己而不需要他人照顾。如果实力不错可以加入预备队那就更好了。

看着眼前的壮汉忙里忙外的帮自己准备伙食，泽塔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或许是在他的脑海里厨师这个职业总是圆滚滚的吧。说到圆滚滚泽塔又想到在港口的巴罗曼，不知道自己离开这两天港口的运营状况怎么样？有些时候泽塔都有些佩服自己思路上的神展开啊。

“居然是煎过的小羊排，还有烤洋葱和土豆。”泽塔被眼前的菜色吓了一跳，他完全没想到在今天，营地里居然还能吃到这样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