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塔连忙叫住上菜后转身的巴布斯:“巴布斯!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些原材料的。”
“这可是今天早上才从镇子里买来的。大人!那天夜里遇袭之后,这两天镇子里的食物的价格可是涨了不少,而且还没多少货。不过今天上午倒是有不少人来营地门口主动贩售东西。”巴布斯用布抹了一下手接着说到,“赶巧了,刚刚我正在处理买来的肥羊您就过来了,这不正好给您打打牙祭嘛。”
“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吧。”
“好嘞!大人您慢慢享用我就先走了。”
“居然这么快就有人上门做生意了?看来镇子似乎已经初步恢复生机了。我是应该说这里的人生性薄凉,还是说生活还得继续呢?”泽塔一边啃着小羊排一边腹诽着。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世界早早的就开始种植土豆了。可惜它一直被当作蔬菜进行着少量种植,并没有被当作粮食来进行大规模的推广。泽塔也曾经在领地里推行过把其当作主食以节省耕地,还推出了不少穿越前世界的菜谱,但受到了从上到下的一致反对不得不作罢。
不得不说巴布斯的手艺确实不错,这羊排煎得外焦里嫩,马铃薯与洋葱也处理的说得过去。配上清爽的热汤,泽塔觉得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得这么幸福了。开小灶的感觉果然是不一样啊。
缓慢的步行在小镇内的街道之上,这冷冷清清的样子实在让人感觉到不舒服。不同与广场上那些贩售物品的民众那充满了希冀的眼神,这些坐在家门口或靠在小巷处的家伙们,两眼大多灰蒙蒙的毫无光彩。各种哀叹声此起彼伏,如若不是现在小镇里什么都有缺的话,这一批人中一定会出现很多的醉鬼。
越是到了小镇的外围,房屋的损坏越严重,同时也越是显的人烟稀少。与屋主尚存的内环不同,这里的房屋或者说是废墟吧,它们依旧保持着刚刚被破坏不久的样子。那一堆堆的瓦砾被散落在街头巷末,断残的各式柱子在朝阳下依旧站立并还拉着长长的影子。
让目光透过那一处处残岩断壁,泽塔基本上可以了解这一路上,那一间间房屋大致的内部结构与基本布局。这场灾难来临之前,住在这里的居民们那平淡而又祥和的日常,似乎隐约可见。与眼前这各种焦黑的木料、零散的石块还有墙角那暗褐色的血迹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泽塔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力量啊!一切都是因为缺少实力的缘故。这样的事情今天发生在灰木镇,明天就说不定会发生在普瓦图。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还未可知,但与其想着不切实际的对策,还不如有指向性的加紧增强自己的实力。”
如果那天夜里不是泽塔一行人刚好在这里留宿的话,仅仅是以这镇子里的居民和路过的商队、冒险者之流的抵抗。第二天往来的旅人面对的应该是一片死寂的废墟。
或许有少数人能因为各种原因逃过一劫,但他们身心上受到的创伤只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抹平了。至于泽塔他们遇上此事是偶然还是必然,现在暂时是没必要深究了。隐藏得再深的阴谋在孜孜不倦的探寻下,总有暴露在阳光下的一天。
在那七拐八弯的小巷内走走看看停停,泽塔最终又回到了主干道上。有六名青壮与其相对走来,那六人手上拿着两头包了铁的儿臂粗的木棍,其中两人腰间还别挂着带鞘的长剑。
不过那松松散散的队形,乱乱糟糟的步伐与神经兮兮的表情。加上领头那人时不时用审视的目光四下里张望的动作——泽塔推测他们很可能是镇子里临时组织起来维持日常秩序的民兵。或者换一个说法,就是些被拉壮丁的菜鸟。
领头的那位停下来盯着泽塔猛看了一会儿,便领着几人从一旁走了过去。看着他们这疑神疑鬼的做派,泽塔在对方走后摇了摇头想到:‘看起来这些人的确是神经有些过敏了,希望时间能慢慢抚平他们的伤痛吧。’
从他们的身体动作和持械的姿势泽塔基本可以得出结论,他对于这些民兵巡逻队的战力是没必要抱什么期望了。但即便如此,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秩序的体现,像穿越前有人提出的破窗效应一样,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让人们压制自己内心的那股欲望。
走着走着泽塔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挂着的木牌。与之前来时那块显得圆润而陈旧饱经岁月风霜的不同,这一块木牌明显是新作的——不仅上面的图案显得十分的粗糙,就连表面的毛边都没有完全刨干净,好像是临时赶制的暂用替代品。
木牌下面是对着街道的一面墙体,这墙体上坑坑洼洼的,不少地方的石块的颜色均不相同,除了被火熏黑的外都是新修补的痕迹。之前那两扇大大的木窗也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窗框与铁栅栏,看样子店家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人来制作新的窗扇啊。
‘咦!明明在遇袭的时候是首当其冲的地点。可这家旅馆现在居然还能安然无恙的照常营业。看起来那些冒险者当时多半是被堵住旅馆里了,拼死一搏的他们才造成这群地精久攻不下的情况发生。’泽塔在心中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跨过门前那道一英尺高的条石门槛,泽塔步入了这家名叫“绿色藤蔓”的旅馆。他立刻就回头望了望这比上次来的时候加高的不少的门槛:‘这不是会给不少小体型的人种增添进出的麻烦吗?要知道这里的地势其实不低,如果为了防止雨水的话没必要用怎么高的门槛啊。’
视乎观察到泽塔疑惑的眼神,坐在屋内一张靠门最近的圆桌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操着大嗓门笑着说:“你一定奇怪这门槛怎么这么高吧。那是前两个月有一伙的半身人在酒馆里吃喝之后一溜烟人都不见了。更重要的事那群混蛋里肯定有金手指,当时有不少人都发现丢了东西。后来是不知道是谁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把门槛给换高了,没想到效果还真是不错的。”
“难不成后来还真抓住了几个?”泽塔伸手指了指那根石条板不相信的反问到,就这东西实在可增加不了多少那些灵活的金手指的逃脱难度呢。
“老板,再来一杯麦酒。”那大胡子顺手拿起桌前的木头酒杯大口抿了个干净,在招呼过老板后转头对泽塔说到:“你可别不信!那些小家伙最大的优势是他们体型小,占着天黑了光线不好偷了东西好开溜。”
“有了这门槛他们出门的时候动作可就大多了,而且想快都不行。大家有了经验后借着机会还是抓住了几个的。不过再后来这里的半身人都老实多了,这一个多月来到这喝酒的人可没怎么丢东西了。”这大胡子说完之后还朝吧台舞了舞杯子。
泽塔饶有兴致地多看了几眼那根石条板。似乎在想象那些半身人在越过它时被人发现后的尴尬和窘迫。还有在酒馆里的消费的那些客人看到这种场景,下意识的去摸钱袋后发现不见了时的怒骂声,以及后来的急急忙忙的起身追赶。想到这里泽塔的脸上出现了古怪的笑容。
一晃回过神来,泽塔将面部的表情改变为亲切的微笑,开始打量起店里的情况。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旅馆一样,这家店的第一层都是酒馆兼着饭店。因为窗户没有了的关系,这里的光线显得还算不错,偶尔有着几缕秋风从窗外吹入,带走了店里的酒气与客人浓重的体味。
几张圆木桌子上坐着不少人,从他们的装扮上来看,大多数是之前其他商队的护卫或路过的冒险者。不过与其他地方的不同,这里几乎人人身上都带着伤,露在衣服外的肢体上有不少都绑着绷带。看来前两天晚上他们也没少遭罪啊。
泽塔快步走到柜台前面,抛给了酒馆老板一枚金币。后者有些上了年纪,一时间没有接住,不得不弯下腰去柜台里面捡。拾起金币的他用那只有些干瘪的手,把金币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应该在看成色。紧接着他眉开眼笑的对着泽塔问道:“这一位客人,您需要些什么吗?”
看着面前这为笑起来满脸褶子的干瘦老头人泽塔大声说到:“先给在座的各位每人一枚麦酒,这是对那天晚上保护镇子的勇士们的感谢。再给我来杯灰木镇的苹果酒吧。剩下的你在看着给来上一些其他的。”
店主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勾了勾手示意泽塔靠近一点。见状泽塔把头向前伸了一些。对方压低声音说到:“如果是以前的话,这些钱倒是足够了。但这几天的物价爬的厉害,所以就算光光是麦酒也还差上一点。”
“居然涨了这么多,真是一群奸商。” 泽塔脸上的表情一僵,显得有些尴尬心中想到。然后他转换表情不动声色的在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递给店家。
后者在受到前之后对着一旁的酒吧女郎叫到:“给在座的每一名来杯麦酒。”
“嗷呜——”听到了店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在场的男士立刻发出了一阵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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